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夭夭!
墨容湛手裡拿着沈異送回來的密報,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他從來像這一刻那麼後悔過,當日在古家村,他不應該答應讓小丫頭去懷江城的,而是將她直接帶會京都,立刻將她娶進宮裡,不管她願不願意,他至少還能天天見到她。隨?夢?小?說?,.
她到底會去哪裡?
“皇上,徐賢妃在外面求見。”福德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行了一禮之後低聲對墨容湛說道。
“讓她回去。”墨容湛冷冷地說,即便不見徐慧茹,他也知道她爲了何事來的,“朕還沒廢了她的妃位,她倒是按耐不住了。”
他讓唐禎去查淮南總督貪墨災銀和藥材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淮南總督以前就是葉亦鬆的人,不但每年謊報災情,還將朝廷送去懷江城的災銀和藥材全都佔爲己有,災銀已經找了回來,可是那些藥材卻不知所蹤,這麼多年來,朝廷送去淮南的藥材要值不少銀子,可是,有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這些藥材呢?
相信錦國沒有哪個藥材商賈敢做這樣的事情。
如今淮南不少官員都被抓了起來,就連徐繼也被關在大牢裡,和淮南總督的罪名不同,徐繼是對公主不敬,意圖謀害公主的罪名被關起來的,徐丞相都不敢求情。
福德低聲應諾,垂頭退了出去,這幾天他在皇上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半句話惹了皇上不高興,自從公主失蹤的消息傳來,他就沒再見過皇上臉上有笑容的,就連之前以爲會替代公主成爲皇上新寵的葉瑤瑤,都已經被送出宮了。
哎,真是個多事之秋,公主殿下您到底在哪裡,趕緊回來吧。
徐慧茹在御書房外面聽說皇上不肯見她,便直接跪下,揚言皇上若是不肯見她,她便長跪不起。
唐禎正好從她身後走來,聽到徐慧茹的話,腳步慢了下來。
“是你!”徐慧茹一看到唐禎,立刻便站了起來,“唐禎,是你抓了本宮的弟弟,誣衊他要傷害陸夭夭的是不是?”
“徐賢妃,本侯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夠隨隨便便誣衊一個人,倒是徐賢妃的弟弟本事比較大,輕易就能夠下令燒死公主。”唐禎冷冷地說道,要不是有徐丞相護着,他早就把徐繼弄死在牢裡了,皇上也是看在徐相的面子上,才饒了徐繼一命,這個徐慧茹倒好,還以爲自己能夠爲徐繼求情,如果不是她,徐繼哪裡會知道葉瑤瑤的事情?
徐慧茹心裡恨死了葉蓁,不但命大沒死,還連累了她弟弟,她最好是死在外面,不然,等她回了京都,他們徐家肯定不會放過她的,“本宮的弟弟並非這樣的人,唐禎,你分明是因爲戀慕公主,所以才誣衊徐繼……”
聽着徐慧茹故意放大的聲音,唐禎只是輕蔑一笑,對於已經自身難保的她,他根本不屑多說什麼。
唐禎轉身進了御書房,福德看着徐慧茹搖頭嘆息,“娘娘,您還是回去吧。”
徐慧茹恨恨地看着唐禎的背影,只要她將來有重新奪得皇上寵愛的那天,一定要讓唐禎付出代價。
墨容湛雖然將御書房外面的對話都聽在耳中,但他並不放在心上,徐慧茹如今說什麼都不值得他在意,他看了唐禎一眼,“查出藥材去向了嗎?”
“回皇上,之前公主殿下曾經說過津口城,臣便從津口城查起,朝廷送去懷江城的藥材,怕是從幾年前開始,就已經被運送出海外了。”唐禎說道。
“海外?”墨容湛眸色微沉,“跟趙天霽有關?”
幾天前,墨容湛就從私礦帶回來的人中問出趙天霽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島的島主,要打造那麼多的兵器作甚?如果藥材是賣給趙家島,那他就不得不懷疑趙天霽真正的目的了。
唐禎低聲說道,“臣不敢確定,但是……有人發現趙天霽曾經出現懷江城。”
墨容湛猛地擡起頭,“趙天霽去了懷江城?”
“是。”唐禎回道,“皇上,趙天霽會不會把公主帶去了趙家島。”
“朕會讓人去找的。”墨容湛冷聲說道,如果趙天霽真的把夭夭抓去趙家島,那他一定要夷平整個島,讓趙天霽付出代價。
唐禎很想親自去一趟趙家島,可是,皇上沒有下命,他怎敢開口請求。
“陸翎之還沒回來嗎?”墨容湛忽然問道。
一個多月前,陸翎之離開京都去治病,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說曾經去過懷江城,只是之後便失去蹤影,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找到七日痛的解藥。
唐禎眉頭微微蹙起,“回皇上,臣昨日纔去過陸家打聽,陸家也是沒有安陽侯的消息。”
墨容湛微微點頭,“東慶國新帝登基,兩年之內不可能跟錦國交戰,你怎麼看卞城如今的局勢?”
數個月前,錦國和東慶國之間的戰爭還是一觸即發的,誰也沒想到被壓制多年的東慶國太子會忽然強大起來,不但重新得到東慶國皇帝的信任,還將受寵多年的萬貴妃扳倒,萬貴妃魚死網破讓自己的兒子篡位,反而被太子抓住把柄,萬貴妃母子受罪而死,差點被廢的太子順利登機了。
這件事震驚天下,不管是誰,沒人記得那個廢柴太子究竟有什麼本事,聽說是身邊多了一個智比諸葛亮的軍師,否則不可能這麼快扳倒萬貴妃母子。
“臣以爲,錦國如今跟東慶國交好纔是上策。”唐禎看了墨容湛一眼,低聲地說道。
東慶國如今沒有和錦國開戰之力,錦國難道就能夠一舉攻下東慶國嗎?還不如彼此交好,各自休兵養息,免得讓其他兩個有機可趁。
墨容湛輕輕頷首,他也是這樣的看法,“東慶國的皇帝已經讓人送來和平書,若是朕同意兩國十年內不開戰,他們便會派使者前來。”
“那皇上的意思……”唐禎擡頭看向墨容湛。
“朕同意了。”墨容湛淡聲說道,他的確有徵服天下的野心,但不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