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蓮看着眼前二人對峙的一幕，忽然想起當初夕顏剛進府的時候，好像也發生過一次跟今天差不多的情況。
那次是她誣陷夕顏對她下毒。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夕顏，她百口莫辯，氣急之下就承擔了所有的罪名。
但是當時夜墨寒護着她，還說只要她高興，他可以六宮無妃，一輩子只守着她一個人。
但是這一次……
夜墨寒將虛弱的墨清漪交給侍女扶着，自己則是擡步走到夕顏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頜：“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本王說話，你好大的膽子。”
夕顏冷冷地擡眸直視他，不客氣地反脣相譏：“我向來這樣說話，野蠻又無禮，比不得你的漪兒溫柔貼心，王爺若是不喜歡，我可以立刻就走，不留在這兒惹您心煩。”
這二位誰都不肯退讓，似乎隨時都會打起來，火藥味兒十足。
莫涼和連翹在旁邊看得膽戰心驚，就怕這他們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竟然敢在本王面前撒潑。”
夜墨寒冷笑一聲，漠然地將夕顏甩開，面上更像是覆了一層寒冰：“本王今日便好好教教你規矩，來人，給本王掌嘴。”
夕顏聽到他口中出來的掌嘴二字，腳下踉蹌了下，差點站立不穩。
連翹見狀，連忙過去扶住她，頗爲擔憂：“王妃……”
夕顏用力地抓住連翹的手，臉色一陣陣地發白。
她努力地維持住表面的堅強，擡眸朝夜墨寒看過去，脣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再說一遍？要如何？”
夜墨寒沒有理會她，冷眸掃向旁邊呆立着進退兩難的侍衛：“還不動手？聽不見本王的話麼？”
他再次強調一句，證明剛纔並非是他們聽錯。
夕顏的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盡。
她怎麼忘了，這男人昨日就差點掐死她，他連她的命都不在乎，掌嘴這種小事又算什麼？
墨清漪和秦玉蓮在旁邊看得幾乎要笑出聲來。
這事兒要是放在以前，夜墨寒肯定不會管是不是夕顏推的，都無條件護着她，但是現在的情況……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風水輪流轉。
“王爺開恩，王妃並非故意冒犯您。”
連翹慌忙地跪下來給夕顏求情，又偷偷地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暫時服軟。
這事兒要是真的鬧得大了，吃虧的肯定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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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咬緊後槽牙，倔強着一聲不吭。
旁邊的侍衛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上來動手。
他們雖然不知道王爺這又是抽的什麼風，但是王妃在他心中是什麼位置，真的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要是他們這會兒動了手，哪天王爺反應過來，絕對會把他們一個個neng死。
莫涼瞧着自家主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主子，不能打，王妃懷着身孕，身子本就比不得旁人，若是有什麼差池，怕是後悔莫及。”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個孩子幾乎是王爺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好不容易熬過了詛咒，要是因爲這種事流掉了，那才真的是要抱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