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七無語的撇嘴,“我就把個脈,寫個藥方。”
這就叫勞累?
那她每天走半個時辰的路散步,豈不是勞累過度。
“沒爲夫在,就是不允許。”帝景珩上前看着蕭七七的藥方,然後牽着她的手,放在掌心輕輕的揉捏着,好似剛剛把了脈,她的手就很勞累了一樣。
對此,蕭七七隻能無語,但心裡卻是甜的很。
白蘭看着帝景珩這般對蕭七七好,心裡又酸又澀,同是孕婦,可差別就是大,這就是嫁給愛的結局嗎?
帝景珩擡眼涼涼的看了下白蘭,那雙充滿了冷冽的金眸,讓白蘭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
“你別嚇她,孕婦經不起嚇。”蕭七七看着白蘭那般,擡頭對帝景珩說道。
帝景珩輕嗯了一聲,“去午睡會兒。”
蕭七七點頭說好,囑咐着,“白蘭,你好好養身體。”然後吩咐下人一起照顧白蘭。
帝景珩扶着蕭七七進房,關門之前,目光警告的看了一眼白蘭。
白蘭只覺得帝景珩那眼神如刀子一樣,刮在了她身上,更似乎要把她給看透了一樣。
即使有白蘭在,也依舊探聽不到顧一涵的任何消息,白蘭日漸絕望,原來連孩子,他都不放在心上,他對她說的那麼明白,她還要爲他做傷害小姐的事嗎?
小姐對她那麼好,明明她是奴婢,現在懷了孕,可也把她當小姐一樣的讓人伺候着,絲毫沒有提顧一涵。
日漸豐滿,得到了營養的白蘭,摸着鼓起的肚子,輕聲呢喃着,“我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蕭七七聽到白蘭的呢喃,疑惑的問道。
白蘭看着白白胖胖的蕭七七,輕搖着頭,“沒什麼。”
她不想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可又不想顧一涵一生都這樣錯下去,更不想他死,如果……
白蘭又是搖了搖頭,不讓自己想太多。
“你別想他了,如果一直不出現,那是最好的。”蕭七七以爲白蘭是在想顧一涵的事,忙安慰着。
白蘭苦澀一笑,輕嗯了一聲,是啊,不出現最好的,因爲一旦出現,就會被追殺。
可她知道,一涵是不會這樣甘心的。
蕭七七看着白蘭這般,不知道該安慰什麼,乾脆就不多說,其實她也怕白蘭爲了顧一涵做什麼傻事。
“小姐估算的臨盆日好像就這幾天吧?”白蘭擡頭,轉移了話題。
蕭七七輕點着頭,“明天,不過我的臨盆應該會推遲。”
她是要到經期的時候才懷上的,雖說按經期來算,是有十個月身孕了,但實際算也才九個月,不過都是足月生,她不擔心。
白蘭有些豔羨的看着蕭七七,緊了緊拳頭,似下定了決心。
帝景珩從廚房回來,警告的看了一眼白蘭,才轉頭看着蕭七七,柔聲囑咐着,“岳父他們已經要到了,在臨盆前,不許離開爲夫的視線。”
蕭七七乖巧的點頭,她隨時能生產,確實要小心。
白蘭識趣的離開,卻是去了廚房,她怎麼捨得一涵痛苦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