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兒……”他感動地又喚。
“你晚飯吃過了嗎?”夜妖嬈指了指一旁碗中的一疊尚未烤的餈粑,“要不要烤一個?”
“好。”雖然以前總跟她‘混’在一塊兒,得到了她之後,他什麼都變得小心翼翼,不止是出於‘門’主的阻撓,或許,還有一分深埋在心底的忐忑不安。
他怕東窗事發,怕她知道是他設計的圈套奪到了她的身軀。
轉念一想,唯一知情的‘侍’婢木雅都死了,連木雅到死都不知道他的‘誘’-計,這就是一個永遠的秘密,他之所以不安心,估計是心虛的原故吧。
何況,他做的事,不僅止得到了她的身體,還**着要殺夜月天。
心中清楚,夜月天無論如何不會同意他跟嬈兒在一起,‘門’主打從心底就瞧不上他。哪怕他已經得到了嬈兒的身體,‘門’主仍然妄圖拆散。
他不想法子取‘門’主的命,‘門’主不死,可以預見,哪天他會不明不白地被‘門’主害死。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死也要維護他的愛情。
夜妖嬈主動拿了一個餈粑放在鐵架上烤,白白的餈粑被烤得金黃膨脹起來,烤得差不多了又翻一面,等烤好了,用筷子夾了遞給他,“給……”
他接過,目光癡癡地落在她絕美的臉蛋上。
她狐疑地瞧着他,“剛烤好的,用手抓,你不怕燙啊!”
“啊?”啓諾回過神,頓覺燙死了,反‘射’‘性’地把餈粑扔了,夜妖嬈似早料到,拿了個碗把他拋掉的餈粑接住,“就知道你有此一着。”
“我……”啓諾嘿嘿笑,“嬈兒,我錯了,我應該燙死也不該扔你烤的餈粑,要是餈粑真掉在地上,我照吃不誤。”
“你就貧嘴吧。”她又在碗裡添了點黃豆粉,“沾着豆粉吃餈粑更好吃。趁熱吃。”
他一手端過碗,一邊用手抓着餈粑,沾點豆粉往嘴裡咬,“真好吃……”
夜妖嬈看着他狼吞虎嚥的吃相,純粹的粗鄙男人,要是君佑祺,怕是連吃飯都風度優雅吧。
她不討厭啓諾的吃相,只是總是不自覺地拿他與君佑祺比較。
“嬈兒……”啓諾看她恍神,連喚了她幾聲,“嬈兒?”
她回過神,看到他平凡的臉孔盛滿關心,忽然覺得對不住他,都已經決定嫁給他了,竟然還想着別的男人!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犯賤。”她這般說。
他擰起眉,“嬈兒,你怎麼這麼說自己?在我心目中,你是聖‘女’。”然而,他卻徹底褻瀆了她。
“因爲我剛纔在想君佑祺。”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微,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沒……沒關係……”
她有點生氣,猛地一拍他的腦袋,“你怎麼能說沒關係呢?難道你不在乎我嗎?”
“我在乎!”他顫抖着聲音,“我就是太在乎了!太怕失去你了……”
“啓諾,對不起……”她眼中有淚,“我真的一時忘不了君佑祺……”忘不了那初見時,在她瀕死,在她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那驚鴻一瞥,那襲紫衣瀲‘豔’,俊氣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