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泉水流動一般動聽的聲音,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漂亮的臉蛋,豔麗的衣裙,身處花海中,耀眼奪目,美麗非凡。
月影盯着她的目光,深深震撼了一下,一時間竟然移不開視線,愣在那裡。
和靜郡主找到了茶花,遍地的大朵大朵的茶花,粉色,紅色,白色,看的她眼花撩亂,頭暈目眩。
知道茶花是月影的,和靜郡主找到月影的身影,嬌笑着向他討要,“喂,冰塊,這麼多茶花,送給我一半好不好?”
拿回去,撒在沐/浴桶裡,沐浴的時候肯定很香。
月影回神,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輕輕嗯了一聲,耳根子上卻起了一層紅暈。
見他十分好說話,和靜郡主對他的態度大爲改觀,“那你幫我拿個籮筐,我要紅色的茶花。”
和靜郡主站在花中央,理所當然的指使月影。
旁邊,放着二十個籮筐給無邪裝花瓣,無邪還只是裝滿了一個籮筐,還有十九個是空着的。
月影拿了兩個空籮筐,一個遞給和靜郡主,一個自己用,在撿茶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專門挑白色和粉色的撿,紅色的,全部留給了和靜郡主。
雲熙幾人,也忙着收拾鮮花,誰也沒注意表情異常的月影。
和靜郡主撿滿了一籮筐,月影抿着脣,拿了一個空籮筐,遞給了和靜郡主,然後他一手提起滿滿一籮筐紅茶花,放在了一邊。
和靜郡主皺着眉,以爲他要跟她搶茶花,剛要叉腰跟他幹仗,發現他只是放一邊,她才納悶的覷了他一眼,呢喃道:“真是個怪人。”
一聲不響的把她的勞動成果弄一邊去,害她差點就要發脾氣。
月影鬱悶的瞥了她一眼,見她正在打量他,他忙埋頭去撿茶花。
一行人直到中午,才收拾好了十多籮筐的鮮花,望着這麼多的鮮花,紫雲熙撫額,想要殺了無邪的心都有。
她指着他,一臉黑沉道:“下次再敢胡亂摧殘鮮花,看我不把你雙手砍下來。”
“不關我的事,媳婦兒她說,沒有鮮花,就不嫁給我,我也是沒辦法啊。”無邪一臉無辜,順口把百媚給出賣了。
夫妻嘛。就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罵同挨。
“喂,死無邪,你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哦,我是讓你用鮮花給本姑娘求婚,可我沒讓你去個個院子裡摘鮮花。”
百媚氣急敗壞,跺腳咬牙,又道:“不就是這點事情嗎,你好歹是個男人,竟然連這點責任都扛不住,我嫁給你,天塌下來,你豈不是跑的最快的那個。”
“媳婦,我發誓,我就算跑,也會拉着你一起跑,絕對絕對不會丟下你。”
無邪一本正經的舉手發誓,把百媚噎的要死,又氣又怒。
雲熙翻了一個白眼,“行了,你們幾個把這些鮮花拿到水井旁,吃完中午飯後,我們就洗出來。”
這天氣,雖然過中秋了,但還是很熱,今天要不洗出來,等到明天就要蔫了。
和靜郡主歡欣鼓舞,也要留下來和雲熙一起洗花瓣。
以前,她只有賞過花,從來沒有洗過花瓣,這聽起來,就覺得好好玩。
小姑子要和她親近,紫雲熙自然不會拒絕。
和靜郡主派了身邊她一個丫鬟去長公主府稟報長公主,她留在魏府裡吃午飯,傍晚再回去,免得她父親母親擔心她。
吃了中午飯後,一行人就去了井邊。
滿滿十四筐花瓣,下人們跟着一起打水,紫雲熙一行人,一直洗到傍晚,還剩下三籮筐。
顏如玉和紫衛國聽說了無邪的豐功偉績後,兩人也親自到這邊來看看,紫雲熙可不捨得她娘做這種事情,就讓她娘去做點心慰勞大家。
傍晚十分,累了一下午的和靜郡主,不但沒蔫吧,還精神飽滿,異常興奮,覺得這一次體驗,讓她無比快樂。
傍晚,她帶着一大籮筐洗好的茶花花瓣,回到長公主府時,長公主好生驚訝。
得知女兒不再不待見雲熙時,長公主擔心了幾日的心也落下,還做了一道茶花糕點慰勞和靜郡主。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已經十多天過去了。
三王爺的喪事已經辦完,四王爺那邊,並無證據證明四王爺是無辜的,不過老皇上念在四王爺總歸是他兒子的份上,就把他貶爲了庶民,一生不得入朝爲官,不得入安城,也算是饒了他一命。
四王爺倒臺,一家人被迫搬離安城,去了古城生活。
四王爺倒臺後,每日的早朝上,御史們就奉上了很多彈劾大臣的奏摺,全部都是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人狡辯的奏摺。
老皇上把這些案子全部交由刑部調查,然後一一按國家律例處理。
沒三五天,就會有一兩個三品二品大臣被抄家,臣子下獄,全家流放,搞的全朝臣子們人心惶惶,膽戰心驚,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
就連打算在四王爺倒臺後,大幹一番的赫連海都不敢輕舉妄動,五王爺見四王爺倒臺後,也像是蔫了的大樹一樣,不敢胡亂動彈。
二王爺是一向閒事朝廷事不管,只管和自己家的妾侍玩樂,大皇子看着情勢不對,頻頻去見老皇上,趁機推動了很多的新律例。
朝廷不安,連整個安城都不安,人人都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無邪和百媚的婚期,轉眼到來。
按照安排,百媚在前一日去了赫連瑾送給紫雲熙的宅院,千嬌和金枝二人陪同,陪同的還有四個丫鬟和兩個老媽子。
晚上,千嬌鬼鬼祟祟的來到百媚的屋裡,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本書籍。
“這是什麼書,幹嘛鬼鬼祟祟的?”
百媚納悶的接過來,翻開一看,俏臉頓時爆紅,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扔還給千嬌。
“咳咳……”她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嚨,然後嗔罵道:“死丫頭,你拿這個給我看幹嘛,這個……我以前在怡春院看過,所以……所以不需要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