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明和美麗的鬼蝴蝶纏綿了數次才相擁入眠,這一夜二人都累得有些虛脫。
一早起來,鬼蝴蝶冰冷地臉上略帶幾分紅潤之色。苦逼的武玄明同學卻連走路都不順暢,雙腿發軟,要不是被鬼蝴蝶扶住的話肯定會摔跤。
“大叔,早啊!”顧梅子很有禮貌地問候道。
她這一聲大叔讓武玄明有些彆扭,比以前喊師叔更彆扭,好像一下自己真的老了很多。
武玄明今天一起來就讓鬼蝴蝶把自己的臉塗黑了一點,所以看上去似乎更老了,而且已經看不出和先前的武玄明有太明顯的相同之處。
“梅子小姐,早上好!”武玄明出於禮節性的迴應了一句。
武玄明本打算喬裝之後來東京露個臉之後就帶着那個不是自己的骨灰盒子離開,可他又很懷念俱樂部和中醫院,很想去看看情況。看看哪些人還在堅守,看看哪些人早已經離去。
“梅子小姐,能不能帶我們去武玄明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看看?”
“嗯,好吧!”顧梅子沉思道。
顧梅子很輕車熟路地帶着武玄明和鬼蝴蝶來到自己很少來打理的俱樂部,這裡現在完全成了藤原優美的地盤,她雖然不是老闆但權力好像比顧梅子還要大,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她說了算。
“梅子,來了!”藤原優美很熱情地迎道,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光頭佬武玄明和冷豔無比的鬼蝴蝶,“這兩位是誰?”
武玄明搶着自我介紹道:“我們是武玄明的大哥和大嫂,是專程來看看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武玄明說話故意把音調降低,他很擔心自己的僞裝被這個精明得可怕的小蘿莉看穿。
“難怪長得有點神似!”藤原優美疑惑地嘀咕道。
“小妹妹和我弟弟是不是很熟悉啊?”
武玄明儘可能地往死裡僞裝,不論如何都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若不然又會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波,不僅會遭遇百合夫人的毒手,還會被島國民衆唾棄,反正從今以後真正的武玄明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東京了,即使回來也是以自己不存在的哥哥身份出現。
藤原有直點頭:“他是我的師傅,我和他關係很好的。”藤原優美說着說着就眼淚汪汪的,好像又勾起了自己的傷痛。
武玄明也是心裡一酸,他明白自己一生可以經歷很多不同的女人,但最終只能擁有一個,他不可能強勢地佔有所有自己喜歡的女子,所有的人都應該爲自己而努力活着。
正如自己裝死了這麼久一樣,她們依然活得很精彩,沒有因爲自己的離去而要死要活。
當然,美好的記憶一定是長存於彼此心間,直到離世的那一刻也不會遺忘。
從他決定假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放棄曾經擁有的一切,如果有緣可以重新開始,如果只是一個美好的過程就讓它隨風而逝。
“師傅走了,可他一直都活着我的心中,所以我有空就喜歡來這裡尋找曾經留下的美好回憶。”藤原優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說話都是那種哭腔。
“小妹妹,不要難過,忘記他吧!”武玄明也是有些感動,只差沒掉下淚水。有時候他會突發奇想地想要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隱居起來,安享餘生,這樣就不用去跟人勾心鬥角,也不會因爲自己的或者不經意傷害任何人。可是他做不到,他有親人,有師傅,也有屬於自己的夢想。如果一切一切都放棄的話自己還活着有什麼意思,是傷也好,是痛也罷,都是必然要經歷的人生。
“謝謝大叔,我知道他一直責備我騙了他,可我也知道錯了,爲什麼連一個讓我道歉的機會都不給呢?”藤原優美很憋屈,一直深藏內心的話都傾訴了出來,只是不想說自己錯在什麼地方,這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
鬼蝴蝶一直看着武玄明,時不時打量一下傷心欲絕的藤原優美,好像也很憋屈一樣,有意無意地掐着武玄明的手背。
武玄明忍着疼痛,因爲他記得自己和藤原優美在溫泉池裡親吻的場景被鬼蝴蝶都看到了,而從昨晚開始自己已經把屬於男人的一切給了這個女人,或許這就是一種潛在的相互擁有,同時也會有醋意萌生。
武玄明知道自己註定會有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宿命,避無可避。
“小妹妹,不要再難過了,一切都過去了。”鬼蝴蝶搶着上前安慰道,說話地時候目光一直盯着武玄明,心裡好像也在罵武玄明不該傷害人家小姑娘的心。
武玄明擔心自己控制不了情緒,於是就抽身離開了,隻身來到自己曾經教授武術的教室轉悠了一圈。教室裡依舊是風風火火,很多學員還在努力的追求着功夫夢,曾經掛在牆上的李小龍照片都全部換成了武玄明的,這讓武玄明又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雖然從影響力上無法超越已經逝去的李小龍,但他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滿意了。只是如果有一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裝死,那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不敢去想象,爲了躲避合縱的耳目,爲了能戰勝合縱聯盟,他已經別無選擇,即使傷害更多的人也無所謂。
看完、感慨完後,武玄明就急匆匆帶着鬼蝴蝶離開了俱樂部,然後打車來到中醫院。
一下車就發現這裡已經不是昔日的醫院,完全成了一個冷宮,很清冷,半天看不見一個人進出,唯獨那個熟悉偉岸的山本無悔還杵在大門外。
很難得他還能一如既往地堅守自己的崗位,武玄明很欣慰地上前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帶着鬼蝴蝶走進了大門。
武玄明步履很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川島英子等人,可以肯定川島英子會堅守崗位,至於其他人就很難說了。
“請問你們是來求醫的嗎?”
醫院各層樓道都很冷清,幾乎碰不到一個活人,終於看到一個人,卻是自己很難面對的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