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兩撥人馬大動干戈之時,池凌兒拔腿就跑。
中年男子眼尖發現,急聲一吼,命人去追。紅衣人中也撥出了一個全力追擊。
小蜜蜂橫空出世,力挽狂瀾,將那些壞傢伙整得哭爹喊娘。
池凌兒剛出了土地廟沒多遠,便看到隱身路旁叢林中的蒙雁山。
“蒙公子?你怎麼在這兒?上官公子呢?”池凌兒好生驚訝。今兒一早起來,她便沒見到兩人,先前中年男子還曾表示上官絕塵和蒙雁山走了,蒙雁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蒙雁山睨了眼不遠處的土地廟,轉而一臉恭敬地對池凌兒道:“風迎八方出了些狀況,那幾個紅衣人逃跑了,青竹和青墨也不見了,上官兄需要回去處理處理。屬下奉王爺之命保護王妃,不敢遠離,之前是想暗中觀察動靜,纔沒有現身。”
“原來是這樣。不知蒙公子看出了點兒什麼?”池凌兒問。
蒙雁山憂心忡忡:“此事正如王爺所料,牽扯甚廣,怕是皇上皇后也在其中。”
不是“也”,而是他們根本就是始作俑者。
“是啊,所以我們更得快些到達禹北山才行。”至少,現在皇帝和皇后的動作還停留在暗中作祟的階段。倘若待他們勢力坐大,到時候明着來,藉着九五至尊的權勢,那就麻煩了。
蒙雁山道:“據屬下剛剛得到消息,禹北山下已被皇后佈下重兵,我們就這樣過去,不管能否取得雪玉珠都不能全身而退。”
“她應該是想要雪玉珠。”池凌兒並不在意。
蒙雁山倒是疑惑:“王妃難道就沒有絲毫顧慮?”
“在她眼裡,我不過賤命一條,捏死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要殺我隨時都可以,可雪玉珠卻並非隨時能拿到。她自己沒辦法拿到雪玉珠,知道我們要去拿,她怎會那麼衝動,白放着雪玉珠不要,先取我的性命。就算真想殺我,也得等我拿到雪玉珠下山之時。”池凌兒倒是看得透徹。
“王妃自是金枝玉葉,何必妄自菲薄。”蒙雁山突然發現,超然物外,冷靜沉斂的池凌兒與自家王爺有着許多相似之處。
池凌兒淡然一笑:“非我自輕自賤,這的確是皇后心中所想,不是麼?”
不錯,對於這,蒙雁山也無法否認。皇后自認高高在上,的確是將很多人的命視若草芥。
“王妃不怕此去禹北山艱難險阻,到頭來卻爲別人做嫁衣?”蒙雁山對池凌兒似乎也多了些好奇。
池凌兒聞言,笑得灑脫:“人生來便註定一死,可從沒有人因爲畏懼死亡而不投生爲人。”
“愛妃超然世外,倒是境界不凡,讓本王刮目相看了。”
正聊着,突然冒出來一聲熟悉的嗓音,低沉磁性,帶着濃濃的笑意。
池凌兒和蒙雁山同時回頭望去,果見一人疾步而來,身形修長,步步生風。
不是皇甫擎天,又能是誰。
看到他安然無恙,池凌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