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意樂團的團員集體露面,立刻引起了更大的轟動,連守衛大爺也終於坐不住了,出來清場趕人。但是這本就是午休時間,聚集的學生並不買他的帳,而且還陸續開始送上各種小巧禮物,要求握手簽名。神意樂團中多數人之前並沒有真正感受過這種被追捧的感覺,雖然基本都能從容應付,但不可置疑地對自己樂團取得如此的成就也感到十分開心。
但開心歸開心,來這裡的真實目的他們可並沒有忘記。廖文傑一邊保持着營業用微笑向車外面的女生揮手,一邊微微偏頭向旁邊座位的隋星野:“來了,看見了嗎?”
人羣的後面,體育館二樓的窗臺上,一個灰色的人影靜靜立在那裡。灰色可以說是所有顏色中最曖昧不清的顏色,其顏色本身就不容易被別人注意。但這件袍子的主人似乎並沒有要在神意樂團面前隱藏起來的意思,只是穩穩地站在窗臺上,雖然面孔幾乎完全被戴着的袍帽遮住了,但很明顯是在直視着神意樂團的方向。
喧鬧的人羣正是給神意樂團之間的對話做了最好的掩護,而憑着神意樂團衆人超出常人的耳力和默契,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相互交流也完全不成問題。“嗯,”聽見廖文傑的問話,隋星野簡短地回答,“這邊也有,在樓頂上。”
遠處教學樓的樓頂上,同樣有一個小小的全灰色的人影。或許是距離比較遠的緣故,這個灰色的人影看起來非常小,後方似乎還有其他的人影出沒。這一個人影也只是靜靜地立着,既不準備採取什麼行動,也沒有隱藏起來的意思。
“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證明他們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自信啊。”李夢婷掃視了一下兩個人影。或許在神意樂團當中,李夢婷才真正稱得上是最沉着冷靜的人。對手越是沉穩,她就覺得越是要慎重。對於“藝高人膽大”這句話,她一直深信不疑。
而看起來永遠最輕鬆的,卻是莫維勒。永遠人畜無害的微笑,喜怒不驚的表情,自然天成的華麗氣質使他在任何時候都顯得從容。但神意樂團團員都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他實際上是整個樂團之中動態視力最好的一員。“也不一定哦。”一邊向送上小禮物的粉絲致謝,莫維勒又瞟了一眼剛纔三條黑影迅速消失的地方,說。
“好了好了!”熟悉的聲音從車頭的方向傳來,一身火紅的衣裙在校服羣中非常顯眼。火女郎杜美拉站在人羣后面拍了拍手,雖然聲音不及周圍學生的百分之一,但原本喧鬧人羣奇蹟般地迅速安靜了下來。隋星野不禁咂舌,這第一中學大姐大的名頭果然不是虛的。
杜美拉本人對這種效果似乎還算滿意,優美的嘴角翹了翹,笑得十分可親。“好了同學們,雖然打擾了大家的興致很抱歉,但爲了一會兒能給大家獻上一臺美侖美奐的演出,我必須要請我們的特別嘉賓們到後臺準備了。今天下午三點,我們在學校禮堂恭候各位,請各位務必前來捧場。那麼,先失陪了。”說着,杜美拉一揮手,身後跟隨而來的少年們立刻上前開始維持秩序,給麪包車讓出道路。二十幾名少年全部身着統一的黑色西裝,行動如軍人一般整齊有序,更重要的是顏值都相當的高,無論哪一個拉出來都可以跟電視上的當紅小生一較高下。隋星野不僅又感慨了一下,覺得對這位火女郎的認識又更新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