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似乎並無懼意,反而一臉微笑地走到院落的石桌前,很隨意地從懷裡取出兩隻事先準備好的酒杯,斟滿酒杯之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咱們哥倆好像很久沒喝酒,如今聽說君後醒來就特意趕來和你好好慶祝一番。”
教皇努力的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過他始終都保持着戒心:“你該不會抓走了君後又想用毒酒來弒殺我吧?”
“呵呵,龍哥,小弟我全仰仗你才能苟且於世間,這恩情我是無以爲報,豈能忘恩負義地加害於你?就算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量,你手裡的這批龍牙特戰隊員豈能饒過得了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一直用楊組長身份掩飾自己的老者,他和教皇也算是生死兄弟,龍影組中立功最多的人之一。
“此酒我要是不喝呢?”教皇好像意識到這傢伙這次突然闖進沉龍閣一定有所意圖。
“你不喝沒關係,我自己喝便是。”楊組長說完就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斟滿了一杯,“龍哥,小弟知道你一定猜測是我把君後給挾持了,實際上我的確有這樣的念頭,可惜,擄走她的人並不是我。”楊組長說着又喝下了一杯酒,似乎是愁緒萬千,又或者說是被人冤枉而心裡不爽快。
“我警告你,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去對付那三個老東西,但請你不要用君後做犧牲品,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教皇心裡比誰都清楚君後的存在可以牽制住很多人,甚至連他自己也會因爲君後而失去方寸或者失去理智。
楊組長又一連幹了好幾杯才停歇下來,一臉愁苦地說道:“咱們哥倆也算是受盡了大苦大難,爲了能夠還咱們一個公道不惜委曲求全,你在這裡的這些年雖然很苦,但是你過得還很清閒,偶爾還能看着君後聊表情懷,而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整天像個奴僕一樣受盡世人的冷眼,我已經受夠了,現在只要我大手一揮很多政壇人物都會爲我馬首是瞻,等我滅掉了那三個老東西就可以讓龍哥跟着我去外面好好享受餘生。”
想當初他楊組長的確跟一個走狗一樣的活着,甚至經常忍受被人辱罵,甚至連武玄明都敢一腳將他踹飛,他能一直忍受就是在等待一個扭轉乾坤的大好時機。
他和教皇不惜偷天換日的把一大批官員都給頂替掉也是在給自己一次翻身的機會,現在只要能把三大元老給順利幹掉的話他們可以爲所欲爲地操控一切。三大元老在政壇就如同是三座大山一樣穩固,只要他們還存在一天一般人休想扭轉得了局面。
“夠了,我只希望世間能給我一個公道,並非想要你所說的什麼地位和權勢,我勸你趕緊懸崖勒馬。”教皇突然覺得這個兄弟的野心大到了逆天的地步,甚至自己都被這傢伙給完全利用了。當初,他和這個所謂的楊組長合作找一批合適的人陸續頂替一些貪官污吏只是以市民的利益爲出發點,雖然手段很殘忍,甚至不被法律所容許,但他們的做法還是值得一些人心中讚許的。
可是現在這個楊組長突然有意識的想用這一批被替代的人物爲個人謀利,這是教皇無法能容忍得了的行爲。
“哈哈,老龍哥,你也真是太天真了,只要那三個老東西還活着就不可能給我們翻案的機會,難道你就不想把他除掉以泄心頭之恨嗎?難不成咱們多年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楊組長冷笑着斥責道。
教皇聽了這話之後立馬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心裡也對三大元老恨之入骨,連做夢都想把他們殺掉,可現在機會來了卻又開始猶豫不決。
“來,龍哥,咱們乾了這杯酒再說。”楊組長說着就拿起滿滿的一杯酒很恭敬地送到教皇跟前。
教皇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下了杯子,“如果你認爲你做的是對的我什麼都不想說,請你到時候能把君後安全的送到我身邊就行了。”教皇說完也就把杯子裡的酒給吞下了,他知道這一杯酒下肚之後就意味着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再猶豫的,原本的計劃也會按期啓動,外面的一場腥風血雨也會很快降臨。
“龍哥真是夠豪氣,咱們哥倆雖然已經是垂暮之人,但我們還並沒有真正的退出歷史的舞臺,甚至以後幾十年還有我們風雲天下的機會。”楊組長也很給力的把自己的酒給喝了,隨後就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教皇發覺對方的笑容似乎很熟悉,他記得對方每次露出這樣的笑容就會對敵人下狠毒之手,難道說這貨今天要對自己下手不成?“你該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教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楊組長高高舉起酒瓶子,然後一撒手,酒瓶子落地摔了一個滿地花,酒水濺到的石塊開始發生着化學反應,甚至還有一絲絲青煙升起。
教皇頓時就明白了自己中了這傢伙的暗算,“你小子真是夠卑鄙,你以爲你殺了我就可以一手遮天嗎?我告訴你,被改造的那批人名單還在我手裡。”教皇很不甘就這樣死在一個卑鄙的小人手裡。
“哈哈,龍哥,你要是死了的話我就可以高枕無憂,這世界不會再有人能知道怎咱們的秘密,到時候小弟我可以幫你殺了三個敵人,而且還能替你好好照顧君後,她這麼迷人總不能被你一個霸佔。”楊組長很得意自己的奸計能順利得逞。
“要我的命就得付出代價,休想活着離開沉空谷。”教皇認爲自己在毒性發作之前可以扭轉局勢,就算不能殺死這貨也能將這貨重創,於是就先一步擋在門口。
“老龍,小弟我很清楚鬥武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今天中毒了也只能自認倒黴,把名單交給我也許能留你一個全屍。”楊組長並不是很在乎名單,因爲他知道老龍一定把名單藏得很深,只要老龍死掉了也就基本沒有人能找到得,就算找到了也是百年以後的考古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