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平原從來沒有想過,這一趟他們出來抓冉傲回去,不但沒有完成任務,還在宇文辰天的威壓面前,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真是感覺挫敗至極,也感覺丟人至極。
身爲冉家的下一任家主繼承人,冉平原雖然表面上看着很平易近人,但他的骨子裡卻是一直很自傲的。
在冉家,他有一種深深的優越感,覺得自己要比別的人厲害得多。
特別是在看到自己那詭計多多的弟弟冉平山,不管出什麼招都會被他輕而易舉地解決。
他死死地壓着冉平山,讓冉平山縱有天大的野心,也壓不過他的頭上去,他一直以此爲傲,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睥睨着冉平山,看着他在那裡如同小丑一般地折騰着。
每一次看到冉平山那憤怒而又無奈的眼神,冉平原的心裡就感覺很痛快!很爽!
可這一次,在宇文辰天的面前,他卻有了一種自己是那冉平山的感覺,挫敗,憋屈,深深地無能爲力。
他曾經一次又一次地將冉平山踩在腳下,而這一次,宇文辰天卻將他給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甚至……此時的他,連和宇文辰天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渡劫期修士啊!半步已經踏入仙門的人!
那是整個聖山之域的修士都想要達到的目標啊!
而宇文辰天的骨齡,不過只有二十出頭,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竟然能在短短的不到二十一年,就把別人修煉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修道天路給走完的?
冉平原在感覺到挫敗和憋屈的同時,又深覺宇文辰天的修爲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種渡劫期的修士,只要揮手一招,就能把他們冉家上上下下幾百餘口給全滅了,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嗎?
不止是冉平原心中驚怒交加,怒恨難平,卻又不得不憋屈着認輸。
那個冉家長老和冉家的幾個護法,也和冉平原的心情是一樣,複雜又帶着一股莫名的渴望。
他們既怨恨自己被宇文辰天踩在腳下的那種感覺,但又羨慕和嫉妒宇文辰天達到的那個高度,他們渴望着像宇文辰天一樣的強大,渴望着能和宇文辰天一樣,擁有“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狂霸氣勢。
飛劍如風,他們很快回到了冉家。
冉平原吩咐冉家的弟子將那位受了重傷的護法給安置好之後,幾個人便一起去見了冉家家主冉成鋒。
冉成鋒端坐在大堂的上首,那張保養得當的老臉幾乎看不見一絲皺紋,一雙利眸發出像鷹隼一般的尖利寒芒,身上那剛猛的氣質,透着一股長居上位者的威嚴。
冉成鋒在聽完了冉平原他們的報告之後,半晌都沉吟不語。
稍傾之後,冉成鋒揚起一雙利眸,緩緩地環視了一眼衆人,沉聲說道,“這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衆人揪着心,等着他下一句的時候,冉成鋒的脣角勾起一絲充滿算計地邪惡微笑,“如果就這麼算了,我們冉家的臉面往哪擺?既然他們想要保冉傲,身爲戰王府和沈大師,是不是也得向我們冉家表示表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