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是不需要,莫非凌兒也不需要?你曾去過雪山,難道不知山上危機重重,你能保證凌兒不負傷歸來?”葉無痕說到這裡,銳利的目光掃過皇甫擎天,語氣裡多了些憤然:“雪山之行,不僅是爲了雪玉珠,更是爲了藉助雪山喚醒凌兒塵封的記憶和靈力。我自信,此事只有我能幫得上忙。”
皇甫擎天望了眼池凌兒,見她神色自若,沒有什麼明顯的態度。
“你連雪山都上不去,何談出手幫助凌兒?”皇甫擎天嗤之以鼻。
葉無痕將目光轉向池凌兒,輕聲問:“凌兒,你說呢?”
池凌兒想起藥庫之事,隱約覺得葉無痕的確是對她的記憶有所幫助。只不過……
“無痕,鎮池珠乃泿池至寶,還不能脫離泿池。而且,擎天的確沒有別的法子護你上山,倘或真有法子他早就讓上官公子和蒙公子隨行了。”池凌兒語氣柔緩,幾句話便將問題分析清楚。
葉無痕自負地笑了笑:“上官絕塵和蒙雁山的確是身負絕學,不過與我相比仍是差了一截。他們做不了的事情,我不定做不了。鎮池珠若不能給,那麼七絃寒琴呢?這總行了?”
池凌兒聽罷,表情一僵:“七絃寒琴?”
皇甫擎天卻面色如常,只是一雙深邃的黑眸裡透着幾許質疑。
葉無痕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驚起了風浪,兀自續道:“有七絃寒琴護身,要抵抗雪山之寒,或許不難。”
七絃寒琴的確比鎮池珠的威力更甚,這個秘密極少人知曉,爲何會被葉無痕所窺探到?皇甫擎天的黑眸中多了些戒備。
“比起凌兒,區區一把七絃寒琴算什麼?難道說,你連這都捨不得?”葉無痕也在質疑皇甫擎天對池凌兒的付出不夠。
皇甫擎天危險地半眯起一雙精明的眼睛。
池凌兒趕緊站出來說話:“七絃琴,擎天已經將它送給我了,我要用它防身。”
雖然對於葉無痕,池凌兒並沒什麼不好的感覺,但是七絃琴是皇甫擎天送的,她不想將人饋贈之物轉交別人,否則那樣對皇甫擎天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
聽罷池凌兒的話,皇甫擎天森寒的目光中總算多了些溫度。雖然凌兒理解有誤,但是她的態度讓他很滿意。
“凌兒錯了,我所指的,並非是那把有形的良木雕琢之琴,我說的是皇甫擎天內功幻化的七絃寒琴。那把琴收放自如,蘊含無盡的冰寒之氣,那纔是上得雪山的利器。”葉無痕回着池凌兒的話,目光卻向着皇甫擎天。
池凌兒疑惑:“那把琴,與擎天是爲一體,這也能轉交別人?”
“能。”葉無痕很肯定。
那把虛幻的七絃琴,要轉送,便是要將皇甫擎天泰半的功力輸送給他。
皇甫擎天只覺葉無痕的話甚是可笑:“以你的武功路數,身體特質,即便將將七絃寒琴強行注入你的身體,也終究是水火不相容,根本排不上任何用場。”
“我尚且不懼走火入魔,你還怕折損功力?以我的瞭解,皇甫擎天不該是如此小氣之人。”葉無痕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他皇甫擎天不是黃毛小兒。
葉無痕鄙夷輕笑:“你這是對凌兒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看來你們的關係也遠沒到如膠似漆,生死相隨的地步,不然又何懼我介入你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