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七七這話,管家猛的擡頭看向她,然後發覺不妥,才又低下頭,“王妃慎言,是您欺壓王爺在先。”
難怪王妃進門第一天,就把文悅趕走,把塗嬤嬤弄死,原來是伶牙俐齒,本是無心一句話,到了她口中,便是另外一個意思。
雖說王妃說的是事實,但這種事怎能承認,那是要讓皇上被百姓唾棄的。
“我就是要欺壓他。”蕭七七挑眉看着管家,淺淺勾脣,“看不過去,那你去皇上跟前,儘管說好了。”
管家語塞,現在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說了,等於他就是皇上的眼線,這不說,難道就讓王妃在府裡作威作福?
帝景珩抿脣想笑,但卻打了個重重的噴嚏,他的小娘子,又在算計什麼呢?
管家找到臺階下,忙說道,“王爺,您着涼了,奴才去叫御醫。”
“等等。”蕭七七喊住了已經轉身的管家,見他疑惑的看了過來,就說道,“不許去,王爺沒有生病。”
蕭七七的話剛落下,帝景珩再次打了個噴嚏。
“帝景珩。”蕭七七瞪着他,就不能給她點面子,忍着點嗎?
帝景珩很無辜,很委屈,“娘子,我難受。”
“王妃,若是再不叫御醫來給王爺看,不僅着涼風寒,只怕要發燒發熱了。”管家在一旁着急的說道,他完全沒想到蕭七七竟然會這樣對王爺,半點遮掩都沒有。
“那又如何,一點小風寒,又死不了人。”蕭七七瞪了一眼管家,然後拉着帝景珩進門,關門前,不忘對管家說,“不許去請御醫。”
管家看着緊閉的房門,皺緊了眉頭,心裡衡量了一下,決定不叫御醫,然後把他所見的事,散播出去,由別人的口告訴皇上這件事。
還有,王妃一進門就虐待傻子王爺,想必這對侯府的名聲也不好,而皇上也正好尋個由頭,讓忠勇侯難看。
“愚蠢的女人。”心裡定下了主意,管家輕呵了一聲。
蕭七七這樣愚蠢,也好,省的皇上還得爲此動個心思,說不定這樣蠢的人,還能成爲皇上的助力,一舉除掉王爺,而他也可以離開王府。
“你是不是傻,竟然就穿這麼點,在外面呆了一晚上。”蕭七七拉着帝景珩,看着他通紅的鼻子,就訓斥着。
“娘子,不傻才這樣。”帝景珩淺笑的看着蕭七七,“不苦肉計一下,娘子下次還把我關外面。”
蕭七七見他說句話都咳嗽不斷,而且呼吸比較喘,看來是鼻子堵塞,真的着涼感冒了,便喊了白蘭,讓她去備熱水。
“娘子,你剛纔說那些話,可又是算計什麼?”帝景珩想要上前去抱蕭七七,可怕過了病氣給她,只在一旁看着她,在忙活着她的私人嫁妝,除了白蘭和她,誰都不能動。
剛纔娘子的話,聽着像是在虐待他,但他卻清楚,他的小娘子纔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算計,一點小風寒,確實死不了人。”那些御醫,她纔不信,而且感冒對她來說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