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老皇帝的令一下,莊妃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眼裡滿是惶恐,她掙扎着尖叫:“皇上饒了妾身吧,妾身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妾身真的沒有做。”
其實綠羅早就不是男人了,雖然跟在她身後保護她,可是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早在年輕的時候,因爲養蠱所以傷了男根,之前她之所以讓他淨身,便是不想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閒話,沒想到倒底還是出事了。
“皇上,你饒過妾身吧。”
大殿上響起莊妃悽慘的叫聲,可惜沒人理會她,如狼似虎的侍衛把她給抓了出去。
老皇帝南宮裔的臉色由此至終黑沉着,淨身不到兩個月的太監,等同於男人,若是此事傳出去,就是給他臉上抹黑。
七皇子南宮玉此時又怒又急,可是上首父皇的臉色難看至極,母妃身爲后妃,身邊有一個剛淨身兩月的太監,一般剛淨身的太監是隻能待在雜房裡做事的,等到年份長了纔可以在後妃的宮殿中走動,這樣做最主要是以防淨身不淨。現在綠羅不但淨身兩月,還男扮女裝待在母妃的身邊,父皇能不生氣嗎,就是他也很生氣,可是她倒底是他的母妃啊。
南宮玉撲通一聲跪下:“父皇,求你饒過母妃一次吧,母妃一直很愛父皇,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父皇的事情。”
上首的老皇帝南宮裔,臉色黑沉的盯着南宮玉。
昨晚的事情襲上了心頭。他咧開一嘴的白牙:“你們母子,好,真是好啊。”
他說完起身一甩袖直接的往大殿下首走來,燕燁起身,抱着琉月望向老皇帝:“皇上,我要帶月兒立刻回明月醫館,相信她的師兄君洛凡定然可以救她一命。”
“去吧,去吧。”
老皇帝揮手,現在他覺得很累,身心皆累。
燕燁抱着琉月領着人離開了大殿,身後的七皇子南宮玉,一雙深色瞳眸,如狼似虎的狠瞪着他們,恨不得食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
不出意外,今日珊瑚宮裡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兩人搞出來的。
母妃哪裡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啊,所以纔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南宮玉在心裡狂怒的發飆,燕燁,上官琉月,今日這帳我早晚會和你們算的。
大殿內,老皇帝南宮裔擡腳走到了綠羅的身邊,命令。
“來人,把這奴才拉下去殺了,”
侍衛從殿外走進來,拉了綠羅就走,綠羅心知今日必死無疑,聳拉着腦袋,一言不吭。
殿內,衆宮婢太監誰也不敢說話,老皇帝陰驁的聲音響起。
“今日的事情若是泄露出去,所有人都死。”
“是,皇上,奴才(奴婢)知道了。”
南宮裔處理完了這些事,轉身出珊瑚宮,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南宮玉。
等到所有人走了,南宮玉緩緩的站起身,周身的冷汗,腳步虛浮。
今日的事情過後,父皇的心中,他們母子一落千丈,他的皇位現在是遙不可攀了。
“爲什麼這樣。”
南宮玉大發雷霆,周身的狂怒,在珊瑚宮的大殿上狂砸東西,太監宮女誰也不敢說話,垂首看也不敢看。
很快,珊瑚宮裡一片狼籍。
南宮玉發泄夠了,擡腳走了出去,命令殿內的太監和宮女。
“把這裡收拾乾淨了。”
“是,瑾王殿下。”
珊瑚宮的宮女太監,只覺得淒涼無比,這座宮殿很快就沒落了,莊妃娘娘進了冷宮,只怕永遠是不會出來了,還被打斷了腿,真是太慘了。
有些對莊妃有感情的宮婢奴才便哭了,悽慘無比。
燕王府的馬車一路出了宮,馬車裡,琉月手腳俐落的收了身上的幾枚銀針,笑嘻嘻的坐好,心情十分的愉悅。
可是馬車裡的另一個人卻臉色陰驁。狠盯着她。
琉月自然知道燕燁爲何如此生氣,還不是自已害得他擔心了,所以生氣了,諂媚的湊到他的面前。
“怎麼了,這麼生氣做什麼,我不是沒事吧。”
“你個混蛋,知不知道我看你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時候,一顆心都快碎了,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誰知道你竟然是裝的,爲什麼事先不告訴我一聲。”
燕燁貼着琉月耳朵邊咬牙切齒的怒吼。
琉月吐了吐舌頭,嬌俏可愛的撒嬌:“我忘了,燁,人家忘了,”
燕燁一聽她軟軟的酥酥的話,斜睨着她:“你剛纔叫我什麼?”
“燁。”
琉月很少叫燕燁單字,這還是第一次,以往都是燕爺,燕混蛋,燕燁的叫,這會叫個燁字,說不出的風情,燕燁聽得十分的舒服,臉上總算有了一些笑意,伸手無奈的捏她粉嫩的臉。
“真拿你沒辦法,好吧,以後叫爺燁,爺就原諒你了。”
“好,燁,人家肚子餓了。”
琉月現在是百分百的摸準了這男人的脾氣,在他發火的時候千萬不要來硬的,軟軟的來,他絕對發不了火,而且每次犯錯,態度絕對要良好,下次繼續犯,琉月想到高興的地方,嘿嘿的笑起來,像個小狐狸似的。
燕爺一看擡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冷冷的問。
“想什麼呢,不會又是什麼壞主意吧。”
琉月擡首,脣角璀璨如花的笑意,堅決否認。
“沒有,燁,我是想到了莊妃被打斷腿廢進冷宮的事情,所以高興的。”
“今兒個她確實栽了,活該,”燕燁冷哼之後,不忘提醒琉月:“不過南宮玉定然猜到是我們所爲,後面只怕更要變本加厲的報復我們了。”
琉月點頭:“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這一點琉月是知道的,即便是老皇帝和莊妃只怕也是知道的,若是今兒個沒有淨身太監,又男扮女裝的事情,只怕莊妃還不會死得這麼快,這完全是莊妃自已掘的墳墓。
“嗯,我送你回去,安心的養身體,別再理會這些事情了,讓我來處理。”
燕燁叮嚀,琉月點頭同意了:“好,我知道了,”
臉上笑意切切,轉移話題:“燕燁,你知道嗎?父王來信了?”
“父王來信了,”燕燁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先前因爲莊妃所引起不愉快,煙消雲散了,飛快的開口問道:“他來信說了什麼?”
“說破了蝕情咒,以後我們的孩子不用擔心被情咒所困了,另外他還說,要帶着母妃四處去遊山玩水,喚回她的記憶,等到喚回了他的記憶,他便回梟京來了。”
“不錯,不錯,這是個喜事兒。”
聽到父母一切安好,燕燁的一顆心徹底的放了下來,何況父王還破了蝕情咒,真是太好了。
馬車一路回了燕王府,燕燁陪着琉月下車,這麼一來一回的已是中午了,兩個人進鏡花宛吃了東西,下午燕燁進內閣去處理事情,琉月則在鏡花宛睡覺養身子。
這一日,琉月沒有時間去九皇子府看望南宮暖,直到第二日才進九皇子府看望南宮暖。
南宮暖雖然依然受傷,不過神色恢復得不錯,君洛凡和君紫煙兄妹二人回了醫館,九皇子府裡有府醫可以照顧九皇子,沒什麼可擔心的。
九皇子府的花園裡。
周思婧正在招待琉月,兩個人坐在八寶亭中聊天,桌上擺滿了各式的點心,小丫鬟們全在亭外候着。
“月兒,來,我以茶代酒的謝謝你救了九皇子,也謝你曾經救了我的孩子,你等於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
琉月伸手端過桌上的茶水,笑眯眯的調戲周思婧:“那九皇子妃要不要以身相許呢?”
這一逗,氣氛不那麼凝重了,周思婧噗哧一聲笑了:“你啊,真是調皮,有時候實在不像那個果斷聰慧的上官琉月,倒像個孩子。”
“這樣不好嗎?若是別人不算計不對付我,我寧願做個單純快樂的小女子。”
琉月感嘆,可是她一路走來,從來不少那些算計她的人,所以她一路不停的鬥爭着,安心舒逸的日子,從來就不屬於她,想到這個,琉月多少有些淡淡的傷感。
周思婧伸手握着她:“你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現在莊妃已經進了冷宮,她不會也沒有辦法再對付你了。”
“可是還有個南宮玉,此人比別人難纏十分。”
琉月淡淡的開口,周思婧默然,對於七皇子南宮玉,心裡十分的失望,說實在的,她從小喜歡跟着九皇子南宮暖,所以也等於是一直跟在南宮玉的身後長大的,其實從前的他一直意氣風發,金尊玉貴的,而且也坦蕩蕩的,曾幾何時他竟然變成這樣的人了。
“南宮玉不用你去想辦法了,燕王世子一定會想辦法對付的,你還是安心養孩子吧。”
周思婧柔柔的說道,又老話重提了。
“若是我生了女兒,一定要把她嫁到你們燕王府去。”
琉月一臉的黑線條,她們燕王府有這麼好嗎?個個想生女兒嫁進他們燕王府。
“好,等你生了女兒再說。”
“你等着吧。”
周思婧信心滿滿的開口,其實琉月倒願意她這一胎生的是男孩子,這樣周思婧的皇后之位就穩固了,以後不要操心那麼多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爲時過早,後花園裡不時的響起笑聲,愉悅快樂。
下午的時候,琉月和周思婧告辭,準備回燕王府。
誰知道她還沒有離開,便見到燕王府的丁管家派了下人過來找她。
“世子妃,宮裡派了太監來接你進宮去一趟。”
琉月忍不住蹙眉,這又讓她進宮做什麼,莊妃不是進冷宮了嗎?這又是何人要接她進宮啊。
“誰派的太監。”
“皇上派的黃公公,聽說皇上生病了,所以派了黃公公進燕王府來接世子妃進宮一趟。”
“皇上病了,”
這下不但是琉月,就是周思婧的臉色也暗了,望向琉月:“走,我和你一起進宮一趟。”
現在周思婧可是皇帝的兒媳婦,公公病了,她去探望理該的,琉月點頭,兩個人出了九皇子府,府門外宮裡的馬車正停着,直接便進宮去了。
燕鬆等人尾隨着馬車一路保護着琉月和九皇子妃周思婧進宮了。
御清宮,寂靜得可怕。
宮殿內外,太監和宮女皆小心翼翼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個個垂首望着地面。
琉月和周思婧過來的時候,那些太監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個個恭敬的請安。
“見過九皇子妃,燕王世子妃。”
琉月點頭,黃公公已經心急的領着她們一路往御清宮的寢宮走去,一路行來,個個臉色凝重,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琉月忍不住問黃公公。
“皇上的病很嚴重嗎?”
黃公公擡手摸了一下臉上的汗,想到皇上發病的樣子,他的臉色一片慘白。
“是的,燕王世子妃,皇上病得不輕。”
“這好好的怎麼說生病就生病了。”
琉月十分的奇怪,跟着黃公公的身後一路往寢宮走去,遠遠的看到寢宮門外立着好幾名朝中的大臣,一看到琉月出現,這些朝臣臉上皆是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口。
“燕王世子妃來了。”
這些人只顧看着琉月,倒是忘了九皇子妃周思婧了,周思婧也不計較,她的個性一向隨和,並不是盛氣凌人之輩。
寢宮之中,好幾名御醫正在忙碌,殿內除了皇上,還有燕燁,水丞相,以及七皇子南宮玉和五皇子南宮浙,個個都一臉驚色的望着牀上痛苦掙扎的父皇。
分明是受了巨大的折磨的,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豆大的汗珠往下滾,死命的抓着牀上的錦衾。
七皇子南宮玉大聲的責問御醫:“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查不出父皇是中了什麼病?”
“瑾王殿下,皇上沒有中毒也沒有生病。”
“那好好的怎麼會這樣,你們這羣庸醫,蠢才。”
南宮玉發怒,琉月正好走了進來,燕燁一看到她,走過來溫聲開口:“你沒事吧。”
琉月搖了搖頭,走到牀前,望着牀上痛苦掙扎的皇上,仔細的觀察皇上的神容,以及那痛苦的樣子,再加上先前聽到南宮玉的話,琉月不由得心驚,不會是?
她臉色十分的難看,此時老皇帝已不似先前那麼痛苦了,擡頭望向琉月,沉重的開口:“剛纔朕好痛苦,似乎萬蟻鑽心嗜食着朕的身體,朕無法形容那樣的痛苦,感情整個人死過去一般。”
琉月走到老皇帝的身邊坐下來,出聲:“皇上把手伸出來。”
此時寢宮裡一片安靜,老皇帝已經安靜了下來,把手遞到琉月的面前。
琉月仔細的替他檢查了一下脈絡,又檢查了皇上的氣色,最後確定老皇帝確實是中了一種以罌粟爲製品的藥物,這種藥物就像當初她給南璃國的老皇帝吸食的福壽膏是一個原理,只不過這種藥物成份要低很多,所以老皇帝現在還有得救,若是再重了只怕就沒救了。
“朕這是什麼病?”
“皇上,有人給皇上下藥了?”
“下藥,毒藥嗎?”
老皇帝一聽憤怒,周身的血脈憤張,他沒想到竟然有人給他下藥了,竟然有人膽敢對他一國之皇帝下藥。
“不是毒藥,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東西,原料是罌粟花,這是用來制麻沸散的藥,添加了別的東西,製成了一種讓人吸了上癮的藥物。”
寢宮之中,御醫們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毒藥不是病,若是毒藥病的話,他們查不出來豈不是死罪一條。
瑾王南宮玉,五皇子南宮浙等人緊盯着上官琉月,有人出聲問:“這藥可有法救?”
琉月點頭:“其實皇上現在還不算太重,只要忍住熬過去就沒事了,幾回過後,身體便無大礙了/”
“你是說讓朕捱過去。”
老皇帝一想到方纔的痛苦,臉色一下子失了血,那痛苦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不能承受了:“難道就無藥可解。”
琉月搖頭:“這東西不是毒藥也不是病,是一種侵蝕人身體的藥物,不能多吸,吸的時候飄飄然然的如在雲霧之中,極是舒服,可是身體會吃不消,人到最後會被這東西害了,。皇上不能再碰這種東西了。”
南宮裔的大手握起來:“朕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吃了這樣的東西,”
琉月蹙眉:“皇上平時不是服一些大補丸嗎?取來我看看。”
“立刻去取來,”
老皇帝命黃公公去取來,房間裡御醫們又緊張了起來,皇上的大補丸可是他們給做的,若是真查出來大補丸裡有罌粟花這種東西,只怕他們就是死罪。
黃公公很快取了大補丸的藥瓶過來,飛快的交到琉月的手上,琉月檢查了一下,最後確認這大補丸裡沒有這種東西。
御醫鬆了一口氣,南宮裔整張臉色都陰驁難看,雙瞳嗜血,手指緊握起來。
“那大補丸裡沒有這種東西,這種東西是下在什麼地的?”
“吃這種東西的時候,感覺十分的愉悅,有些飄然之感,皇上仔細想想,應該可以想到一些蛛絲馬跡?”
琉月提醒皇上,今日毒癮發作,說明皇上沒有吸食這種東西,所以纔會發作,皇上仔細的想想應該可以想出來。
她一提醒,老皇帝還真是想出了一件事,臉色更加的難看。
“最近以來朕特別喜歡吃一道菜,每頓都吩咐黃公公做了來。”
老皇帝說完,黃公公的臉色變了,飛快的走出來稟報:“回燕王世子妃,奴才想到了,皇上特別喜歡吃雞絲銀耳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吃。”
“雞絲銀耳湯?”
琉月唸了一片,老皇帝接口:“是的,每次朕吃這道湯的時候,都特別的興備,很好吃,吃完後周身的愉悅,朕只是以爲這雞湯合朕的口吻,並沒有多想,而且朕的每一道菜都有專人試吃的,應該沒毒,所以朕沒想到?”
“那今天沒有吃雞絲銀耳湯嗎?”
琉月問,若是吃了雞絲銀耳湯,皇上就不會發作的,所以今兒個應該沒吃。
黃公公說道:“今兒個御廚房那邊本來做了,可是路上被端的小太監給打翻了,所以皇上沒有吃成。”
“雖然朕有些不高興,但也不會爲了一碗雞湯懲罰小太監,所以飯後不久,便發作了起來。”
南宮裔說道,事情到這個地步,很明顯的有人把這種讓人上癮的東西下在雞絲銀耳湯裡了。
瑾王南宮玉命令外面的侍衛進來:“立刻去查,御廚房那邊,還有端盤子的太監,一個都不放過,若是查到什麼,立刻抓了過來。”
“是,”侍衛領命而去。
寢宮之中,老皇帝望向上官琉月:“難道真的沒法可解/”
琉月搖頭:“皇上,你要忍住,此藥無東西可解,皇上現在所中的藥物並不太重,而且幸好被發現了,所以皇上吉人自有天像,一定要要捱過去。”
“皇上若是實在痛苦的挨不過去,便命人綁起來自已的手腳,這樣等痛苦過去,再放開。”
“這要多長時間,朕纔會完全的恢復,”
“半個月左右。”
琉月說道,老皇帝直接面如死灰了,半個月啊,就算不死,他也只剩一口氣了,老皇帝一想到背後給他下藥的人,幾欲瘋狂,雙瞳嗜血的命令燕燁:“、燕燁,立刻給朕去查,查出來,朕定然要他生不如死。”
“是,皇上。”
燕燁領命,老皇帝揮手命令下去:“你們都退下去吧,朕累了,今日這事除了在場的人,別泄露出去,”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朝政動盪,人心不穩了。
燕燁和琉月等人往外退,瑾王南宮玉和五皇子南宮浙,水丞相周思婧等人紛紛退出來,寢宮之中只有幾名御醫和近身侍候皇上的黃公公。
寢宮門外,瑾王南宮玉開口:“父皇沒有大礙了,你們都各自回去吧。”
“是,瑾王殿下。”
衆朝臣紛紛的告安離開。
燕燁扶着琉月隨着幾位大臣的身後離開,水丞相和九皇子妃周思婧也跟着他們的身後一路離開了御清宮。
寢宮門外,瑾王南宮玉的臉色別提多陰驁了,陰森森的凌厲眸光直盯着那走遠了的燕燁。
父皇果然是對他分心了,這查真相的事情竟然讓燕燁去做,他似乎在懷疑他,
南宮玉心裡十分的不好受,偏偏五皇子南宮浙不識時務的開口:“七皇弟,父皇似乎是有所懷疑啊?”
南宮玉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宮浙,大踏步的走出去,南宮浙嘟嚷:“關我什麼事啊,是父皇懷疑你。”
最後寢宮安靜了下來,寢宮之中,老皇帝閉目休息,先前的折磨,差點沒有要了他的命。
珊瑚宮門外,瑾王南宮玉停住了腳步,呆愣愣的望着空蕩蕩的珊瑚宮。
心裡很難過,母妃現在竟然淪落到冷宮去了,他竟然還像以前來她這裡想和她說話。
南宮玉呆站了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不想迎面走來一個年老的嬤嬤,直對着南宮玉走了過來。
南宮玉本想繞開她離去,不想此人竟然攔住了他的去路。
南宮玉定晴望去,這老嬤嬤竟然是侍候雷皇后的貼身嬤嬤,她不是在冷宮裡嗎?
“你?”
南宮玉挑眉,老嬤嬤飛快的走過來,塞了一張紙條給南宮玉,然後徑自越過南宮玉離開了。
南宮玉轉身望着那老嬤嬤離開,緩緩的打開手裡的紙條。
這紙條竟然是雷皇后寫給他的,雷皇后在信中問南宮玉,是否想知道老皇帝究竟所中的是什麼東西,還問他是否想坐上皇位?
南宮玉好半天做聲不得,這麼說,給父皇下藥的人其實是雷皇后,這女人倒有些本事,在冷宮裡還能給父皇下藥,而且她問他想不想坐上皇位是什麼意思?
南宮玉本不想理會雷皇后,但是心裡倒底還是壓抑不住,先假意出宮,然後在半道上繞了一個彎,帶着兩名屬下悄悄的進了宮。
冷宮。
雷皇后面含冷笑,望着溫文爾雅的南宮玉,脣角輕勾:“我知道你會來的。”
一句話肯定了南宮玉的野心,這男人想當皇帝。
只要他想當皇帝就好辦。
“你讓本王來究竟是爲了什麼事?你就不怕本王把你下藥的事情告訴父皇?”
南宮玉咄咄逼人的說道,雷皇后滄然一笑:“你以爲我現在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差別/。”
兒子女兒都死了,家族被滅了,她雙腿被廢了囚在冷宮中,雖生猶死。
“若是你讓皇上殺了我,我倒要感激你了。”
雷皇后譏諷的出聲,不等南宮玉開口說道。
“我讓你來是告訴你皇上所中的是什麼?那藥名虞根粉,無藥可解,若是長期服,就會沒命的。”
南宮玉眼神幽暗,上官琉月果然沒有說錯,竟真的是無藥可解的。
“虞根粉,本王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你自然不知道,這是從西域的一個小國傳過來的,當日我的祖父就是負責接待那個小國的商人的,他和我祖父的關係十分的要好,所以告訴了我祖父這樣的一個秘方,不過我祖父因爲這是害人的東西,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祖父從來沒有告訴別人,只告訴了我,因爲我是慕紫國的皇后,他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用這種東西。”
雷皇后說到最後哈哈笑了起來。
“老皇帝滅我的兒,滅我的族,所以我用這個東西滅他,若不是出了意外,他必死無疑,可惜終究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在這種時候生出了意外,。”
要不然等到老皇帝癮大了,根本是沒有辦法了,只有死路一條,但是她相信有人會幫她完成這樣的事情。
雷皇后脣角陰暗的笑,望向南宮玉。
“瑾王想不想當皇帝?”
南宮玉警戒的瞪着雷皇后,忽然發現今兒個他就不該來,這女人絕對是個魔鬼,他想轉身便走,他最該做的也是轉身就走,可是他的腿邁不開,尤其是雷皇后的那句,想不想當皇帝。
他自然是想當皇帝的,他若是當了皇帝,第一件事便是整治了燕燁,他還用得着受他的氣嗎?從此後他就是高高在上的慕紫國的皇上。
雷皇后自然把南宮玉的神情看在了眼裡,她什麼都不說,就像欣賞一個瀕臨掙扎的垂死動物一般,。
直到南宮玉冷然的聲音響起:“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讓你親手殺掉莊妃,我就把虞根粉的秘方給你,若是皇上難過的時候,你拿出這種東西來,他是拒絕不了的,等他發作的時候,你提什麼要求都行,別說皇帝,就是太上皇都行,而他服了虞根粉,很快就會死的,到時候這慕紫國就全是你一個人的。”
南宮玉的臉色一瞬間難看異常,大手一伸衝過去掐住牀上的雷皇后,下手的力道絕對狠戾/
“你個歹毒的女人,你竟然想讓我殺了我的母妃?你個魔鬼?”
“你,你不殺她,若是你做了皇帝?”
雷皇后痛苦的掙扎着開口,她知道這男人心裡住着一個魔鬼,一個六親不認的魔鬼,她相信他定然會殺掉莊妃的。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膽敢跑來羞辱她,她就讓她死在自個的兒子手裡/
她把虞根粉的秘方給南宮玉,那麼南宮玉就會不斷的給老皇帝下藥,她是替自個的兒子和女兒報仇了,替雷家報仇了,而南宮玉若是當上了皇帝,他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燕燁和上官琉月,到那個時候,她所有的仇人都死了。
雷皇后的眼裡閃着綠瑩瑩的光芒,我雷丹就是死也要拖着你們。
南宮玉的手越來越緊,眼看着雷皇后要死了,不過她卻安靜的望着南宮玉,她纔不相信這男人會捨得殺死她。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南宮玉手一鬆放過了雷皇后,雷皇后知道他心中的魔鬼復甦了,這真是太好了。
南宮玉喘息着瞪着雷皇后。
只聽得她淡淡的開口:“你若是不殺掉莊妃,日後你登基做了皇帝,有這樣的母親,難道不是污跡。”
她說完嘆了一口氣:“如若你不殺也行,你只管去做自個的孝順兒子吧,這件事你當不知道,。”
“不過,等皇上捱過去,只怕皇位就沒你的事情了。出了莊妃這樣的醜事,皇上是不會讓你當皇帝的,不出意外,當皇帝的很可能是九皇子南宮暖。”
這最後一句話,終於讓南宮玉下定了決心,定要拿到雷皇后手裡的虞根粉:“你別說了,我知道如何做。”
“等我做完了這件事,你要把虞根粉秘方交給我。”
“好,不過,你必須當着我的面殺死莊妃。”
“你?”
南宮玉轉身怒瞪着雷皇后,只見她緩緩的面帶微笑的開口:“你可以殺死她後,再殺死我,我死前會把虞根粉的秘方交給你的,這樣你算是替她報仇了,這樣的事情很化算吧。”
雷皇后話落,南宮玉總算不說話了,一張臉陰沉得可怕,眼裡閃爍着猙獰的,如狼的狠光。
“好,晚上我過來。”
他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現在是白天,雖然這裡是冷宮,也是不好下手的。
雷皇后沒有說話,笑望向南宮玉,南宮玉在她眸光裡,狼狽的閃身出了房間,身後的雷皇后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淚都下來了/。
嬤嬤望着她,傷心的開口:“娘娘,你真的要死嗎?”
“嬤嬤,別難過,我該去見我的兒子了,我知足了,我終於做了我該做的一切,活着是生不如死吧,臨死前能親眼看到莊妃被她的兒子害死,你說是不是特別的爽。”
“娘娘。”
嬤嬤流淚,望着雷皇后,思緒飄出去好遠,似乎還是在昨天,她善良溫順的小姐,竟然走到了今日的這步田地,爲什麼,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啊。
傍晚,各處燈火輝煌,冷宮之中卻冷冷清清,悽悽涼涼。
冷宮的某個房間裡,此時傳來了傷心的痛哭聲。
這傷心哭泣的人正是莊妃,她的腿被打斷了,此時正痛苦的哭泣呢。
身側是侍候她的一個宮婢,小心的勸慰她:“娘娘,奴婢已經暗中派人通知王爺了,王爺晚上一定會帶人來治娘娘的腿的,娘娘再忍忍。”
這話給了莊妃希望,她咬着牙忍受着。
此刻的她再沒有了之前的風光無限,反而是悽慘狼狽不已。
不過她想到自個的兒子玉兒,心裡又舒展了,兒子不會不問她的,他一定很快會帶人醫好她的腿的,等到兒子當了皇上,一定會把她接出去的,到時候她依然是金尊玉貴的太后,。
莊妃幻想着這美好的一切,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門外響起腳步聲,侍候莊妃的宮婢趕緊的衝出去,叫道:“王爺。”
不過等到她跑到門口,愣住了,因爲來的人不是莊妃,而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因爲腿斷了,所以被嬤嬤抱着,一路走了進來。
莊妃一看到雷皇后尖銳的叫起來:“雷丹,你來做什麼?”
雷皇后坐在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笑望向牀上的莊妃:“袁莊,我是來看看你的,先前你不是進來看過我嗎?現在你也進來了,你說我要不要看看你。”
“你,你給我滾。”
莊妃大叫,雷皇后卻不理會她,雙手搭着腿,優雅端莊高貴,依舊如從前的皇后一般,並沒有因爲雙腿被廢,便有失儀態。
反觀莊妃,卻像個刺猥似的,毛髮倒豎起來,雷皇后朝着莊妃溫和的笑着,眼裡滿是可憐。
這個女人比她慘多了,她將要死在自個的兒子手裡,這是多慘啊,她雷丹再沒有本事,兒子再懦弱,但是兒子絕不會對她毒下殺手的。
可是這個女人呢,生了一個豺狼,她還在這裡沾沾自喜呢。
那南宮玉不正是她從小一手一腳的培養起來的嗎?因爲三皇子南宮擎深得皇上的喜愛,她便把七皇子南宮玉也培養成三皇子那樣聰慧可人的皇子,可是這培養的和天成的完全不一樣啊。
稍不留意便迷失了,現在的南宮玉已經成魔了。
一念成魔,一念成仙啊。
莊妃看到了雷皇后眼裡的憐憫,不由得惱怒的叫起來:“雷丹,這種時候了你還可憐我,真是好笑,我袁莊再不好,我還有一個兒子,我兒子將是慕紫國的皇上,他會接我出去的,我將會是慕紫國的太后,你呢,你有什麼?”
雷皇后噗哧一聲笑了,這次是譏諷的笑,連連的點頭:“是的,袁莊,你會成爲太后,所以我羨慕你,真的,我太羨慕你了。”
可是她的神情分明是嘲弄,譏諷,一點羨慕都沒有,這讓莊妃疑惑,今天晚上雷丹抽了什麼風,爲什麼忽然的跑到她這裡來冷嘲熱諷的,她的心裡忽地不安起來。
雷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雷丹,你究竟抽什麼風?”
袁莊的眼裡有害怕不安,雷皇后笑起來:“你害怕了,袁莊,。”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房內的人擡首望過去,便看到一道高大欣長的身影走進來,正是穿着赤紫色錦袍的南宮玉。
溫雍出色的南宮玉,此時謙謙如玉,瀲瀲笑意,如輕波水漾。
莊妃一看到他,心急的叫起來:“玉兒。”
南宮玉緊走幾步走到了莊妃的面前,伸手扶着她:“母妃,你怎麼樣,腿還疼嗎?”
莊妃眼淚溢出來,看到兒子真是太好了,她委屈的輕輕的哽咽:“我的腿好疼,玉兒。”
“嗯,很快就不疼了。”
南宮玉的聲音流泉一般清潤,和風一般溫暖。
莊妃只覺得整個身心都很舒暢,她知道兒子定然不會怪她的,他只不過生氣了兩天,還不是來看她了。
這一刻莊妃絕對不會想到,南宮玉話裡的不疼了,和她話裡的不疼了,不是一個意思。
莊妃高興的擡首望向對面的雷皇后,眉眼皆是耀武揚威,怎麼樣,雷丹,我有兒子你有什麼?
雷皇后隱暗的笑,心中倒是挺可憐這女人的,待會兒從天堂墜落下來的感覺一定很痛苦。
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好戲,欣賞着這一切。
莊妃看着這樣子的雷丹,總覺得很詭譎,心神慌慌的亂亂的,一顆心幾欲跳出來,究竟是爲了什麼這樣子啊。
不過南宮玉已走到了房間的桌子前,親手給莊妃倒了一杯茶,恭敬的奉上:“母妃,玉兒給你倒茶了,你在冷宮裡受苦了。”
莊妃一聽,眼淚汪在眼裡,有兒子的這句話,她就是受再多的苦也不苦,甜在心裡。
“玉兒,母妃不苦,只是以後你要小心些,當心燕燁和上官琉月這兩個人,你知道嗎?母妃本來是想對上官琉月動手腳的,可是誰知道竟然被她擺了一道,所以這個女人真不是簡單的角色。”
“母后放心吧,兒子一定會替母后討回公道的,我一定會當上皇帝的。”
“好,你若是當上皇帝,母妃就高興了。”
這樣她就不用待在冷宮裡了,這裡好嚇人,每天晚上她都睡不着覺,莊妃一邊想着一邊喝茶,兒子親手斟的,就是白開水,她也覺得很香甜。
南宮玉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痛意,心裡很難受,可是他若不殺母妃,雷皇后手裡的虞根粉秘方就不會給他,他就當不了皇帝。
何況斷腿的母妃活着也是痛苦,還有着那樣的醜聞,若是他當上了皇帝,若是這樣的醜事泄露出去,就是給他抹黑,倒不如讓她安安靜靜的離開。
至於她曾遭受過的罪,他會替她報的,一定會的。
南宮玉在心中暗暗的咬牙發誓着。
房間裡,極是安靜,燭火跳動,很快莊妃感受到了痛意,那痛從胸中傳來,十分的難受,她掙扎着伸手抓住南宮玉的手:“玉兒,我好痛,好難受。”
她的嘴角溢出血來,在燭火之下斑斑點點的,磣人至極。
一直侍候她的宮婢嚇得臉色煞白,撲了過去,一把拉着莊妃的手:“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好痛,好像是,好像是?”
莊妃忽地盯上了手中的茶杯,手指顫抖了起來,哆嗦着,失手打掉了茶杯,慢慢的擡首痛苦的望着坐在自已身邊的兒子,難道是玉兒,玉兒他?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莊妃搖頭,堅決否認這樣的事情,她的兒子啊,她溫潤如玉的兒子啊,他怎麼可能對她下得了手呢,這究竟是爲什麼。
莊妃陡的擡眸望向了坐在自已房裡的雷丹,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歹毒的女的人拾攛了自已的兒子,爲什麼兒子要聽她的話啊,難怪她今天晚上會過來,還一臉同情的望着她,原來,這都是她的計謀。
莊妃的眼神慢慢的渙散,這一刻真的寧願死過去,寧願那一日大殿上,皇帝命人打死她,她就不會像這一刻這般痛了。
這是她的兒子啊,他竟然親手給她下毒了。
“玉兒,爲什麼,要如此對待我,難道就因爲這個女人嗎?她究竟是,是?”
雷皇后看着那樣痛苦的袁莊,心裡很是舒暢,這個女人終於死了,還是這麼痛苦的死,死在她的兒子手裡的,她還嘲笑她嗎?嘲笑她的兒子懦弱嗎?若不是她跑到冷宮裡嘲笑她,她是不會對她下毒手的/。
房間裡,莊妃倒在牀上,像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一般,牀邊侍候的宮婢,此時已驚得說不出話來,七皇子竟然下手毒死了莊妃,爲什麼,爲什麼要毒死莊妃?她可是他的母親啊。
南宮玉的臉色陡的猙獰,飛快的一伸手掐住了這宮婢的脖子,然後從袖中取了一些藥給宮婢服下去,等到做完了這一切,南宮玉理也不理身後的兩人,而是回神盯着雷皇后。
此刻的他,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只有冷漠和狠戾,就像一個食人的魔鬼一般。
雷皇后笑了,這是自已的傑作,她就是要把這個男人變成魔鬼,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死了。
“這是我給你的秘方。”
雷皇后說完把秘方遞給南宮玉,淡淡的說道,掉首望向牀上的袁莊,此時袁莊已死,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望着自個的兒子,死不瞑目,可惜她到死也想不明白,兒子怎麼就能下得了狠心毒死她呢。
雷皇后把虞根粉的秘方給了南宮玉,又伸出手淡淡的說道:“毒藥呢?”
南宮玉取了一包毒藥遞到了雷皇后的手裡,雷皇后面色微笑的倒進了自已的嘴裡,她身後的嬤嬤也服了一些,兩個人的神色比起袁莊來,要淡定得多。
“你走吧,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你母妃是我殺死的,我毒死了你的母妃又自盡了,這裡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了,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雷皇后陰狠的說道,南宮玉怔了一下,回首再望了一眼牀上的母妃,最後一狠心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母妃,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想我登上皇位,成爲慕紫國的新皇嗎?我一定會辦到的,今日你的犧牲是值得的,爲了皇位,我在所不措。
南宮玉領着幾名手下悄悄的離開了冷宮。
第二日早上,冷宮打掃的丫鬟發現了雷皇后和莊妃娘娘都死了,集體的中毒了,隨之還在雷皇后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證明下毒的人是雷皇后,雷皇后毒死了莊妃又自盡了。
這封信很快送進了老皇帝南宮裔的手裡,南宮裔呆呆的好半天沒有回神,這兩個女人倒底是他的女人,再大的恩怨,隨着人死都消散了。
“來人,厚葬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