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月與凌飛雨對視,陡然間感覺到一股寒意佈滿全身,愣是沒敢再罵一句。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秦無涯和宋傾陽從書房出來,他們也是聽到下人稟報纔出來的。
“怎麼回事?”秦無涯雖然快五十了,可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樣子,渾身透着一股幹勁兒。
“爹爹,是……沒什麼,女兒的手抽筋了!”按照秦舞月的性格,換作以前她早就哭訴一番了,可是這次她卻不敢說一個字,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對凌飛雨充滿了恐懼。
“春紅,扶你小姐下去”丟人啊丟人。
眼見秦舞月憤恨的離開,凌飛雨不屑的衝她笑了笑,然後乖巧的向秦無涯行了個禮,“無雙見過父親”
秦無涯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對宋傾陽說道:“老臣教女無方,讓王爺見笑了。”
“相爺客氣了”宋傾陽說道:“叨擾相爺多時,府中還有些事沒處理,本王也該回去了。哦,相爺可不要忘了方纔你我所說之事啊。”
“此事老臣自當竭力去辦,只是陛下那裡怕是有些困難。”秦無涯意味深長的看着宋傾陽,“既然王爺府中還有事,那老臣就不留王爺了。阿福,送王爺。”
“嗯”
宋傾陽走時看了看凌飛雨,與她擦身而過之時小聲的對她說了句“小心點”。剛纔秦舞月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宋傾陽可是心裡清楚的很。
“呵”凌飛雨只是輕哼一聲。
等宋傾陽走了之後,秦無涯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有事和你說!”說着,秦無涯就往書房走去。
凌飛雨跟他進了書房,發現這地方還裝飾的挺大氣的嘛,兩邊各放一個書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典籍。中間是一張大大的書案,朝廷公文之類的東西堆積如山。其它擺設很普通,不奢華。
秦無涯坐在太師椅上,認真的處理着桌上的公文。凌飛雨就站在他面前,也沒和她說話,也沒讓她離開。
過了許久,凌飛雨的腿都麻了,而書案上的公文秦無涯還沒有處理完一半。照這樣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凌飛雨腹誹着秦無涯,“這老頭一定是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太卑鄙了。”
“父親,我也可以看看書架上的那些書嗎?”
“你說什麼?”秦無涯擡頭看着凌飛雨,愣了一下,“哦,拿去那邊坐着看吧!”
“謝父親”
凌飛雨哪裡是要看書啊,根本就是找個機會坐下而已。她一邊翻着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古籍,一邊認真的想着,“這老頭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呢,看起來他怪怪的。嗯,和師父有的一拼,都是那種打死也不肯笑一下的主。”
秦無涯看似在埋頭處理公文,實際上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凌飛雨。先前宋傾陽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根本就不相信,可他通過這小半天來對凌飛雨的觀察,卻又發現真是這麼回事。
以前,凌飛雨整天瘋瘋癲癲的,哪裡有半點禮數。至於看書,以前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如今卻主動要求看書,而且還看的很認真。
“怪,實在是怪”
秦無涯真的很懷疑眼前這個少女是不是自己的女兒秦無雙了,可分明就是啊。一時間,秦無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怎樣。
“無雙”放下筆,秦無涯輕喚一聲。
“啊!”凌飛雨趕忙放下書跑過來,“父親你叫我啊”
“嗯”秦無涯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凌飛雨,發現她的確和以往大爲不同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從她的身上秦無涯還感覺到一股女兒家特有的氣質。
“我若將你嫁給楚王,你怎麼看?”
“父親決定就是了”關鍵時候,嘴一定要甜,哄好這一家之主纔是正經事,“無雙全聽父親的。”
“你……”真不敢相信這是她說出來的,秦無涯問道:“你以前不是……不是不喜歡他嗎,如今爲何……”
“父親你都說那是以前了,而今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無雙也該懂事了。兒女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這麼做自然是有父親的原因,無雙相信您不會害自己的女兒,所以沒意見。”
wωw✿ тTk án✿ ℃ O “不得不說,你真的懂事了”秦無涯欣慰看着凌飛雨,“好了,沒事你先去休息吧!”
“嗯,父親你也別太勞累了”
秦無涯思索了一下,然後過去拿起凌飛雨剛纔看過的那本書,一時又陷入了沉思,“怎麼看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