“奶奶，我和妹妹也要禮物。”
小糰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夜琰將他拎到腿上，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爺爺那兒有一個寶庫，裡面有各種你沒見過的奇珍異寶，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們回去慢慢挑。”
“我就知道爺爺最好了，不像臭爹爹，只會拿糖葫蘆來糊弄我們。”
“臭小子，你討打是不是？”
夜墨寒磨牙，又瞪了眼夜琰，“你弟弟都快死了，還不趕緊去救他？在我這兒磨蹭什麼？”
夜琰擡眸，涼涼地盯他一眼：“不用救了，早晚都是死，就算現在救回來了，最多數十年，還是會魂飛魄散，他跟你們不一樣，永遠不會再有迴歸神位的機會。”
夕顏的臉色微微地變了，欲言又止。
夜墨寒就比她直接多了：“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他自己非要用命去換那個南域公主的命，本君攔不住，只能由着他胡來。”夜琰說的很無奈，語氣間卻並不見太多的傷感，反而有種冷漠的平靜。
夜墨寒只瞧了一眼，便看穿了一切：“說吧，要我做什麼？”
夜琰淡淡瞥他一眼：“什麼都做不了，誰都救不了他。”
“少來這一套，你要是連兩個凡人都救不了，早就回去閉門思過了，還有臉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衆人：“……”
“看看這個臭小子，居然這麼跟自己的父君說話，看來這次的劫還厲得不夠，應該再讓他經歷兩次生離死別。”夜琰指着自家兒子，扭頭朝雲淺吐槽。
“行啊，只要你捨得，把他殺了讓他重新輪迴都沒人敢有意見。”雲淺聳了聳肩，表情很是無辜。
夜墨寒：“……”
夕顏：“……”
這對爹孃……怎麼總感覺莫名可愛呢？
“行了，說正事兒。”夜琰咳了一聲，正了正臉色，“我們要在這兒住幾日，給我們準備一處宮殿，幽靜些的，不要叫外人來打擾。”
夜墨寒眼角抽了下，分明有些無語：“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夜琰拍了拍糰子的腦袋：“當然，陪着我們的兩隻小糰子，比什麼事都要正經。”
夜墨寒：“……”
那兩位非要賴在宮裡住下，其他人自然是阻攔不了，夕顏很快就叫人吧昭華殿收拾了出來，讓夜琰和雲淺住着，又吩咐宮裡的人都遠遠地繞着那處走，不許過去打擾。
但是之後發生的事，着實讓他們有點兒無語。
那兩位好像真的是下凡來遊山玩水的，成日裡除了帶團子和妹妹出去吃喝玩兒樂，其餘的什麼都不幹，病得快死的墨千城似乎也被他們忘到了腦後，完全就是不聞不問的姿態。
夜墨寒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那兩隻煩人的小東西不在，他正好有機會和夕顏享受下二人世界，日子過得不要太自在。
但是上官雲曦那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墨千城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雖然努力表現得與尋常人無異，但是騙不了朝夕相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