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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在宮裡住了幾天,每天除了來給她送膳食的宮女,她沒有看到過其他人,就算她想要傳遞什麼消息出去也找不到門路,本來淡定的心情都有些緊張了。
她不是沒想過要死的,可只要想到恪王,她終究還是下不了手,她捨不得……
“千雪姑娘,聽說你要見咱家?”福公公笑眯眯地開門,看着正背對着他的千雪。
“福公公,我想要見皇上。”千雪轉頭說道。
“這個……”福公公猶豫了一下,“千雪姑娘,皇上說了,除非你是想要坦白相告,否則就不用見他了。”
千雪怒聲問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將我關在這裡一輩子嗎?”
福公公看了周圍一眼,這裡離冷宮不遠,在宮裡算是比較僻靜的地方,不過環境還不算太差,“這裡也不是沒人住過一輩子的,千雪姑娘若是在屋裡悶了,也可以到外頭走一走。”
“福公公,皇上看在以前的情面上,難道不能賜我一死?”千雪咬牙切齒地問,她自己沒勇氣死,可是卻不怕墨容湛將她賜死。
“你真是說笑了,你也知道皇上還顧着往日的一點情面,那就更不可能將你賜死了,萬一你死了,恪王回來得知,那豈不是離間了恪王和皇上之間的兄弟之情嗎?”福公公笑眯眯地說道。
千雪冷哼了一聲,“皇上將我囚禁於此,無非就是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恪王,說什麼兄弟之情,誰能相信?”
福公公臉上的笑容斂去,嚴肅地看着千雪,“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皇上對恪王向來看重,怎麼會如你說過的那樣?”
“哼。”千雪冷哼了一聲,“既然皇上不願意見我,那就算了,福公公,請吧。”
“好,千雪姑娘有事再讓人與我說一聲便是。”福公公笑着離開。
千雪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她絕對不能繼續留在宮裡,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離開纔是,恪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會不會上當,若是他回了京都,少不得要被皇上軟禁起來的。
這個墨容湛還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太小看他了。
宮裡的另外一邊,華清宮,葉蓁正在接見葉淳楠和侯沛東。
“侯世子,你這是已經想清楚了?”葉蓁含笑看着侯沛東,雖然知道有哥哥出面肯定能讓侯沛東答應,不過她還是要確定一下。
侯沛東行了一禮,“回娘娘,微臣向來就被人看不起,如今有娘娘賞識,微臣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都要替娘娘辦好差事。”
葉淳楠嘴角一抽瞪了過去,居然還敢油嘴滑舌這麼討好皇后,在他面前可不是這樣。
“好,日後在醫坊若是有什麼事,侯世子可進宮回話,或是讓紅菱她們替你傳話也行。”葉蓁笑着說道。
“是,娘娘。”侯沛東應着,“只是……微臣該從何做起呢?”
葉蓁說,“醫坊修葺一番就可以了,皇上今日命戶部撥了一萬兩銀子到醫坊,你先去戶部領了銀子,準備看病所需的藥材,本宮會在挑選大夫和醫女,至於何時開門看診,那就要看侯世子接下來的進度了。”
“娘娘,這醫坊看診,難道全都是免費的?”侯沛東疑惑地問,這樣下去,可是很虧的。
葉蓁搖了搖頭,“也不全然是這樣,爲了防止有些人故意無病裝病,收一些藥材本錢還是要的,醫坊不求盈利。”
這是她最近兩天看了醫坊日誌得出來的新想法,如果醫坊真的分文不收,只怕維持的時間不會很長,只收一點成本,既可以維持醫坊的繼續開下去,也能防止有些人故意浪費醫坊的藥材。
“那微臣就明白了。”侯沛東這樣就心中有數了,他了解過以前的醫坊,就是因爲一開始的完全免費導致很多人不滿,纔會有後來的情況發生。
葉蓁說,“那就有勞你了。”
侯沛東急忙說道,“娘娘千萬別這麼說,微臣擔不起。”
“這是手令,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情,這個令牌還能有點用處。”葉蓁含笑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侯沛東笑着上前接了下來。
葉淳楠低聲對侯沛東說,“你去外面等我,我和娘娘說幾句話。”
侯沛東輕輕地點頭,到殿外去等着葉淳楠了。
“哥哥,還有什麼事嗎?”葉蓁疑惑地看着葉淳楠。
“我聽說你親自去選秀女了?”葉淳楠皺眉問道,“我以爲你會跟太后作對一次。”
葉蓁笑了起來,“哥哥,這也值得你擔心嗎?既然我能夠讓那些秀女留下來,自然是有應對的辦法啊。”
“就是怕你爲了那個老太婆處處忍讓。”葉淳楠壓低聲音說道。
“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葉蓁笑着說道,“你是怎麼說服侯沛東的?”
葉淳楠輕笑,“他還需要怎麼說服。”
“不管怎樣,要不是你替我出面,他肯定不會應下的。”葉蓁說道。
“我是你哥哥。”葉淳楠低聲說,“既然你對那些秀女心中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先回去了。”
葉蓁點頭,“好。”
葉淳楠走出去的時候,正好在門外遇到了墨容湛。
“皇上。”葉淳楠行了一禮。
墨容湛看了葉淳楠和侯沛東一眼,“爲了醫坊的事兒?”
“是,皇后娘娘希望侯世子成爲醫坊的主事。”葉淳楠回道。
“嗯。”墨容湛點了點頭,“回去準備一下,或許就要動身了。”
葉淳楠愣了愣,這是……要他準備出征的意思嗎?
可是墨容湛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讓他們先離開了。
“皇上……”葉蓁走了出來,站在門邊看着墨容湛,她已經聽到他剛剛對葉淳楠說的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以爲的那個意思。
墨容湛牽着她的手走回窗邊的炕上,“西涼在邊境佈置重兵,他們若是要入境,爲了和西涼接壤的荒原只怕有麻煩,所以……”
“你想要我哥哥帶兵出征?”葉蓁低聲問道。
“他是最適合的。”墨容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