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身在地獄的人,還何談下不下地獄。”她面色寧靜如水、波瀾不興。
“即便中了不舉回陽丹硬不起來,本王也要硬塞進去!”他血瞳裡劃過一抹誓在必得。
她笑了起來,巧勁一翻身,瞬間與他顛覆了一個姿勢,變成她在上,壓着他在下,“不中用的廢物要硬塞進女人的身體,不是不可能。不過,對我,就一定不可能。我的身體向來我做主,只有我願不願意,沒有什麼能與不能。教主,哦,應該說是殤王,你這麼想要女人,我現在可以去給你找幾個過來。”
他大怒,血瞳裡閃着嗜血的光芒,似要將她活生生吞噬!
他想控制她,想將她的身體狠壓在身下蹂躪至死、至殘,想讓她痛到說不出一個字,卻發現,他的胃部越來越痛,連向來對痛覺不敏感的他,都痛苦難忍。
不僅如此,他發現此刻身軀竟然動彈不得。
不消說,是中了她所下的軟筋散。
果然,她涼涼地說,“教主現在身中巨毒,又中了我所下的特製軟筋散,動不了,我勸你省點力氣。”
語氣輕柔無比,她執起一縷他鬢邊的頭髮,以他的髮梢輕輕撩撥着他俊美異常的右臉,“乖乖地,你還能少受一些罪。”
他有一種怒得想將她碎屍萬段的衝動,血瞳裡似乎怒得要噴出火來,“鳳驚雲,你該死!”
“天底下也沒多少人說我該死。”她歪着腦袋想了想,“總好過你吧,天底下所有人都希望你死。”
他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問,“既然你讓本王去碰別的女人,方纔你又何必讓本王‘碰’?”
“你不是想要一份生辰禮麼?”
他眸中的慾火驟降,微眯起眼,聲音蘊滿了危險,“你是說,你剛纔任由本王碰觸,是把自己當賀禮獻給本王?早知你如此慷慨……”
“不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憑你也配用我的身體做禮物?”她的表情冷漠異常,眸光裡有一瞬的落寞,“一整天,我總從你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不是說外表像,而是我跟你,都是墮落在地獄裡的人,一顆死寂的心,永遠照不進陽光。而你的生辰……”
至少他還有生辰不是?
在現代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誰是她的父母。孫文昊曾經‘賣身’給她的兩年,對她寵愛有加,跟她一起過過好多紀念日,什麼相識一百天紀念日、相識一週年紀念日、兩人的初次紀念日、她第一次說喜歡他的紀念日……
孫文昊變着法子的跟她過各種浪漫的日子,哄她歡心、討她感動。
唯獨,沒有過過她的生日。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只知道大概出生在哪一年。
君寞殤九歲的生辰,他歷盡殘酷、失去左眼。
他今日三十歲的生辰,卻有她相陪,有酒、有菜、有佳餚。在他黑暗的生命裡,總歸過了一個還算得上溫馨的生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