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只是不想父皇再受打擊……”其實他是想隱瞞,他與君佑祺的相識是因爲鳳驚雲。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老皇帝鄭地有聲,“再大的打擊,能比你……離世對朕而言更重?說吧,孩子,朕不想再被‘蒙’在鼓裡,朕要一個真相。”
慕容澈如畫的俊顏浮起淡淡的苦澀,簡言道,“兒臣與君佑祺原本是至‘交’好友,豈料‘交’友不慎,被君佑祺一刀捅穿了臟腑,七竅流血而亡。”
“是何時何地發生的事?”蒼邁的聲音裡有着顫抖。
“距今三年多了,當時是在兒臣府上。”
“他爲何要謀害你……”想到君佑祺的作爲,慕容淵頓時明瞭,“君佑祺要借你之手,掌控浣月國。”
慕容澈微一頷首,臉‘色’沉重。
“那這三年多來,在太子府,晝伏夜出,甚至會吸食人血的……究竟是何物?”老皇帝一想起曾經看到澈兒吸人血的那一幕,至今仍渾身惡寒。
“一直以來,在太子府的是兒臣的屍身。君佑祺一直在算計兒臣,他找了個與兒臣同年同月同日同一時辰出生的人,將其殺之,再讓其魂魄附上兒臣的屍身,借兒臣的‘肉’身逐漸掌控朝堂。那上了兒臣屍軀的惡鬼每隔一段時間必需吸食一次新鮮的人血,最少需食至腕粗的一竹筒的量,多食則越飲越貪。‘陰’陽兩極,兒臣乃男子,惡魂所食之血必需爲‘女’子的鮮血,取血時在‘女’子額上畫咒,以免‘女’子死後化爲厲鬼索命。若是不飲食‘女’子鮮血,兒臣的屍軀便保存不了,很快會腐爛。君佑祺一般都是派小廝園子或其親信取了‘女’子鮮血給惡魂所佔的屍軀喂血。父皇看到那惡魂佔了兒臣的屍軀在太子府咬人飲血,必是那惡魂貪飲了,嫌所食血量不夠。”
慕容淵悲痛的眼神裡有着慈愛,“那你的魂魄呢?怎的不來找朕?”
“爲了防止兒臣化爲厲鬼,君佑祺在殺害兒臣的時候,下了索魂咒,待兒臣一斷氣,便以畫了滅魂咒的一掌,打散了兒臣的魂魄,意在要兒臣魂飛魄散。兒臣不甘心,殘存的一縷意識附到了當時屍身所繫的‘玉’佩上頭。惡鬼上了兒臣的屍軀之後,行走時不小心‘弄’丟了‘玉’佩,被府中一名下人撿到,那名下人拾遺不報,將‘玉’佩暗中賣給了當鋪,當鋪的夥計見是一塊好‘玉’,未上報掌櫃,‘私’下又賣給了祁天國的一名商人。‘玉’佩隨着祁天國的商人到了祁天國京城,那名商人與外頭養的妓子白日裡在城郊喪魂河乘船遊賞,不小心將‘玉’佩掉進了河中。兒臣殘餘的意識便隨着‘玉’佩在喪魂河底兩年多。”
說到這兒,慕容澈清越的眸目光瞧向鳳驚雲,“雲,一年多前,你在喪魂河……”洗澡二字他未說出口,“你不小心被河底的碎瓷片劃破了手指,我殘存的意識吸了你的血,魂魄才能凝聚,否則,只怕至今魂體都難以成形。由於魂魄被擊散時受了重創,以致失去了記憶。時間過去一年多了,我做鬼的修爲也越來越深,纔想起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