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惆帳的鳳眸,一直盯着蕭七七的麻子臉看,直到她拔完最後一根銀針,然後又給他穿上了衣服,紅腫的跟胡蘿蔔似的五指,看着竟是很可口。
“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能得到她這樣的人,那個阿珩的世界,一定很明亮。
……
蕭七七無語的看着輕塵,然後下了馬車,看着已燃起的熊熊火堆,對顧一涵說道,“小顧顧,給他包上輩子,然後從車上抱下來,讓他烤火。”
顧一涵輕嗯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輕塵給抱下來,要不是怕蕭姐姐生氣,他真想把這個男人直接扔火堆裡去。
蕭七七跟顧一涵把輕塵給扶着坐好,讓他能烤着火,有火溫暖着,加之施針逼出一些寒氣之後,輕塵的體溫漸漸回暖,渾身的白霜,也逐漸給暖化了。
他安靜的坐着,望着那一簇簇火苗,只覺得美麗極了。
蕭七七看着他這般,又是蹙緊了眉頭,“你還是說話吧。”他不說話,就更是給人一種要失去的感覺。
“你爲什麼要幫阿珩生孩子?”輕塵淡聲問道,那個阿珩是不是跟他一樣,能生出這世間最尊貴的人?
呃!
蕭七七被輕塵的話給愣着了,這算什麼話。
“那你爲什麼不想生我的孩子?”輕塵惆悵的鳳眸,直盯着如舞動一般的火焰,要將這種溫暖給記在心底。
……
蕭七七真是無語望天了,這都什麼問題,比不說話還讓人尷尬。
“阿珩是的我夫君,是我心愛之人,所以我心甘情願爲他生兒育女,可你不一樣,你只是一個陌生人,只是我的一個患者。”蕭七七認認真真的回答着輕塵的話,然後問道,“他們爲什麼要逼你?”
她對他,還一無所知。
總覺得他這個人特別的怪,特別的惆帳,真是要壓抑死人。
“死了,他們就逼不了了。”輕塵沒有回答蕭七七的話,而是盯着火苗看。
聽了這話,蕭七七直接用手中的小樹枝敲了一下輕塵的頭,“不許說死,在我治好你之前不許死,不許你砸我的招牌。”
她要救的人,還沒死過,除了自己找死的。
輕塵的目光,從火苗上轉向了蕭七七,看着她的麻子臉,看着她握着小樹枝的紅腫爪子,想着她的話,竟是莫名的揚了下脣,“好。”
她說的,他都聽。
……
蕭七七不是被輕塵那好似天人的笑給懵着的,而是被他一味的順從給懵着了,他真的是……
哎,惆悵起來,真是沒有抵抗力,只讓人心疼,從他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一個世界,只他一人的世界,好像他要沉淪在裡面,讓人心疼的想要把他從那個單獨的世界拉出來。
顧一涵抓了魚回來,看着兩人又是相視,很是不滿的重重的哼了一聲,便把魚架在了火上面烤着,他要把這男人吃的烤焦,把蕭姐姐吃的烤的香噴噴的。
他真是越來越看不爽這個人了,比施子橙還要討厭的人,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