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部長的臉色暗沉了下來,由白轉變成烏黑色,看起來好像一副要吃人的架勢:“老龍,你……你最好別公私不分,我現在跟你討論的是關於武玄明的案子,該怎麼做你自己去搞定。”他說這話是因爲心虛,同時也是因爲撕心裂肺的的痛,他恨直接或者間接害死他親弟弟的人。
龍魂也努力的平靜了下來,很快辦公室裡面變得寂靜無聲,二人都沉思着,誰都不願意再開口說話,除非誰能第一時間想到穩妥救出武玄明的辦法。
……
咱們再來看看武玄明同學還在幹嘛,他正站在水晶棺旁邊發呆,八成是因爲自言自語了兩個多小時而把口水都流乾了。
“美女姐姐,你說我要是現在抱着你離開沉龍閣的話那個教皇是不是會急瘋?”武玄明並不是再發呆,也不是因爲口水流乾了,而是在猶豫要不要用這具美女的屍體作爲掩護自己逃跑的人質。從道德層面上講這種做法對死者不敬,可要是從求生手段上來講不失爲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突然,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他覺得這一定是白龍和戰狼三號跟教皇幹起來了。於是,武玄明就暫時放棄了抗走美女屍體的想法,趕緊衝出了古宅。
果然,外面是以一敵二的局面,教皇被白龍和戰狼三號圍在了正中間。
“想不到你們居然可以解掉軟骨素的毒性,看來本教皇是低估了你的實力,不過,以你們剛纔的實力也是螳螂擋臂,不自量力。”教皇很不屑地同時又似乎有些驚歎,他不屑的是這幾人的實力,驚歎的是這幾人昨天還奄奄一息,今天卻個個龍精虎猛。
“都先冷靜一下,要打架等把問題弄清楚了也不遲。”武玄明還是心裡有些顧慮,他知道要是真把這老東西激怒的話三人都不夠這老頭殺,他覺得儘可能地用智謀取勝才比較穩妥一些。
“玄明,你小子別再攪合,咱們在這裡受了五個月的苦,這帳必須今天算清楚,若不然,你昨晚也不會幫我解毒。”白龍現在是很渴望一戰,可他很害怕武玄明這小子突然又來耍嘴皮子把事情給攪合了,於是就乾脆把武玄明救他們的事情抖出來,意在拉武玄明下水。
教皇聽了這話後突然把目光投向武玄明,冷冷地質問道:“你是怎麼解毒的?”其實教皇一直都覺得武玄明有些可疑,每次送食物的時候都發現武玄明好像精神狀態很好,只是他不認爲有人可以解得了軟骨素的毒性。
“呵呵,爲了讓你有點面子我還是叫你一聲大爺好了,說實話我很感謝你把我軟禁了五個月,而且這五個月讓我心境突飛猛進,也讓我更覺得你在製造一個大陰謀,而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那間房間裡面的某人。”武玄明這時候也不能繼續裝傻了,乾脆就豁出去了,反正以三敵一也不會輸得太慘。
“還有,也許你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師傅就是諸葛天師,你那點毒素怎麼也奈何不了我。我很想知道你蓄謀大半個世紀究竟是爲何,你用這招軟化人的意志來達到對寨民的掌控應該不是隻爲了捍衛你教皇的地位那麼簡單,據我所知,這裡面的**多數都是曾經龍影的精英,而且還有好幾個是歷代的龍影之主,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武玄明一股腦地把自己所猜想的都說了出來。
“看來我真是低估了你小子的實力,不過你的身份在你進來之前我都瞭如指掌,我沒想到你直到今天才願意承認是諸葛天師的徒弟,也沒想到你怎麼就可能解掉軟骨素的毒,難道你早就得到了龍芽草不成?”教皇的軟骨素雖然不致命,但要想解毒必須得到沉龍谷中的龍芽草才行,而且這龍芽草也是稀罕的中藥,藥用價值比人蔘和靈芝還要高。
“其實解毒不一定非要解藥,對於我來說一根銀針就夠了,你千算萬算終究還是輸在了一根不起眼的銀針之上,若你今天不能留下我們的話你就更失敗。”武玄明也很慶幸自己有一身絕頂的醫術,若不然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走出這古宅,更不要說離開沉龍谷。也難怪來之前很多人都對沉龍閣是聞風喪膽,這地方只要有這位教皇坐鎮的話一般人完全沒有可能逃脫得了他的手掌心。
就在武玄明和白龍以爲可以以多欺少的時候,石階下面一下子出現了很多人,而且都是朝着這裡奔來的,整個沉龍莊園的寨民都差不多到齊了。
“哈哈,你們三個小子真以爲我付出了這麼多年是瞎忽悠的嗎?你們看看這些門徒都是不在你們之下的精英,他們的存在都是爲了我而活着,我現在叫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會有半點猶豫。”教皇花了大半世紀的時間就是爲了打造一批精英中的精英,這眼下的三十多人曾經都是龍影或者龍組的超級兵王,經過教皇的洗腦和控制之後應該比以前更有殺傷力。
“這些人都已經被你弄得成了行屍走肉,一個人只要失去了鬥志就不會有殺傷力,只能被人所殺。”武玄明從這些質樸的臉上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值得可怕的地方,他覺得數十年如一日的煎熬讓這些人都志氣全無。
“是嗎?”教皇說完就朝衆人做了一個手勢,頓時,那些看起來很質樸的人都臉色大變,平淡的目光也瞬變變得銳利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瞪着武玄明他們三人,也許下一刻這些人就會圍攻他們。
“好了,你們都回去做事,眼下幾個小兔崽子還逆不了天。”教皇突然驅散了衆民,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對付這三個小子還是綽綽有餘。
見衆人散去之後,白龍他們三人也都同時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會遭遇到那麼多高手的圍攻,負擔也就會減輕了不少。
戰狼三號第一次進入沉龍閣就遭遇了教皇的狠手,所以他現在的樣子宛如一頭驚恐不已的羊羔,一直警惕着教皇的一言一行,要是換做以前的他可能會第一個出手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