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似幻,剛剛那一口的陰陽二氣井,連同陰陽石全部進入了神海之中,連一絲絲都沒有剩下。
那場景,就像是逍遙直接將其連根拔起,種在了自己的神海中一樣。
事實上,也就逍遙可以這樣辦到,九大神海太可怕,來源神秘無人可知,若是換了別人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說不定還會被反噬,被陰陽石所傷!
“看來必須要領悟陰陽的力量纔可以徹底將陰陽石開發出來,完善第五口神海!”他自言自語,有掩飾不住的喜意。
而今世間連一絲都不見的瑰寶都被他遇見了,這種仙緣誰人可敵。
從深淵出來,他便一直在想着這件事,希冀快速將九口神海圓滿,爲未來黑幕出世做足準備。
“主人,你的九口神海一旦圓滿,絕對會將神禁領域帶到一個無可比擬的程度,神靈之下誰也不能與您爭鋒!”
“而又如若達到了神境界,或許那黑幕都不是您的對手!”
劍靈也許是在祝賀,亦是在說着事實,它的來歷太驚人,曾見過數個古史的更迭,更是追隨了阿修羅戰神無盡歲月。
它的話舉足輕重!
“黑幕太強,神靈個體差的太遠,我必須要趕緊提升實力,否則沒辦法庇護我的親人和朋友!”逍遙自言自語道。
隨後他轉身,並未在這裡過多停留,時間不多了自己得趕回聖院,總不能臨時到點纔去。
哪裡,池瑤還沐浴在宇宙結晶所化的雲霧之中,整個人都充滿了聖潔的味道,睫毛很長,多了一絲成熟,少了一絲頑皮。
逍遙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回了聖院,自己大婚的日子,這?
若是將她放在聖院不管不顧,那又何苦將其帶出來。
若是一同了娶了她,池瑤會同意嗎?
坦白而言,逍遙對於面前這個女人是有男女之意的,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愛着自己的絕美女子。
論感動,那一頭白髮便是最好的催化物了。
“哎,還是由她自己選擇吧,她多半又會以爲我在憐憫她,施捨她。”逍遙暗道。
………
約莫三個時辰後,池瑤終於從修煉狀態中出來,她看起來越發強大了,得到了宇宙造化,對於今後修行有着莫大的好處。
其白髮具有光澤,更像是銀色的長髮,讓這個女子更具有了一些別樣的美。
逍遙開口“:來時,戚雨特地讓我告訴你她想見你。”
池瑤淡淡一笑,呢喃細語“:的確是很久沒有再見到她了。”
而後又直視逍遙,牽強一笑“:你們快成婚了吧?”
逍遙呆滯了一個呼吸,看來她是猜到了,心中又嘆息,此事該如何跟她說呢。
池瑤衣訣飄飄,道“:你不必如此糾結,也不必爲難,我並非是那胡攪蠻纏之輩,亦不需要你的同情。”
“戚雨脾氣壞了一點,但是個好女子,並且她對你勝過生命,我祝福你們。”
他看着池瑤那傾國傾城的笑容,銀髮紛飛,一身的灑脫與絕世,不由得心中再次一擰。
這女人,絕不是這樣想的。
逍遙緩緩上山,一雙如星辰耀眼的眸子盯着池瑤的美眸,這樣盯上了幾個呼吸,而池瑤也平淡看之。
二人相隔很近,幾乎鼻尖快對上鼻尖了。
他右手一動,捏住了池瑤那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那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池瑤的手臂輕微顫抖了一下。
並且她還想抽出去,只是力氣不大,有些猶豫不決。
逍遙淡淡一笑,細細撫摸了起來。剛纔那一瞬間他幡然醒悟了過來,如果這個女人不在乎自己了,愛上別人了。
他是斷然不能接受的,亦或者會有些失落。
這算是男女之情嗎?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但逍遙總覺得遇事不決,那便率性而爲。
池瑤垂下了眼簾,這一刻她不敢再去直視他了。
逍遙弓身欲要吻她那飽滿紅脣,在不過一尺的距離,池瑤甩開了他的手,且後退了一步。
二人沉默不語,保持着這詭異的站姿。
“回聖院,我娶你。”他輕道,修長的五指撫過了池瑤的一頭銀髮。
池瑤嘴角苦澀一笑“: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與憐憫,你能來看我,願意讓我追隨於你,這便夠了。”
“可我覺得不夠。”逍遙回道。
“我說夠了便是夠了,就算成婚了我也不會快樂,你也並非全意,與其如此倒不如就這樣。”
池瑤冷靜的說道,她始終不肯相信眼前這人對自己是真正懷揣了愛意。
這個時間點來跟她說這些,說什麼理由都很蒼白,難道不是同情嗎?
“現在這樣?那樣?”
“背地裡曖昧不清嗎?”逍遙打趣道,臉上掛着些許雙十年華的笑容。
“你!”
池瑤惱了,蹙着黛眉瞪了他一眼。
“我幾時與你曖昧不清了,你若無意又何必來挖苦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浪子,見一個就愛一個,調戲過後便不再理會,來彰顯你的風流!”
她說話間有些激烈,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逍遙摸了摸鼻尖,笑道“:我若是那樣的人,你會愛我嗎?”
“呵,紅塵中那人能逃過情字,這是我的事,跟你的脾性有什麼關係?”
逍遙還是笑容滿滿,很難看見銀髮的池瑤能有一些情緒波動。
池瑤黛眉蹙得更深了,她覺得逍遙是在消遣她,甚至是在玩弄她。
此時逍遙的手又捏住了她的玉手,細細拿捏,正當開口時。
池瑤冷豔道“:放開!”
逍遙看着那一雙如霜雪的眸子,淡淡開口道“:我沒有同情你,這是最後一邊重申。”
“其次我也並非那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負心人。”
“最後,我也沒有在消遣你。”
“我所做得一切,盡皆是因爲心中想做而已,至於其它我不想多說。”
池瑤聞言與之直視,倔強的說道“:我就是要聽你說!”
她仰着脖頸,銀髮紛飛,一如當年那個在山洞中暴打逍遙的開朗女子。
逍遙苦笑,他無法表達,也表達不好。
無論怎樣,面前這個女子都認定了他是在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