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位先生……昨天似乎沒看到您!”阿倫忽然察覺到一雙彷彿毒蛇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很快他就順着那道狠毒的目光找到了它的主人。
“喔……哦哈哈,這是我兄長,昨天他出去送點貨物給客戶,,所以你並沒看到他。”唐納德微微一驚,立即解圍道。
“你好,先生。蒙哥馬利!如今像您出手這麼闊綽真是越來越少了。你放心,我們只要收了定訂金,一定會安全的將你送到目的地。”蒙哥馬利大咧咧地笑道,讓人看起來像個毫無心機的傢伙。
“這樣最好。再見!”轉身臨走前,一個紙團飛到唐納德的手上,裡面寫着阿倫的聯繫方法…………
“老闆,怎麼樣!看出是什麼來歷了嗎?”待阿倫走遠後,唐納德立即就出口問道。
“阿倫……薩爾茨人……嗯…唐納德,立刻通知鎮長,讓他準備好士兵,我們看來要發大財了。”蒙哥馬利的眸子裡透着一股兇狠。
“老闆,他究竟是什麼人…………”唐納德還想追問下去,不過當他看到蒙哥馬利那雙鷹鷲般的眼睛時,立刻就理智地閉上了嘴巴。
跟着蒙哥馬利幹了七八年違法之事的唐納德深知老闆的脾性,不該問的千萬不要多嘴,可自己又老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這讓唐納德頭痛不已。
“那紙團上留下的聯繫方法是什麼?”蒙哥馬利摸着自己長滿粗硬鬍子的下巴,躊躇滿懷地問道。
唐納德看了一下紙團後,連忙答道:“他就在戴麗絲那騷-蹄子的酒館裡,看來他是通過戴麗絲才找到我們的,老闆!”
“很好,等鎮長回覆後,你立刻就去穩住他。嘿嘿,如果我這把押中的話,那我們兄弟幾個可就發大財了,再也不用做這丟腦袋的混蛋事了。”蒙哥馬利抓起一杯麥芽酒一口氣喝下。
“沒問題,老闆,這些都包在我身上。哈哈。”
“是啊,老闆,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這阿德萊德鎮可是我們的地頭,那小子跑不了。”
旁邊幾個男子紛紛拍着蒙哥馬利的屁股道。
“還有,戴麗絲那騷-娘們肯定收了那小子不少好處,否則她絕對不會就這樣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給那小子。你們幾個……”
“在!”
“今晚去一趟蘭特里酒館找那**,就說下個月的保護費要漲高一個狄納裡銀幣。”
“好的,老闆!”
“哼,這臭**也未免太大膽了,居然私下把我們的事情透露給一個外地來的陌生小鬼,不警告一下她,以後我們也做不長久這行。”蒙哥馬利惡狠狠道。
“老闆,今晚不去找戴麗絲那婆娘運動運動嗎?”唐納德一臉壞笑地問道。
“哈哈,對啊,老闆。你似乎有好段日子沒去找過她了吧……”
“哈哈…………”
商行裡不時傳出一陣陣不良話題。
阿倫在三天後收到唐納德的時間通知,並約好兩天後到蒙哥馬利的商行商議一些具體的事宜。
第二天的早上阿倫並沒有立即動身前往商行,伊萬諾娃因爲晚上在森林裡過夜時着涼了,阿倫忙着去採集些有排毒通汗功能的山草藥。對付這些風寒之類的小問題,阿倫還在薩爾茨城當廚房小工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因此沒費多大時間便採集到合適的藥草搗成藥汁。
“伊萬諾娃,喝完這些藥汁後,你就安心休息一下,知道嗎?”阿倫關切道。
女人感動地輕點了幾下頭,隨即沉沉睡去。囑咐三名不死僕從在這裡守護好伊萬諾娃後,阿倫才望阿德萊德鎮走去。
剛一踏進商行,阿倫就感覺到空氣中飄散着一絲異樣的氣息,但是卻說不出哪裡有什麼不妥。暗暗提高了警惕後,阿倫小心地往裡面走了進去,但是進到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的時候,阿倫驚詫地發現三個手持匕首的男子倒在了地板上,鮮血正緩緩地從他們的面門上流下。
正在阿倫大感疑惑的時候,忽然腦後一記凌厲的拳風襲來,他本能地腦袋一側,頭皮幾乎是擦着對方拳頭躲過。但是,阿倫還沒來得及轉身看清對方時,偷襲的傢伙又是一拳襲來,速度之快遠勝於自己。
匆忙之下,阿倫左手配合扭動的身形接下了對方這一拳,但是對方手掌上傳來的強大壓迫感讓阿倫心中暗暗驚歎:強!
偷襲之人似乎沒想到阿倫反應如此之快,竟然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接下自己這一拳,正想變招再攻時,阿倫已經開始反擊了。爲了避免偷襲的傢伙繼續攻擊自己大開的背門,阿倫直接就將手上抓住的那個拳頭往自己前面順勢一拉,待對方身體前傾後正欲反擊對方時,阿倫忽然停下了呼嘯中的拳頭,驚訝道:“是你!”
此時,對方似乎也看清楚了阿倫的樣子,同樣驚訝道:“怎麼是你!”
偷襲阿倫的正是歐萊雅,不過此刻歐萊雅的身上染滿了殷紅的血液,濃濃的血腥味從她身體上傳來。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阿倫很快就把這裡的情況和歐萊雅的出現聯想到一起。
“是的。”歐萊雅冷冷道。
“爲什麼?”阿倫追問道,口氣帶着一絲怒氣。
“他們該死!”歐萊雅口氣依然冰冷。
“該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把我給害慘了!”阿倫質問道。
“我把你害慘了?胡說,要不是你,我過幾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你竟然說是我害慘你?”歐萊雅的口氣裡同樣充斥着一股怒氣。
阿倫簡直快要氣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把自己的錯誤強加在別人頭上。
“你跟我過來,一會你就明白了。”歐萊雅忽然拉着阿倫的手就往屋外走去。
“請尊重點,女士!”阿倫輕輕地將對方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拂開,不悅道。
“你們人類就是喜歡惺惺作態,哼!”歐萊雅一邊往屋外走一邊恨聲道。
人獸結合產物的身份,讓半人獸自從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的時候開始,他們就一直揹負着這個沉重的身份枷鎖迴盪着前兩者之間,尷尬的身份註定了他們不會在父母任何一方種羣裡得到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