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的好可怕,剛來的塗嬤嬤就被亂棍打死了,在王府後院當半個主子的文悅,也被打的個半死,她這麼一個小丫環,一定也會被打死的吧。
蕭七七從懷裡掏出了個瓷瓶,遞到了小丫環的跟前,話都還沒說,只見小丫環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猛磕頭,“王妃饒命,奴婢還有老母親要養,您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要奴婢的命,奴婢求您了。”
小丫環重重的磕着頭,又聲淚俱下的求饒着,那種恐懼之心不在話下。
衆人看到這一幕,心都顫抖了一下,紛紛下跪,表忠心,“奴婢聽從王妃的話,求王妃開恩。”
不管是不是要杖責他們,還是要趕他們出府,現在都是先表忠心要好,總得這個王妃,並不是個好欺負的,也不是文悅那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丫環,而是真正的王府主子。
這是個比文悅還要狠的人,還要有身份,有資格的人,服軟再說。
“這是金瘡藥,你去給文悅灑一下,免得一會兒流血過多而死亡。”蕭七七覺得有些無語,她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有那麼恐怖嗎?
至於她遞個瓶子,就嚇得全部下跪磕頭求饒。
不過這樣也好,總算壓住了他們。
那小丫環聽見蕭七七的話,疑惑的擡頭看着蕭七七,“王妃不是要奴婢喝毒藥?”
“我膽小,毒死人,會做噩夢。”蕭七七被小丫環的話給逗笑了,“爲了個小丫環,讓自己不能安枕無憂,多不划算。”
“謝謝王妃。”小丫環高興的直磕頭,然後起來,雙手捧着瓷瓶,就去給文悅灑藥粉,生怕慢了一點,會惹蕭七七不高興。
蕭七七輕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衆人,看着已送完王公公,回來的白蘭,然後開口說道,“今後瑞鬆苑的大丫環加管事,先由陪嫁的白蘭暫代着。”
“是。”衆人低頭應着,擡眼悄悄看了一眼白蘭,然後又齊齊喊道,“白蘭姐。”
“相信塗嬤嬤跟文悅的下場,大家都親眼看見了,希望各位心裡有個數。”蕭七七輕擡眸,掃着衆人,“過去的事,我不計較,但從今天起,各位安守本分,也就相安無事,若是……”
接下來的話,蕭七七並沒有直白的說出來,衆人也很明白的應了下來,表示會聽蕭七七的。
“白蘭,給府上所有人都賞個十兩銀子,從我私房扣。”
“謝王妃。”一聽有銀子,衆人喜上眉梢,對蕭七七的恐懼,瞬間少了許多。
至於這些丫環,恩威並濟,早晚會收服的,不能收服的,她自有辦法收拾,現在也不能一次性收拾乾淨,會惹正德帝懷疑的。
一步步來,弄死一個塗嬤嬤,弄殘文悅,殺雞儆猴一下,讓衆人知道,她蕭七七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
文悅被小廝擡着扔出了王府,連一件衣服都沒給她收,何況是細軟,原本還有圍觀的人,但夜幕來臨時,人羣散去,一個人把昏迷着文悅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