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嬤嬤垂着臉,畢恭畢敬的勸着,“皇上忙,還是不要叨嘮的好,這文悅您要懲罰,也從輕的好,總要給皇上點面子,而且您剛進府,需要拉攏人心,還是不要太過的好。”
蕭七七若真是問到皇上面前去,反倒不好,特別是她說的話,什麼新婚夜,皇上就要給王爺納妾什麼的,還有皇上的人,這些都太有歧義了。
落在旁人的耳朵裡,只會覺得皇上表裡不一,不喜蕭七七,不喜侯府,纔會在這樣的新婚夜羞辱蕭七七。
至於說文悅是皇上的人,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只怕也是會說皇上不是真心待王爺好,這是個安插在王府的眼線。
總之,蕭七七一句話,就斷了文悅想靠皇上這個大靠山了。
“塗嬤嬤這是在教我做事,還是教我如何做人?”蕭七七輕擡眸,清冷的鳳眸,涼涼的聲音,都讓塗嬤嬤爲之打了個寒顫。
“奴婢不敢。”塗嬤嬤低着頭,心裡想着這個蕭七七,並沒有傳言中的那樣簡單。
蕭七七冷呵了一聲,“好一句不敢。”
聽着蕭七七的冷笑,塗嬤嬤的頭更是低了,此前沒有彎腰的她,現在也彎了點腰,顯得更加恭敬了。
“既不敢,爲何我要趕文悅出府的時候,你出來阻攔說不可以,要過問皇上,我要去問一下皇上的意見,你又說不能叨嘮皇上。”
“是你覺得我是個柿子好拿捏。”蕭七七看着低垂着頭的塗嬤嬤,冷笑着,厲聲反問着,“還是說連皇上要做什麼事,都需要你塗嬤嬤同意。”
塗嬤嬤一聽,臉色一白,立即跪了下來,很是惶恐的說道,“老奴不敢,王妃言重了,勿說話誤導衆人。”
“白蘭,你遞個牌子進宮,就把事情說一下,問一下皇上,這人輪不輪得到我做主,這王府的女主人是不是我蕭七七。”蕭七七冷然的看了一眼塗嬤嬤和文悅,淡淡的吩咐着白蘭。
白蘭說是,然後行禮,就退了下去。
塗嬤嬤見此,連忙磕起了頭,哭着音求饒,“王妃,老奴知錯了,願接受您的懲罰,請您不要驚動了皇上。”
這一去,她必死無疑!
文悅跪在一旁,看着塗嬤嬤磕頭認錯,皺起了眉頭,心想着問就去問,反正要扶持她爲妾室的,確確實實是皇上,她在王府多年,又是皇上親指的,皇上肯定纔不會讓她離開王府的。
這麼一想,文悅的心思稍微定了下來,她纔不想像塗嬤嬤那麼傻,現在就磕頭求饒。
蕭七七擡眼看着怡然自若,絲毫沒有危機感的文悅,淺淺的勾脣,“真沒意思。”
這個文悅,在王府一手獨大久了,這心機竟然還不如死的趙引蘭,她玩着都沒意思。
“娘子不是還困着,去睡個回籠覺,這進宮遞牌子,可要好些時間呢。”帝景珩心疼的看着蕭七七,昨晚她可沒休息好,這大好時間浪費在這兩人身上,一點意思都沒有。
蕭七七適時的打了個呵欠,“王爺說的對,我去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