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句用得極多的絕對,現代的答案也是衆說紛壇,勉強算能對上的也多得很。
崔靈甜疑惑:“你笑什麼,莫非你已經對上來了?”
唐景暢有些奇怪,崔靈甜爲什麼肯定宣雲錦能夠對得出來,考中會元的不是章奕珵麼?
唐景暢目前以爲宣雲錦只是神醫而已,暫時沒把那什麼流芳石碑的女人聯繫起來,那畢竟只是一個傳奇,平日裡經常議論,卻很少覺得會在眼前。
宣雲錦笑了笑,搖頭不語:“阿珵,你覺得呢?”
說完,宣雲錦才發現章奕珵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面色凝重,危險,甚至帶着一抹殺氣和猙獰。
晃了晃一直十指相扣的手,宣雲錦有些奇怪:“阿珵,你怎麼啦?”
章奕珵回神,其他情緒都消失了,面色還殘留着難看:“沒什麼……”
見宣雲錦一直盯着他,章奕珵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想見一見這位穆木大師。”
宣雲錦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也知道現在不好問。
上一刻還在說花燈燈謎的事情,下一瞬章奕珵就提到了見穆木大師,這其中的緣由肯定跟燈謎有關。
說完,章奕珵或許自己都覺得不太現實,皺了皺眉:“不過,穆木大師很多年沒見過客了,每年一盞花燈都挺勉強的樣子。”
宣雲錦皺了皺眉,這意思是說:“就算破解了花燈之謎,也不能見穆木大師一面嗎?”
章奕珵搖了搖頭:“不太清楚,大抵是不成的。”
聞言,宣雲錦若有所思。
兩人在嘀嘀咕咕,崔靈甜好奇的瞄了一眼兩眼,最後忍不住:“這麼多人,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在商量對子麼?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啊!”
看崔靈甜這麼興致勃勃打擾人家,老是想要插足的模樣,唐景暢有些扶額,沒見章奕珵每每看她的眼神都極度不爽麼?
他怕打擾人家談情說愛將來遭報應,會有人也來打擾他。
呆呆的想了想,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宣雲錦輕笑:“是別的事情,慢慢想吧!說好了是絕對,哪裡那麼容易就想出來?當天下讀書人都是傻的啊!”
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學子在絞盡腦汁想着燈謎,就算考上,若是破了這燈謎也能瞬間名揚天下。
燈謎的字條很快就傳開了,有點本事的都在冥思苦想。
皇宮內,皇帝看到燈謎皺了皺眉,隨手將字條給了容墨燁。
陸榮凱在一旁喝着茶就當沒看到,對對子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找他了,雖然他不是單純的莽夫,可還是更加擅長打仗。
容墨燁看完之後也是同樣的表情,眉心皺起,煩心事兒一大堆:“穆木大師……出這麼一個絕對,明顯是不想讓人拿走花燈吧!”
這樣的對子很難在短時間內對出來,前三年無一例外都擱淺了。
“穆木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是說他病得根本拿不住東西了嗎?怎麼還能做出花燈?”皇帝稍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身爲皇帝,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太清楚的情況。
有消息宣稱,穆木大師兩年前就病了,現在的情況越發的病入膏肓。
按理說,穆木大師根本不可能再精心製作花燈。
以穆木大師花燈受歡迎的程度,怎麼也不可能是隨便製作的水貨,每一盞都需要消耗很多的精力。
容墨燁抿了一口茶:“不知道……”
天子腳下,皇帝的眼皮子地下,穆木這事兒帶着異常肯定會吸引皇帝的關注。
穆家打着什麼主意,很值得商榷。
“以前,穆木大師手藝出名之後,花燈就每年只有一盞,可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真的每年只做一盞啊!”容墨燁若有所思的說道:“穆木大師手藝大成,每年最新創作,一年纔出一個成品本身就不正常。”
一般手藝大成的時候就會想着不斷做出滿意的成品,就算不滿意的都毀了,一年下來也應該有點存貨。
穆木大師非要說自己特殊,每年只留一盞成品,誰也沒辦法。
皇帝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兩年的花燈很可能是穆木大師的存貨?”
容墨燁點頭:“微臣單純這麼認爲而已,去年那盞花燈被人拍賣下來之後我上手敲過,儘管也很驚豔,卻少了一點什麼,能買到那樣的價格,不過是穆木大師的名聲。”
“看起來……那盞花燈像是穆木手藝大成後比較早的作品,旁人不懂也不會細看,自然不覺得有異。何況,即便是早期的作品,也不是別人能做得出來的,依舊有着獨一無二的美名。”
皇帝摸了摸下巴:“穆木到底在搞什麼鬼?”
倒不是皇帝有多關注一個做花燈的大師,而是這人帶着異常,加上今天日子特殊,自然而然的就關注上了。
三人聊起穆木有些摸不着頭腦,外面倒是熱鬧非凡。
客棧的包廂,茶樓說書等等,對於對子的議論已經代替了其他所有。
定國公也包了一個廂房,沉着臉坐在一旁喝茶,目光銳利的看着幾個溫文爾雅,書生氣滿身的學子。
手指敲了敲茶几的桌面,明顯有幾分不耐煩。
大管家見狀,立刻凝重的說道:“已經一個下午了,天都黑了,你們到底能不能對出來?”
一衆學子面面相覷,面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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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定國公邀請的時候,一衆學子高興非凡,以爲這是一條出路。
可看到那個絕對,一個個頓時有些不好了。
這樣的絕對全靠靈光一閃,這種東西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別說一個下午,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對出來啊!
誰不知道這對出來就能名揚天下?指不定不用走科舉路線就能走上仕途了,可也要對得出來才行。
“國公爺,這對子包涵了金木水火土爲部首,字字意境絕妙,實在是……”有人鼓起勇氣說道,覺得定國公這樣也有些強人所難。
他們若是真的能輕鬆對出絕對,還會在這裡想要巴結定國公嗎?
定國公臉色微微一黑,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你們也是這麼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