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首先得收拾了鳳驚雲那賤人。”鳳寶兒委屈地對大夫人說,“大娘,您看寶兒的手腕都斷了,是鳳驚雲折斷的。昨晚娘原想爲我討個公道,哪知,那些木棒上不知道怎麼沾了癢粉,也不知道是誰想害我孃親。您得爲我孃親主持公道。”
“放心吧。”大夫人和藹地拍了拍鳳寶兒的手,一副慈祥的模樣。
鳳驚雲打量了眼大夫人,只見她髮式梳了個時下流行的貴婦髻,衣着華麗,舉手投足有一股溫婉之氣,眼大鼻挺,不濃不淡的妝顯得很得體,只不過她眼角的魚尾紋及發福的身體出賣了她的年紀。
以前的‘她’懦弱無能,不會分析這麼多,以爲在長樂候幾個夫人中,大夫人算最好的,至少她不會像別的夫人小姐一樣親自動手打她,照現在的她看來,大夫人根本是個披着一副僞善表皮,實則心地險惡毒辣的小人。
“雲兒!”大夫人微嘆口氣,“寶兒怎麼說也是你三姐,你怎麼能折斷她的手腕呢?你連尊敬姐姐都做不到?還心存報復事先在燒柴用的長棒子上抹了癢粉,以致三夫人及十名家丁現在全身發癢,皮膚盡數抓爛。你說,叫本夫人怎麼偏坦你?”臉上是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貌似有多不想追究此事。
“癢粉肯定不是鳳驚雲下的,她哪有那本事!”鳳寶兒冷嗤道,“至於走了狗屎運折斷我的手腕,我要她一條賤命來賠!”
“府中除了雲兒,倒也沒有誰會這樣對待三夫人及家丁。”大夫人憐惜地說,“雲兒,你萬不該做這種事。”
其實大夫人肯定也不信癢粉是她下的,不過,不管誰做的,都會栽她頭上就是了。鳳驚雲臉上也浮現一抹笑,“大夫人想怎麼樣呢?”
“不是我想怎麼樣。”大夫人一副爲難的表情,“而是我做爲這個家的當家主母,沒有辦法要保持公正。按候府規定,仗打一百,再逐出府。”
“好個保持公正。”仗打一百,根本就是想活活打死她。鳳驚雲懶得哼一聲,“這是下人犯這樣的事纔會受這樣的懲罰。我是長樂候府四小姐。”主子間打鬧有點損傷,受寵一點的,最多被說個幾句。至於那些下人,打死也白了。
大夫人眼裡閃過輕蔑,“不知道多少年前,有十年了吧。從你娘犯下偷人的罪後,你還妄想當長樂候府的四小姐?簡直太不要臉了。能夠讓你們母女留在長樂候府這麼久,你應該感謝候爺慈悲。”
“大娘,您無需跟她廢話。”鳳寶兒鄙夷地道,“就她那骯髒噁心的模樣,跟她說話,簡直髒了您的嘴。”
“就是,大娘您是長樂候府裡的半邊天,您要處置一個比下人低賤的人,何需浪費脣舌。”鳳碧瑤也說道,“直接讓人將她亂棍打死、哦不,那太便宜她了,先將她暴打一頓,再血淋淋地吊在樹上暴曬,讓她又痛又無法醫治,直到斷氣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