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有着蠟燭跳動閃爍的影子,夜晚高空的圓月也灑向銀光於這暈黃的燭光,翹龍頭的屋檐頂端,有着如月光的銀毛,黑貓的黃金瞳,卻在下一秒,悄然落淚……
伽羅的香,使得桑若瑄的痛楚減少了幾分,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唐洛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讓香爐靠得桑若瑄近一點才能讓她減輕痛苦了。
人越是着急的時候就越是容易忘記,桑若瑄會對伽羅香產生依賴的,以至於被痛得清醒的桑若瑄揮手打翻了香爐,伽羅香有減輕痛楚的效果同樣也會令人對其產生依賴,還會使人墜入夢境,有時候會無法醒來。
唐洛着急的看着弓着身子緊咬下脣臉色逐漸蒼白如薄紙的桑若瑄,焦急的喚道,“師傅!白師傅!快來看看她啊!!”隨即擰了溼的毛巾替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興許是被桑若瑄的叫喊聲驚醒的黎軒慌忙的跑到院子的時候,白欽攔住正準備上樓去看看的黎軒,“你去抓些止痛的藥,煎好了之後再端上來吧。”嘆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
子時最起碼也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唐洛都沒有看到師傅來過,桑若瑄幾乎被痛得暈了過去,他正準備下樓去找師傅的時候,白欽就已經在桑若瑄的牀榻邊上了,唐洛眨着眼睛,剛纔都沒有看到的,師傅的速度好快。
“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的鞋子脫了。”白欽緊皺着眉頭,這丫頭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且不說筋骨斷裂平常人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卻又發現她竟然中了蠱毒,還能支撐到現在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唐洛哦了一聲,替桑若瑄脫掉了雙足的鞋子之後,忽然發現她的一雙玉足的腳心之處都有一絲黑紅色的血絲,不是很明顯,但是也容易看到的,血絲足足有一寸的長度,雙足之中都有,而且長度也相同。
此時的桑若瑄已經疼得暈了過去,白欽撩開她的袖子替她把脈,一來是想要看看她的筋骨是否恢復,二則,是想探探蠱毒是從哪裡下的。這筋骨恢復的速度也讓白欽很吃驚,不過他卻沒有探清楚這蠱毒是怎麼下的,這樣厲害的蠱,除了魔之外,誰還會有。沒想到,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她還是躲過不過啊。
“師傅,這是什麼?”唐洛覺得這血絲古怪,不像是什麼胎記之類的,因爲他在一邊觀察的時候細心的發現,這兩條一寸長的血絲已經慢慢的長到兩寸的長度了,他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會是活的?
白欽看了之後這才明白原來是從心下的蠱,卻又不是心,十指連心,有可能是雙手中,可能會是雙足中,但是不管是從哪裡下的蠱,現在必須阻止其中一條的生長,不然,若是血絲一點點的長到心臟的位置,那個時候就只有死了。
白欽連忙從衣袖中拿出針包,平放到桌子上,抽出其中五根銀針,分別準確的刺進左足的太沖穴,大敦穴,太白穴,申脈穴以及丘墟穴;在一旁觀察的唐洛發現被刺有銀針的左足上的血絲沒有再伸長了,而右足的卻在一點點的伸長,“師傅,爲什麼不把右足的蠱也封上?”這樣的話,桑若瑄就不會有危險了,唐洛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這樣的蠱毒,若是蠱象徵的血絲長到心口的位置,那麼中蠱毒的這個人必死無疑,除非能在蠱毒還是幼期的時候逼出體外,否則,很難活命的。唐洛就是不解,師傅既然能找到限制蠱毒伸張的穴道爲什麼不連同右足的也限制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