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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沒碰到,掌風凌空打在桑佤身上,桑佤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從窗戶飛了出去,從二樓落在一樓的地上,骨頭摔斷了好幾截,倒地吐血不止。
“狗東西,敢對朕的雲兒大呼小叫。”君佑祺面無表情地斥一聲,斂了眸中的怒火,心疼地瞥向鳳驚雲,“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處的份上,朕直接送他下黃泉。雲兒別生氣,朕已經幫你教訓他了。”
她還算滿意,“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
“不像。”
倒在街頭地上的桑佤是又意外又震驚,主子居然爲了鳳驚雲的一句話就將他打得重傷,要是主子下手再重一點,他就得死了。
心下是徹底明白,別說殺鳳驚雲,就是連她的一根寒毛也碰不得。
街道兩旁,兩排帶刀侍衛一直排成長龍,延伸到肉眼看不見的街尾。
站得近,看得到桑佤的侍衛,也只在他掉下來的時候瞟了一眼。又莊嚴地繼續站崗。
都知道二樓廂房裡的人是皇帝與鳳四小姐,沒有人敢救他。
皇帝要誰死,誰就得死。
鳳四小姐正得寵,皇上都早先下令讓人稱她爲皇后娘娘,是她不領情,才暫時免了那稱呼。
以皇帝對她的寵愛,她早晚是祁天國名正言順的皇后。
好一會兒後,小廝園子盯着地上一直嘔血的桑佤,他明白主子的心思,以主子的武功,一掌沒有打死桑佤,那就是手下留情了。
他是一點兒也不同情桑佤,白癡都知道看主子的態度,主子對鳳驚雲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呵護得成了至寶了。這貨還敢對鳳四小姐大喝,要是嚇到她肚子裡的寶寶怎麼辦?
‘放肆’那兩個字那麼大聲,他在樓下都聽得一清二楚。給桑佤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對主子大呼小叫,那就是對鳳驚雲說的了。
真是……越看桑佤,園子還真想把他殺了。
鳳四小姐肚子裡懷的是主子一生唯一的血脈,別說爲了她殺一個區區手下,估計就是主子自己死,也不願意她肚子裡的寶寶受到傷害。
畢竟,主子已經……再也不能人道了。
主子不會再有其他的子嗣。
別人不清楚主子的殘缺,他與大夫方平之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鳳四小姐曉得不,他做下人的,就不揣測了。
只是萬幸,一萬個替主子高興,主子終於有後了,主子這個皇帝,沒有白當。想必主子比自己更加高興激動。
要是任桑佤再吐血下去,就真會死。於是園子揮了個手揮,侍衛悄無聲息地將桑佤拖下去醫治。
二樓客棧的廂房裡,鳳驚雲與君佑祺都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安靜。
窗外的寒風在呼嘯,外頭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瞧着她冰冷的表情,眉目如畫、肌膚賽雪,那精緻的五官已經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太美、太美!可是,她讓他覺得她比外頭的冰雪還冷,她就像萬年不化的寒冰,他似乎……永遠都走不進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