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驚地瞪大眼,驚恐地望着他,一點點地向後挪着麻木的身體。
他冷冷地看着她,“你沒有懷孕。”
她面色白得幾近透明。
“若是你真懷孕了,你在宅子裡歇養了那麼久,早就說出來了。還用得着等現下才說?”他篤定地道,“以你還算得上有點的小聰明,若是你的葵水沒來有孕,不會按耐到現在。”
“表……表哥……”
他又次嘆息,“明知道是謊言,若是以往,本王定然直接就殺了你。可現下……”他已經不是男人了,“本王多了一點耐心。不可能的事,本王還是抱着希望。等着吧,很快,大夫就會來爲你確診了。就像明知道鳳驚雲不愛本王,本王還是深愛着她。”
她驚懼地低着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覺得他的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那種讓人發毛的笑。
“表妹……”他的聲音又放輕,“讓本王失望的後果,你承擔不起。你一定會後悔,不如方纔就那樣死了。”
她嚇得牙齒直打顫,嗓音噎駭在喉嚨裡。
他很有耐心地站在石棺邊,低首瞧着棺中的那具男屍,“這是一具很珍貴的屍體,與一個貴不可言的人出生自同年同月同日同一時辰。很多年前,本王就豢養着它。同樣的時辰出生,因爲出生貧窮,他命如螻蟻。而另一個出生自皇家的人命格卻奇貴……那個命格奇貴之人,是本王此一生的至交好友。”
他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傾訴,“上蒼薄待本王。以本王的天賦異稟,做祁天國皇帝有何不可?那簡直就是綽綽有餘!追鶴那個雜毛老道偏生給祁天國批命,祁天國未來的儲君必需由皇長子繼承,否則,祁天國的江山將會走向滅亡。本王不甘心,自幼暗中請了人教授奇門道術,多年來,早有所成。本王的那個至交好友,他的占卜之術,比追鶴那個老雜毛道還要靈驗,是真正的未卜先知之人。本王找了他、找了至交批命。可笑的是,連他都算出:祁天國的未來儲君必需由皇長子繼承。”
他側首,瞧着地上嚇傻了的宇文杏瑤,“表妹,你說這個結果,可笑不?本王是皇后嫡出,以本王的才幹,比前廢太子君承浩高出不少。憑什麼是他當未來的皇帝?好了,君承浩是個徹頭徹尾的野種,滾了。排在本王上面的,居然是君寞殤那個妖孽!一個醜陋的妖孽怪物,哪有資格當九霄之上的帝王?以他天煞孤星與殺破狼兩大絕命格,只會禍亂江山!但父皇對那可笑的天命,深信不疑。沒有了君承浩那個皇長子當野種,父皇即使不待見君寞殤,仍然不肯立本王爲儲君,要挾本王將鳳驚雲送給他。本王又豈會甘心被脅迫?本王捨不得送出鳳驚雲。”
“表哥……”她畏懼得只吐得出這兩個字。她沒有心思感慨他的曠世奇才得不到抱負,也不關心鳳四小姐的事,她只關心她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