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魚湯,秦牧又在房間裡和月兒說了會話。忽然,門外有一道聲音響起。
“秦牧,要去協會那邊報名了,你要去嗎?”
是白楊的聲音。秦牧忙回了一聲,“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門外,白楊應了聲“好,”,便先行離開了。
“大比要開始了,我們道館也得去協會那邊登記報名。你這兩天沒睡好,先在房間裡休息會,我跟他們一起過去。”秦牧見月兒有些疑惑,便開口向她解釋道。
“恩,那你去吧。”月兒笑着說道,臉頰上又浮起淺淺的酒窩,一抹健康的紅暈也終於是顯現了出來。見狀,秦牧這才放下心來,扶着月兒躺下後,他便趕着跟白楊等人匯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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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報名的地方也在修行者協會。蔣云溪帶着一行六人,搭了一輛馬車直接趕了過去。一個多月前,秦牧曾在這裡登記過會試報名,那時他剛被趕出道館,修爲也只有一級境界。如今再過來的時候,秦牧卻已經突破三級初期,身後也多了許多朋友。這一來一往,多少讓秦牧有些唏噓。
下了車,一行幾人直接往二樓走去,來到一間專門負責登記的辦事廳。此刻,寬敞的大廳中擠滿了穿着各色道袍的年輕修士,他們談論着今年大比的各種可能,比如冠軍是誰,再比如誰會挺進四強。而磐山道館進入其中的時候,旁邊也有不少的議論聲響了起來。
“這家年年墊底的又來報名了,要是能跟他們排在一個小組就爽了,都不用擔心墊底了。”
說話的是一個玄階道館的弟子。旁邊的人聽了,說道,“玄階道館都能墊底的話,我們這種普通道館就不用活了!不過,定階考察的初步統計已經出來了,這道館最多隻能再墊一次底了,等明年,可就看不見這家道館了。”
這些議論傳入磐山道館等人的耳中,自然是十分不滿。但年年墊底的事實卻又是不容辯駁,因此,一行幾人雖是面色難看,卻也無可奈何。
“初步統計是什麼情況?”秦牧問道。
“在大比之前,會先進行初步的統計,得出道館幾年來所獲得的總分值。”蔣云溪說道,“我們道館還沒接到統計的最終結果,因此,具體怎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又等了一會,終於輪到磐山道館等人。負責登記的是一個看起來頗爲和善的中年人,蔣云溪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不知怎的,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您好,我想給我們道館報名今年的大比。”蔣云溪說道。
那中年人聞言,擡起頭來,像是看見熟人似的,笑道,“你這小丫頭,怎麼又來了?我都說過了,最後一名跟棄權的分值是一樣的,你們又何必年年都參加呢?萬一受傷了,豈非得不償失?”
蔣云溪笑道,“不管結果如何,在我看來,嘗試了,至少還有失敗的機會。更何況,我們今年不但不會墊底,而且,還會盡力拿個好成績,保住我們道館。”
“保住道館?”那中年人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小丫頭,你還沒看見初步統計的結果吧?雖然我也希望你們道館繼續存在下去,但是,說實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年,或許真的是最後一次見到你過來報名了。”
聞言,衆人心裡一顫,臉上都頗有些凝重。跟那些看熱鬧的傢伙不同,這位中年人一直都對蔣云溪等人頗有好感,因此,他會這麼說,必然是有所根據的。難道,道館所面臨的情勢,真的有那麼嚴峻嗎?衆人的心中都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初步統計的結果,可以讓我看一下嗎?”蔣云溪問道。
那中年人笑了笑,說道,“等你們回道館的時候,通知文件應該就會到了。現在的話,還有很多人排隊呢,小丫頭,你還是快點登記,等回去了再看吧。”
蔣云溪聞言,只好作罷。簡單地填過報名表後,蔣云溪等人便離開了辦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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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情況並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糟糕。”秦牧開口安慰道。但他發現,這樣的安慰似乎有些蒼白無力,連他自己,似乎都有些說服不了。
一行幾人默不作聲,頗有些萎靡地走出了修行者協會。正打算攔一輛馬車回去,突然,幾個讓秦牧備感厭惡的身影從一旁走了過來。
“那不是秦牧嗎?居然還有道館願意收那種廢物。”
說話的自然是撫泉道館的弟子。一行五六人,在郭陽、鄭荷的帶領下正慢慢走了過來。
鄭荷打量了一眼秦牧等人的道袍,嗤笑了一聲,說道,“要不是年年鬧笑話,我都認不出是哪家道館呢。果然是廢物配廢物,一個年年墊底的道館,纔會收這種根本就不會修煉的傢伙。”
白楊聞言,正要衝出來搶白兩句,不想被秦牧攔了下來。
“四級後期,看來,上次的培元丹沒有拿到手,你的修爲還是原地不動嘛。”秦牧笑着說道。
鄭荷聞言,上次拍賣時的情景更是浮現了出來,怒道,“那也比你不能修煉……”
正說到一半,突然,鄭荷便感受到一陣十分強烈的法則波動。
“三級初期!”
撫泉道館的人都驚叫出聲!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傢伙竟然突破到這等境界?可是之前,這傢伙不是根本不能修煉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爲培元丹的緣故?該死的,若不是被這傢伙搶走,我的修爲不知會提升到何等地步!”鄭荷在心裡暗自想道,臉上更是顯得無比憤怒。
“你們放心,今年的磐山道館,不會再被任何人小瞧。”秦牧笑道。
一旁,郭陽冷哼了一聲,淡淡地道,“看來,接連突破讓你長了不少自信。一個三級初期的修士,你真以爲能夠改變什麼?可惜,你們這種垃圾道館根本沒有遇上我們的資格,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廢物,終究只是廢物。”
白楊等人見狀,再也按捺不住,說道,“秦牧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突破三級初期,如果這也算廢物,那麼你們這些人,又算什麼呢?”
郭陽緊鎖眉頭,臉上顯得頗有些不快。昔日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傢伙,如今卻對着他大放厥詞,豈能不讓他感到憤怒?
“走吧,不用搭理這些人。”一旁,秦牧卻沒心思跟對方繼續耗下去,招呼了一聲,便帶着蔣云溪等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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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郭陽看着秦牧等人的背影,臉上浮起些微戾氣。身旁的弟子見了,說道,“大師兄,不用跟這些人計較,再過不久,那破道館也就拆了,到時候,他們也就成了喪家犬,還有什麼好得瑟的。”
“哦,爲什麼?”郭陽顯得有些不解。
那弟子忙說道,“上午的時候,協會的人便將今年定階考察的初步統計送了過來。當時,我和其他一些師兄弟便注意到了這家道館。按要求,除非他們能拿到今年大比的冠軍,否則,根本是不可能繼續存在下去的。”
“大比冠軍?”郭陽有些譏諷地笑了笑,說道,“就連我們撫泉道館,也不敢奢望拿到冠軍,就憑那等破道館……看來,這家道館也是時候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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