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嬈放了封書信在房間裡的梳妝檯上,“啓諾,你說,我們躲得過守衛嗎?”
“能的。”他頷首。事實上,他早已與爺爺說好,爺爺會暗中助他下山,“嬈兒,你隨便收拾點東西,我也去準備個包袱,一刻鐘之後匯合就馬上走……”他順便再通知爺爺。
沒多久,啓諾與夜妖嬈二人,一人拿了一個包袱避過值勤的守衛,到了山邊的鐵索橋頭。
要過了鐵索橋才能到山下,夜妖嬈對着值巡的守備下了迷-藥,與啓諾邊施展輕功邊跑,順利地往對面的大山而去,等過了那邊的山再下山一路往前,可以到達外頭的村子……
等二人走遠了,長老啓渠出現在橋頭,望着二人遠去的方向,滿是褶皺的老臉神情又是感嘆,又是放心了。諾兒與聖女走了,起碼,接下來的風波,不會殃及他們。
諾兒說讓他一塊兒走,他不肯。
還騙諾兒說他很快會下山,他不能撇下門主,也許,是他這把老骨頭最後一次見到諾兒了。
“啓長老……”另一隊守衛從一旁的轉角走了出來。估計聖女與啓諾還以爲迷昏守備下山很容易,其實,是啓長老交待他們故意放行的。
萬蠱門的守備豈有那麼鬆散。
啓渠掃了眼地上被夜妖嬈下了藥的守衛,“把他們帶下去歇息。”
“是。”
……
同一時間,桐剪秋風閣大堂裡,土質硬邦的地面,中間火堆扔然在燃燒着。
君佑祺優雅地坐在火堆旁品茗,手中拿着杯子不時呡一口茶水,“園子,你說朕的性子好嗎?品茗也能品一晚上,是越來越有耐性了。”
火堆旁放着一個碳爐,爐子上燒着一壺熱水,園子用乾淨的布絹抱住壺柄,執壺往君佑祺的杯子裡添了點開水,“主子向來就是極有耐心的人。”
火堆裡燃燒着一柄箭頭,君佑祺將茶杯拿開,園子會意地接過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盯着火堆裡的箭頭瞧着,君佑祺親自拿起鐵夾,把箭頭從火堆裡取出來,看着那被燒得通紅的箭頭,“千年寒鐵箭頭,無堅不摧。”
園子取出袖袋中的一包藥粉,“主子,您找數名醫術高超的醫者爲君寞殤專門調配的毒藥。”
“那票自稱醫術高明的醫者說忘情蠱毒可以融入此毒。”君佑祺拿出夜月天給的瓷瓶,朝園子使了個眼色。
園子會意地將藥粉倒入一個空碗,君佑祺又將手中瓷瓶裡的忘情蠱毒液體倒入有毒粉的碗中,再用一根筷子攪拌了一下。
他再將鐵夾上通紅的寒鐵箭頭浸入碗中,箭頭在液體中發出‘啵滋啵滋’的響聲。
“主子,忘情蠱毒您不是給鳳四小姐準備的嗎?”園子不解地問,“要是沾到了箭頭上,您總不至於……”用箭射鳳四小姐吧?
他面色悽苦起來,“原本,我多想雲兒忘了君寞殤,多想跟她重新開始。可是,她有身孕,如今胎兒已然不穩,若是再中了忘情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