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不能直接殺了帝景珩,他根本就不想這樣麻煩,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在看到他們那副嘴臉了。
上元節宮宴,與除夕宮宴沒有什麼多大區別,只是相隔了半個月,上面就有了變化,皇后跟帝亦然已經不在宴席上,坐在正德帝身旁的是珍妃,坐在左下首的人是七皇子帝秋。
依這情況看,七皇子帝秋被立爲太子的可能性很大,一時間大家都紛紛討好他。
蕭七七百無聊賴的看着戲臺上的歌舞,又看了眼四周,全都是阿諛奉承的話,“宮宴好無聊。”
“面子上總是要給的。”帝景珩給她剝好了一顆葡萄,放進她的口中。
蕭七七輕嗯了一聲,擡眼看了下正德帝,他面色不好,才幾天,看着像老了好幾歲一樣,看着再也沒有以前身爲皇帝的那種九五之尊的感覺。
還有正德帝那冰冷冷的,想要殺他們,卻沒處下手的憋屈樣,不要太明顯。
皇甫沄騫是坐在蕭七七對面的,看着兩人那恩愛的小模樣,不由得輕笑,恰好此時小宮女端了新溫好的酒,幫他給倒滿了。
皇甫沄騫端起酒杯,放在口中淺嘗,便鬆開,不由得輕皺眉,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小宮女,“怎麼這酒與剛纔的不同,要甜上許多?”
“這是逍遙王妃吩咐的,說公子比女人還漂亮,用果酒最好,後勁小,又美顏。”小宮女回道。
皇甫沄騫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再擡眼看着蕭七七,皺着眉頭,這酒裡有藥,她會給他下藥?
這顯然不會,那這酒定然是不會她送的,那又是誰送他酒,還是有合歡藥的酒,這是想算計他,但卻又藉着蕭七七的名頭來算計他,這又是爲什麼?
皇甫沄騫只覺得這事想的腦殼疼,收回了目光,然後端起酒杯,倒了進去,再假裝喝湯,將含在口中的酒,吐到碗裡,與湯慘雜了在一起。
與其想那麼多,還不如將計就計的假裝把藥喝下去,引蛇出洞,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喝下一會兒,皇甫沄騫依舊盯着蕭七七看,然後對身側照顧的小廝招手,讓他低頭附耳,用兩人可聽的聲音,說了點話。
“皇甫沄騫今天是不是有病啊?”蕭七七見皇甫沄騫剛看了她好久,現在就連跟小廝說悄悄話,都要看着她,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倆有啥呢。
帝景珩看了一眼皇甫沄騫,再看看蕭七七,淺笑着說道,“興許,他今天在研究娘子的妝容,畢竟今天娘子很美。”
蕭七七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很快就知道了。”帝景珩看皇甫沄騫說完了話,然後小廝就走開了。
很快,白蘭就往後撤了一步,再然後白蘭湊耳跟蕭七七說話,蕭七七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擡眼看向皇甫沄騫,他對她淺淺一笑。
“你回一句,就說知道了,讓他小心點。”蕭七七小聲的對白蘭說話,然後白蘭跟小廝回話,小廝又跟皇甫沄騫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