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禁慾太久,你這個罪魁禍首讓本王意 淫着,操弄操弄,也是應當的。”
她面色淡然若水,眸子裡連一絲漣漪也不興。
若是平常女子被這般調戲,早就羞窘難耐了。他有時候真想知道,究竟何事,或者說,何種天大的事,才能讓她蹙一蹙眉頭?
她走下牀,理了理衣襬上因方纔的坐姿而起的一處褶皺,質地上乘的衣料立即變得平順滑垂。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舉動。
不管是初遇時,她一臉的惡瘡、焦黑枯瘦的皮膚,那比一把柴骨頭更瘦,似乎風一刮就能吹跑的乾瘦身體,還是現今她易容成一名相貌平凡的女子,他都覺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都格外的優雅迷人。
他不是文鄒鄒的讀書人,甚至討厭那些一天到晚知乎者也的酸儒,說的一堆廢話自以爲高深莫測,讓常人連聽也聽不懂。但他還是知曉,腹有詩書氣自華形容的就是如同她這般的女子。
不論是何種醜陋的相貌都掩飾不了她清澈的眉目,高雅脫塵的氣質,是以,他僅消一眼就覺得她很特別。
不止氣質,她的行事作風,性格,冰雪聰明,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他。
悠閒地喝一口玉壺裡的美酒,他邪氣的俊龐有幾分愜意,“有酒有佳人,皇宮呆着,似乎沒有本王想像中的無聊。之前本王在華宮陽外頭等了你好一會兒,你去哪了?”
她冷淡地說,“不關你事。”
“上一次,本王也是在華陽宮等你,只不過地點是院內,你也是剛從外邊回來。”
經他一說,她才猛然驚覺,兩次都是爲了同一個人出門。
不消說,爲的自是齊王君佑祺。
上次君寞殤殺了幾十名宮僕那天,君佑祺被她掛在城門上方,被無數人觀賞扔砸。
她原本只派人暗中保護君佑祺的,又覺得不放心,料定太子或是殤王一但確定被一絲不掛吊在那的人真的是齊王,一定會派高手取其命。
她所安排的人未必能確保齊王安全。
於是,她親自前去。
果然,被她料中的是,太子君承浩真的派了人暗殺齊王。當時那發暗針射殺齊王、戴着斗笠遮顏的男子,她派出跟蹤的人回稟,說是太子親衛張晉。
她當時還見到君寞殤從一家茶樓的包廂離開,等了半天,並未見半月教的人動手,可見殤王離開前沒有下暗殺齊王的命令,他亦沒有親自動手,只是離去匆匆。
起先她還以爲他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耽誤了,等她回華陽宮才發現,他在等她。
他關心地問她,是不是齊王對她做了什麼。
以他的絕頂聰明,定然猜到敢把齊王掛在城門口的人,唯有她。而她會那麼做,肯定是齊王有所侵犯。不然什麼原因會讓女人將男人剝得一絲不掛裸展示衆?最直接的可能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強行硬上弓。
換句話來說,他匆忙離開的原因是以爲她人在華陽宮,前來找她,擔心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