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說,你方纔幻覺看到鳳驚雲了?”他微微地笑了起來,“兒臣見到你的急色樣了。不止看到她,父皇還幻想着她以嘴餵你喝茶?”又笑着回答了老皇帝的問題,“父皇,兒臣是真的,不是你的幻覺。”
“祺兒你真的來了、太好了!”
“兒臣來,可不是好事啊,父皇。”
老皇帝不管那麼多,吃力地爬過去,“快,祺兒,朕要喝風調雨順茶,快去命人給朕泡茶!小李子他反了!”
“皇上,奴才已經給您將茶泡好了。”小李子端着托盤,站在君佑祺身後。托盤上不止擺着一壺冒着熱氣的茶,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精緻的黑檀木錦盒。心中腹誹:他一個小小的太監哪敢反,真正反的人是十皇子。皇上真是有眼無珠,或者,就是有珠也沒辦法了。
“你個****,快把茶給朕端過來……”
“只要十皇子下令,奴才就照辦。”小李子態度很恭謹。
老皇帝很不滿,卻馬上對君佑祺說道,“老十,快,你快讓他把茶水給朕喝!”
“給你也沒問題。”君佑祺打開小李子端的托盤上的黑色錦盒,從盒子裡取出半卷聖旨,“父皇還記得這半卷聖旨嗎?”
“記……記得。”他昏沉沉地道,“朕說過,只要你把……鳳驚雲送來,朕‘享用’過了她,另半卷聖旨,就給……給你。”
他嗤笑,“原來父皇還記得。”
“快……朕要喝茶……”老皇帝像一條狗一樣爬到他腳下,巴抓住他的腿,“老十……給朕喝茶……求你……”
君佑祺低首瞧着皇帝,只見他精神萎靡、肌瘦面黃、眼眶深深凹陷,瘦得只剩一把柴骨頭的模樣,“父皇當日也是如此求君寞殤饒你一條命?”
皇帝眼神散渙遊離,瘦如爪子的雙手緊捉着君佑祺的腿褲,“老十,朕求你……求你給朕喝茶……”
“瞧父皇這樣,哪還是一國之君,分明就是一個癮-君-子。”他語氣似有些不忍,眼裡卻沒什麼感情。
“什麼癮-君-子?”皇帝一時還不明白。
“給父皇好好解釋一下。”君佑祺朝小李子下令。
“是。”小李子恭順地一頷首,向老皇帝說道,“皇上,您喝的風調雨順茶雖然是番邦進貢的貢茶,小的按十皇子的吩咐,在茶裡添了罌-粟。罌-粟是一種能讓人成癮,脫不了癮的毒。您喝添了料的茶那麼久了,一天比一天癮頭大,已經完全離不開了,一但不喝,就像您現在這個樣子。據以前喝了癮了的人的情況看,會全身關節痛、渾身抽搐,嘔白沫,甚至窒息死亡。”
“你……你……”皇帝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毒、癮太深,渾身發抖抽搐。
“父皇……”君佑祺溫和地說道,“您的嘴角流白沫了。”
老皇帝嚇得手一擦嘴,果然滿嘴白沫,“快,朕要喝茶!”
“另半卷聖旨在哪,告訴兒臣。您要喝多少,兒臣就讓您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