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並不指望仇憾會回答她,反正她如今就儘量拖延時間,最好能夠讓他將自己帶上深淵,不然她一個人在這裡,肯定只有喂野獸的份。
她心底是怕仇憾的,可不能表現出來,方纔她要消失在空間裡的時候,他居然能夠將她拉扯出來,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仇憾咬牙切齒地說,“那都是因爲墨帝……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這裡。”
“墨帝?”葉蓁想起仇憾剛剛在上面說墨容湛是什麼墨帝的分身,“那跟墨容湛有什麼關係?”
“想知道?”仇憾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把靈泉交出來,我就告訴你。”
葉蓁挑眉,“不想說就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
“空間到底在哪裡?”仇憾抓住葉蓁的手,他方纔明明看到她要進入空間的,如果不是他將她帶了出來,她如今肯定已經躲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蓁繼續裝傻。
仇憾冷笑,“你不會不知道,要不是我抓住你,你早就躲進空間裡了。”
“我也說過了,我身上有什麼寶物,你儘管拿去。”葉蓁說道。
“好。”仇憾冷笑,“那我就把你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脫下來。”
葉蓁的臉色微變,“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我身上有什麼寶物,你感應不出來啊?”
仇憾的確是感應不出來,所以才用最原始的方法,將她的衣服脫下來!
“是要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自己找?”仇憾冷聲問,大手一揮,葉蓁身上的大氅就脫了下來。
好冷!沒有大氅,葉蓁立刻趕到一股寒意刺骨。
“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墨帝到底是什麼人。”葉蓁叫道,“你把玄天大陸的事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空間在什麼地方。”
仇憾問,“你想知道什麼?”
“墨帝,他是什麼人?”葉蓁說道,既然仇憾說墨容湛是分身,那墨帝到底是什麼人?難道真的跟墨容湛長得一模一樣嗎?
“大魔頭!”仇憾冷哼。
葉蓁笑了笑,“我以爲你更像大魔頭。”
“我是聖宗的宗主,在玄天大陸受萬人敬仰,要不是墨帝,我不會有今日,這個墨帝陰晴不定,做事不分黑白,只憑他的心情決定,雖然他曾經將天域鬼王趕出玄天大陸立下功勞,但他平日做事跟天域鬼王根本沒區別!我不過是勸他幾句,他就將我功法廢棄,還把我打到人間大陸,這個深仇大恨,我早晚要報的。”仇憾恨聲說道。
他在人間大陸已經不知多少年了,元神開始有意識修煉都已經過去數十年,之前只有一縷元神的時候,他在飄雲山已經上百年了吧。
這個仇,他早晚要找墨帝算賬的。
聽起來,這個和墨容湛長得像的墨帝好像很不簡單。
“聖宗?”聽起來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仇憾既然能夠成爲宗主,應該也是不簡單的,居然還能被輕易地打得功法盡廢。
仇憾輕蔑地瞥了葉蓁一眼,“說了你也不知道。”
葉蓁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既然是墨容湛的皇后,那你應該很瞭解他,他平日可有奇特的地方?”仇憾問道,他最好奇的仍然是墨容湛,既然是分身,就算沒有功法,應該跟凡人也不一樣的。
“沒有。”葉蓁乾脆地說。
是真的沒有嗎?葉蓁心裡不太確定,似乎只看墨容湛的話,他沒有半點奇特的,可是,她的重生是因爲他,她的空間和靈泉……好像也是因爲他的玉佩。
如今仔細想起來,似乎她擁有的空間和火凰,都是從墨容湛那裡得到的。
那玉佩是墨容湛的。
“不可能,一定有什麼跟尋常人不同的。”仇憾搖了搖頭,“你的空間是不是他給你的?”
“阿湛!”葉蓁站了起來,看着對面懸崖上的人影,她知道那是墨容湛,他一定下山來找她了。
仇憾的眼力比葉蓁要好,他一眼就看出是墨容湛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緊張一個人。”仇憾若有所思地看着墨容湛的身影,他轉而看向葉蓁,“他要是從懸崖掉下來,你說會摔死嗎?”
葉蓁臉色微變,怒目瞪向仇憾,“你想要做什麼?”
“靈泉能夠起死回生,你一定能夠救他的。”仇憾含笑地說道,手一揮,那邊墨容湛滑下峭壁數米,險險地站住了腳。
“阿湛,小心!”葉蓁看得心臟緊縮,怕墨容湛真的掉了下來,靈泉再厲害,也不可能起死回生的,要是可以的話,她早就救活紅菱了。
她怎麼能看着墨容湛摔得粉身碎骨。
墨容湛聽到葉蓁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下,遠遠看到她身邊還有仇憾。
他鬆了一口氣,她還好好地,這就足夠了。
“嘖,武功不錯。”仇憾輕笑了一聲,“下次可能就沒那麼好運了。”
葉蓁瞪着仇憾,“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不是說墨容湛是墨帝的分身嗎?你要是敢傷害他,你回了玄天大陸,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仇憾哈哈一笑,“分身又不能去玄幻大陸,墨帝怎麼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着,他又朝着墨容湛的方向揮去一股狂風。
隨着墨容湛一起下山的暗衛有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整個深淵都是他的叫聲。
葉蓁看得臉色發白,生怕下個掉下去的就是墨容湛。
“仇憾!”葉蓁怒聲地叫着。
“我不會讓墨容湛就這麼死了。”既然是墨帝的分身,他肯定要好好利用才行,“不過,他要是不重傷一下,你又怎麼會把靈泉交出來。”
葉蓁叫道,“我怎麼把靈泉給你,我根本……”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墨容湛從山壁落下。
“阿湛!”葉蓁尖叫出聲,拔腿就往墨容湛的方向跑去。
仇憾勾脣一笑,摟着葉蓁的腰帶着她飛了過去,“我幫你去找他。”
葉蓁憤恨地瞪着他,她就不相信,沒有殺了仇憾的方法!
“你瞪着我沒用,還是過去看看,別讓他摔死了。”仇憾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