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顆冷森得沉墮落在地獄深淵的心,像被照進了陽光般溫暖,沙啞地啓脣,“驚雲,我愛你。”
“我知道。”
“你愛不愛我?”
“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你說呢?”
“我要聽你親口說。”
“傻瓜,不愛你,怎麼會孕育你的孩子,不愛你,怎麼會跟你分開、就日思夜念。”
“驚雲,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絕對不能!”光是想到失去她,他的心就痛得像是被活生生剜了、死了,連想像也不能。
“我也是。”她的聲音幽幽的,“分開了,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們再也不分開。”
“好。”
他向她說起了分開之後的事……派人瘋了般的找她、親自找她……
她問道,“你自立爲帝之後,有沒有處理過政事?”
“沒有。”他搖頭,“你都不在,還處理什麼政事,其實與君佑祺的人馬在祁天國皇宮一戰,我撤兵定洲城,只是我下了事先擬好的聖旨昭告天下,我本人並沒有離開祁天國京城。我一直在找你。”
“什麼?”她訝異地瞪大眼。
“沒有你,我還做什麼皇帝。江山天下,只是我保護你的手段,即便沒有江山,我也有足夠的勢力與自保能力。”他伸手撫順着她垂散在肩上的長長青絲,“搶江山,有很大部份理由,是我要報復君舜那個老匹夫。如今,他已經死了。”他冷邪的瞳仁中盈滿了認真,“你,是我的一切。”
“你新創的鳳祥國半壁江山,由誰在打理?”
“我已經派遣數名得力助手,暗影爲其一,分管各大勢力。小事他們自行處理,大事由我暗中指揮。”
她沉默了一許,把與他分開後,在祁天國京城發生的事全都簡單地說了一遍,包括君佑祺相信了她腹中懷的祺的孩子。祺又讓她反騙君寞殤一事。
君寞殤笑了,“他扳不倒我。以他的狡詐陰險,把孩子栽贓給我,是他會做的事。只是,我也不冤,反倒撿了便宜。孩子本來就是我的,他要是知道他從來就不曾擁有你,估計活活氣死的是他,不是我。”
“是啊。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只不過,似乎這樣,對我們來說沒有壞處,就隨他了。”
“他一定說過不少遍愛你。”他眼裡飄過怒火,“他不阻攔你回到我身邊,說明你在他眼裡並不是那麼重要。驚雲,你不要被他矇蔽。”
“不會。”
“我對你,永遠都不會放手,永遠不會把你讓給別人。永遠不允許別人覬覦你!”他擁着她滿是珍惜、憐惜。
她嘆然,“聰明如你,祁天國皇宮一戰。你有特別功能,能透視。君佑祺用我來威脅你,一定沒有派人假扮我,爲什麼你依然退了兵?”
“我不能讓你有一丁點的閃失。哪怕你在他手裡的可能性極小,我依舊不敢冒險,畢竟,我的探子親眼看到你被他捉了,我不想去冒險。”他深深地在她脣上落一吻,“驚雲,你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