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醒來面對殘缺的時候,也是這樣如同行屍走‘肉’,甚至想死。
啓渠不會也想死吧?
園子想着,悄悄地跟了上去。
啓渠像個遊魂一樣地站在懸崖邊,迎着寒風,冷風簌簌刺骨,越發吹得他整個人清醒。他多想跳下去摔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他的妻子還有兒子死得那麼慘,他要爲妻兒報仇。殺他妻兒的人竟然是他最愛的‘女’子。
他愛了‘門’主一生啊。他發過誓,永遠都不會做傷害她的事。
‘門’主竟然連他的妻兒都暗害,此事直接就公誅於衆,甚至讓他連半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衆人的恥笑鄙夷厲厲在目。
他恨‘門’主的無情,恨她不顧念一點兒的情意。當初,是她怕別人的閒話,‘逼’得他娶了秦珍,她怎麼可以殺害秦珍與厚兒呢,厚兒是他唯一的兒子。
於秦珍來說,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心裡心心念念只有‘門’主。他甚至爲了‘門’主故意忽略厚兒,他也不是一個好父親。
當他的至親只剩孫子諾兒的時候,他總算對諾兒開始關心了。
他的心涼透了。
他這一生大錯特錯,錯不該愛‘門’主如此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
什麼曾經的誓言,什麼狗屁愛情,全都是一場錯誤的笑話,他要殺了‘門’主!
“你聽說了嘛,剛纔天神殿真熱鬧呢,‘門’主竟然親口承認害死了啓長老的妻與兒子。啓長老的妻子秦珍死的那叫一個慘啊,被‘門’主派人輪-暴了,不敢說出來鬱鬱而終,虧得啓長老愛這麼一個蛇蠍毒‘女’,做牛做馬了一輩子,真當是造孽哦……”轉角處,一名值巡的守衛這般說。
另一守衛接話,“是啊,啓諾可慘了,本來抱得美人歸,他的未婚妻一下子就變成了殺父與殺他‘奶’‘奶’的仇人之‘女’,這下子,啓諾與聖‘女’肯定勞燕紛飛了。”
“說起來,啓長老爲人沒什麼野心,對愛情倒是相當執着,我看啓諾那小子一直暗戀聖‘女’,跟他爺爺一樣死心眼,要是沒了聖‘女’,啓諾肯定傷心死。”
“那有什麼辦法,只能怪他爺爺什麼人不愛,愛了個毒‘婦’,都是他爺爺害的。”
“就是,啓長老真是一雙狗眼,識人不清。‘門’主也太惡毒了……”
“現在大家都不同意啓長老或聖‘女’接任‘門’主之位,總之,姓啓的就不行。‘門’中正在另外推選新‘門’主,我估計啊,很快‘門’主與啓長老他們就會被趕出去,這些人,簡直丟盡了我們萬蠱‘門’的臉……”
啓渠聽着守衛們在‘交’談着,他像個遊魂一樣的走過去。
那兩名在說話的守衛嚇得噤了聲,連忙行禮,“啓……啓長老……”
沒得到迴應,其中一名守衛看他越走越遠,忐忑不安地問,“你說,剛纔咱們說話,啓長老聽到了嗎?”
“誰知道啊。再說了,聽到了又如何,事實而已。實話還怕人說?”
“那倒是。我看啓長老跟個木頭人似的,受的打擊可不輕。”
“常人誰受得了,搞不好他會瘋了也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