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希望,她能大吼大叫的跟他吵鬧一番,而不是現在這般,連一個字都不跟他說,這種沉悶,真的比她拿劍刺他,還要難受。
蕭七七目光冷淡的看着秦默柯,只是冷笑了一聲,“秦默柯,從一開始,我們就水火不容,就是敵對的,這兩個多月的難得相處,不過是各有目的,現在這樣,我一點都不奇怪,沒什麼好怪你的,也沒什麼信不信的。”
秦默柯聽着蕭七七的話,一點點的鬆了手,目光受傷的看着她。
“你傷害了我那麼多人,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不可能是朋友,甚至連個陌生人都做不成。”蕭七七目光冷冽,想着那些人的死,想着那些過往的事,“我們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他們的關係,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緩和。
輕塵是命,沄騫是命,那些追隨她的人,也是命。
“我沒想求你原諒,也沒想求你饒過我。”秦默柯看着船尾一點點在他手中離開,低垂着頭,“我只是想請你相信我一回。”
“怎麼信?”蕭七七擡眸看着秦默柯,冷笑着,“難道要我忘了三年前,我們一家三口差點因爲你天人永隔,忘了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人?還是要我忘記,小顧顧因你們的計劃,一點點的成魔?”
“秦默柯,這些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信與不信,都沒有什麼區別。”
說完這句話,蕭七七擡眼看了下秦默柯,然後就轉過身,不再看他,也不想說。
從他做的第一件事開始,他們就註定連一般的普通朋友都做不成,憑什麼他對她做那麼多傷害的事,讓她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因爲他喜歡她,做了一些事,她就該放過他。
如果最初,他秦默柯不計劃這些,輕塵就不會有極寒斷情毒,阿珩也就不會昏迷不醒,需要輕塵的龍珠,司翰就不會死,飛雲閣的人也就不會死。
那些都是因他而死,現在他不過是救了兩個人,她憑什麼要原諒,要相信他。
更何況,如果當初不是她和羽瀟堅持了下來,那現在的局面就是阿珩死了,羽瀟也被他給吞噬了。
現在能這樣和平相處,不是他秦默柯良心發現,而是她努力維持了三年的平靜,纔有現在的局面。
如果爹爹他們出事,她一定不會這樣算了的。
秦默柯看着小船遠離視線,掌心還緊緊的握着那一張信條,只覺得難受,他不是輕塵那般,做了什麼,就什麼都不說,默默付出。
他付出了,她也知道,他也沒想她會感動,她的話也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他選擇的,這些是他種下的因,所以果也是該他受的。
“真可惜,不然就半個月了。”秦默柯看着小船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低頭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海水,倒映着他蒼白的面容,“如果都解決了,能不能陪我度過最後的半個月?”
“蕭七七,你就是我的報應。”秦默柯握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