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轉身向着會場的另一邊走去,君寞殤自然是跟隨在她身側。
徒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
他握着玉骨折扇的手指節泛白,天知道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她竟然連他蓄意的擊怒都不生氣,他寧願她氣得惱火,起碼代表她還有一絲絲的在乎。
也不願她什麼反應也沒有。
她是真的不將他放在眼裡啊。
“呵呵呵……”他搖開摺扇,優雅地笑了起來,笑容裡總掩不住壓抑得爆硼的悲傷。
“主子……”小廝園子站在他身後,臉上露着關心。
“真好。”他繼續微笑着,“朕不要鳳驚雲了。園子,你說君寞殤傻不傻,爲了一個女人,竟然立他人的子嗣爲太子,可笑嗎?”
“反正君寞……小的是說鳳祥國皇帝又不能有後嗣,即便有後嗣,也是有缺陷,不正常的,他此舉又能得到鳳四小姐的心,也算有所回報。”
想到晟兒,君佑祺晦暗的瞳光裡閃過一縷光輝,“君寞殤那個妖孽絕後了,朕卻有一個可愛聰穎的兒子。朕比他強,是不?”
“那是自然。”園子一溜嘴的馬屁,“在小的心中,您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了。”
“住口!”君佑祺側過身凌厲地掃了他一眼。
園子嚇得縮脖子,整個人不住地發顫。估計主子又想起自身的殘缺了,真是一時不慎拍錯馬屁拍。
瑞王慕容承浩站得不遠,把君佑祺方纔說的話全都聽進了耳裡,他好心地說,“祁天國君,你可知你剛纔的行爲,徹底地失去鳳驚雲了。表面看起來,你是賺了面子,實則,你輸了。”
君佑祺臉色一僵,“與你何干?”
承浩冷峻的臉上浮過苦澀,“是與本王無關。本王只是想不通君寞殤究竟有什麼好,能讓鳳驚雲如此死心塌地。”審視地打量着他,“連你貴爲帝王,也入不了她的眼。本王已經輸給了君寞殤。本王若是你,就不會把自己的退路都封死。可惜,本王已經沒機會。而你……亦註定失去她。”
聽他一說,君佑祺心中閃過一陣悔意,想到自己已不能人道,時間重來,他還是會一樣的做法,反正一時強留不了鳳驚雲,爲晟兒謀到鳳祥國太子之位也好,總比兩頭落空的強,只哼道,“狗拿耗子。”
慕容承浩不再理會他,向隨侍張晉吩咐了幾句。
張晉走到鳳驚雲身邊,恭謹地說,“鳳四小姐,瑞王讓屬下知會您,太子進了瑞王府之後,稍逗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由於太子戴着斗笠,看不清相貌,瑞王想與其攀談,太子近侍也不讓人靠得太近。”
鳳驚雲微點個頭,若有所思,“估計今天來過瑞王府的太子慕容澈是假的。他不可能白天能出現。”
此時,暗影以君寞殤近侍的身份進了瑞王府,輕聲在自家主子面前稟報了幾句。
君寞殤壓低嗓音在鳳驚雲耳畔說,“你說的對。今日來的慕容澈是人易容冒充的,暗影一直暗中跟着他,看他回了太子府後向那見不得天日的慕容澈復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