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源從古地內出來,受到禁制的壓制,修爲降了一個大境界。
從化神初期降到了宗師初期。
但他的神識沒有變化,依舊是化神圓滿的級別。
殺這幾個不入流的武者,只要神念一動,這三人的神識便崩潰了。
“抽魂!”
羅源一聲斷喝,隨手向三人一指。
立即,三人的魂魄還未來得急離體去轉身輪迴,便被羅源硬生生地抽出體外。
神識一掃,三人的記憶便呈現在他的面前。
“三名宗師麼?有點意思。”
羅源神念一動,三人的魂魄頓時徹底崩潰,散在天地間,失去了轉世輪迴的機會。
“麗姐,我回來了。讓大家擔心了。”
羅源衝沈麗抱歉地一笑,柔聲說道。
他知道,這羅氏重擔壓在她肩上,壓力有多大。
“源哥,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張新新淚眼婆娑,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當然,我羅源回來了。”
他輕輕向衆人訴說着,但是聲音卻穿透這間會議室,在整個加州上空震盪!
普通人未必能夠聽清,但是相信那些武道中人卻應該捕捉到他的聲音。
尤其是那些實力越強的敵對者,等於是直接向他們宣戰。
歡聚永遠都顯得那麼短暫。
羅源並未與衆人聊太多分別的事情,只是在傾聽了他們訴說的衷腸之後,輕輕的點點頭說道:“你們剛纔的計劃很好,繼續去做便是。”
說罷,他就準備轉身離開。
沈麗皺眉問道:“你,去幹什麼?”
羅源微微轉頭。
他眼瞳中猛的冒出兩團金色火焰,焰光熊熊燃燒,彷彿可以焚盡蒼穹。
他聲音冰冷地吐出三個字:
“去殺人!”
殺人……
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大家都怔怔的望着羅源。
印象之中,羅源總是謙遜有禮,很少露出這種殺意。
此刻的他,彷彿是變了一個人。
羅源眼神冷峻,冰冷的說道:
“只有殺到這整個星球都顫慄,讓所有對手都心驚膽戰的時候,他們纔會知道,我羅源的親人朋友,不能碰觸。只要敢碰一絲一毫,都得灰飛煙滅!”
他一字一句的說着,眼瞳中金焰騰起,渾身散發着五彩神光。
羅源已經動了真怒。
他的神識已經化神圓滿,對玄學掌握更加高深。
從古地一出來,便感覺一陣心驚肉跳,知道必然有大事發生。
掐指一算,北方的母親、兄弟安然無樣,而西方則有血氣瀰漫。
因此,他甚至都沒有在華夏停留,直接就殺奔了美國。
與此同時,東海已經暗流涌動,青幫大批的人馬偷偷潛入多日,而且越聚越多。
在這有着幾千萬人口的國際化大都市,顯得微不足道,普通人極難察覺。
但是馬家耳目衆多,卻早就查覺,但他們沒有動。
一朝沒有與青幫反目,這頭一槍不能自己開。
否則,正給了青幫一個叛幫的罪名,到時候羣起而攻之,更是一點兒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以竹葉青爲首,屬於羅源的直系人馬,已經接二連三與對方有了一些小衝突。
馬容誠冷冷地看着東海高樓林立的自貿區,不由得想起當年還一片灘途的東海灘,一股沉寂多年的豪氣
重新回到了老人的眼中。
“就算是龍,要吞下我馬家,也得給我掉幾顆牙!”
馬容誠惡狠狠的說道,梟雄本色再度出現在臉上。
是夜,東海的各大港口,交通要道均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
這在華夏建國以來,尚屬首次。
馬路上全是閃爍着警燈的警車,一陣風聲鶴唳。
東海雖未下戒嚴令,但是這些警車依舊在驅趕着街上的行人。
至於火拼的雙方,卻鮮有人理會。
然而,這些都是小打小鬧,而真正的戰鬥則在東海的跨海大橋上。
這裡是曾經江倩開車墜海之地。
這裡是羅源被高精狙擊落墜海之地。
這裡今晚不知又有多少英雄豪傑要墜海……
大橋上已經戒嚴,兩端有無數核槍實彈的警察守着。
至於大橋之上,兩方各一字排開數輛車,正面對峙。
車前,馬家一行人全部在列。
馬家二老站在最前面,臉色陰沉地望着對面數十人。
青幫十二生肖,除了已死的二人,全都在此。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矮小中年人。
在他身旁,則是五花大綁的“柺子馬”。
鼠王尖聲笑着:“馬二爺,你兒子在我們手上,你馬家是束手就擒,還是要親眼見到我砍下他的大好頭顱。”
馬容信冷着臉,厲聲說道:“年輕人,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這麼做不夠仗義。”
“哈哈!真是笑話!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是你們太迂腐了。”鼠王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
“先放了他,我們按規矩來。”
馬容誠老爺子冷冷的說道。
“按規矩?哈哈!現在憑什麼讓我們按規矩?都現在這時代了,還玩單挑那一套?”
說罷,鼠王身後的衆人紛紛自車上掏出AK47對着馬家衆人。
馬家這邊也不示弱,衆多手下拿着的是純美式裝備M4。
馬容誠冷哼一聲:“年輕人,你以爲串通了警方,我們就束手就擒了。現在是來羞辱我們的?”
“你們插翅難逃了,我會跟你們按狗屁江湖規矩拼命?你當我傻?”
鼠王陰笑着說道。
“你不傻,只是腦子不夠用。”
馬公啓已經被馬家保釋出來了,他冷笑着打開了衆多車輛的車門。
裡面一捆捆的炸藥被人擡了下來。
鼠王等人眼睛一縮,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
“你把我們馬家逼入絕境,竟然還敢來羞辱我等。你老爸沒教過你困獸猶鬥,窮寇莫追的道理?”馬公啓冷笑着質問道。
青幫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些炸藥足以將整座大橋炸燬。
若是一旦引爆,他們根本脫不了身。
“我就不信你真敢拼命。”鼠王面色冰冷,色厲內荏的說道。
不過,他還是立即命人給“柺子馬”鬆綁,將他先放了回去。
他本就沒打算能用柺子馬換取什麼,現在這種情況,更是不願意激怒馬家上下。
萬一對方真的狗急跳牆,要跟自己這些人來個同歸於盡,那還有什麼意義?
總之現在勝券在握,根本沒必要冒險。
再說,大橋兩端全是武警,馬家衆人插翅難飛。
他本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炫耀的,但是沒想到馬家能舉家玩命!
命只有一次,即
便擊垮了馬家,他們都死在這就太不值了。
“你要怎麼樣?”
鼠王陰着臉問道。
現在主客異位,他非常的不爽。
馬容誠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馬家已經完了,我要我的人安全退出東海。你聯繫你的人馬,全部收手。三天後,我的人馬全部會撤出東海。”
鼠王沉吟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
“打電話。”
馬容信冷哼一聲。
鼠王立即向身後使了個眼色。
龍王和虎王分別撥通電話。
大約五分鐘後,馬公啓的手機響了。
他接電話後向馬老爺子點點頭。
“現在你聯繫把我們身後的軍警撤了,讓我們離開。三天之後,你們接手東海。”馬容誠再度開口。
鼠王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放虎歸山的事情他絕對不願意做。
包括身後的幾位生肖王也都有不同的意見。
但當馬家將那十幾噸炸藥推到車的前面,他們不得不同意。
一旦逼急了馬家,引爆炸藥,大家全都得完蛋。
先放過他們,大不了之後再追殺他們。
只要自己不犯險,找一幫亡命徒去做很容易。
鼠王親自打電話出去,但這通電話顯然不容易。
陳東清是這次警方的總指揮,他在東海多年,深知馬家的底蘊。
他是無論如何不願意放棄這個一網打盡的機會。
這傢伙甚至與鼠王在電話裡對罵了半天。
最後,迫於鼠王的壓力,他無奈之下只得氣呼呼的下令:
“行動取消,收隊!”
畢竟,他背後那位當朝一品韓老大,同樣是青幫的老大。
若真的因爲自己的堅持,把青幫的人都炸死在東海,他也承受不了這個結果。
幾分鐘之後,大橋兩端的軍警閃着警燈退走。
馬家衆人上車,調頭向大橋遠端開去。
龍王顯得很不甘心,陰着臉說道:“難道真的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這一走,恐怕真是放虎歸山。”
鼠王揚了揚眉頭,獰笑着說道:“怎麼可能?!上車,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警方會出動直升機對他們進行圍堵,行動會繼續!保管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龍王等人都露出會心一笑,總算是暗暗鬆了口氣。
諸位生肖王一個個志得意滿,上車向另一方向駛去,等着警方的好消息。
只是,車隊還沒駛出一公里,忽然聽到呯地一聲,鼠王的坐駕左輪被打爆。
司機倒是顯得很機靈,一個急剎,大聲預警:“老闆!不好,有狙擊手!”
緊接着,數聲槍響,這幾輛車紛紛爆胎!
“不好!趕緊下車,隱蔽!”
衆人紛紛下車,找車輛掩護。
鼠王驚叫道:“特警的狙擊手呢!我們的人呢?”
沒有人回答他們。
在遠處的高樓上,蕭平等人看着被控制住的特警狙擊組,報以歉意地一笑:
“弟兄們,不好意思了。不過,建議你們向上級打報告,你們的狙擊槍太遜了,比我們軍方的差遠了。”
“撤!”
他們的目的完成,轉身消逝在大樓頂端。
而在大橋之上,突然幾架固定翼無人機突然從大橋底下升起,飛向鼠王等人的車隊。
每一臺無人機上捆綁着TNT炸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