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電大肆的轟擊下,血獅漸漸地堅持不住了,那長嘯的怒吼聲也漸漸的低了下來,發出的聲音逐漸變得虛弱起來,移動的速度也慢上了許多,漸漸的,那周身鮮紅的血色竟然漸漸的散去,再次回覆成之前的模樣,不過那身雪白的皮毛卻因爲雷擊的原因,焦黑一片,整個就一黑獅。
在如此攻擊下,血獅終於低下了驕傲的頭顱,,求饒般的哼唧起來。
在元氣不足的情況下使用千雷動這樣的大型傳承技能讓息影的消耗也非常大,見血獅已經求饒,他口中吐出一串咒語,口中吐出一個字,“收!”只見那些雷電頓時逐漸變小,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滿天繁星再次在夜空中閃爍。
看着對面明顯受傷不輕的血獅,息影手中結印,一道道銀色雷電頓時猶若繩索般將血獅一圈一圈的困住,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一口氣,這血獅是他迄今爲止所遇見的最厲害的一隻魔獸,對付起來確實不輕鬆,看來他的實力還是太弱,急需閉關苦修。
以前的他可以不在乎實力,來到這血域,他只是爲了開開心心的玩而已,如今他作爲凌傲的本命契約魔獸,知道了凌傲身體中的一些秘密,便再也不能像當初那般肆意了,現在的他無論是爲了凌傲還是爲了自己,都必須提升實力!
“你輸了。”息影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血獅面前,居高臨下神情睥睨的緩緩說道。
血獅那雙充滿霸氣的眼中的帶着幾分不甘之色,但在看到困住它身體的銀色雷電時,他眼中帶着幾分畏懼,畢竟剛纔那兇悍的雷電它已見識過,作爲雪獅標誌的雪色皮毛如今都已被那雷電劈成了焦黑色,在如此強悍的實力下,它不得不承認它輸了。
見血獅低下它那高傲的頭顱,一副認輸模樣,息影脣角輕揚,妖異的銀眸中閃動着邪魅之色,“在我們魔獸的世界裡你應該知道規矩的,我比你強,所以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我現在命令你和她締結契約。”息影緩緩開口,手指指向坐在銀雪身上的凌傲。
血獅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在看到那個實力地位的小小人類時,它急忙搖頭,作爲聖獸王者,它依舊有着自己的驕傲,它雖然戰敗,但打敗它的是面前這個神秘男子,並非那個小小人類,在魔獸的世界中,同樣強者爲尊,它輸給了面前的男子,它可以任面前男子差遣,但絕不可能和一個人類締結契約!
見血獅如此堅定的搖頭,息影臉上帶着一個殘忍而又誘惑的笑,“真的不願意?”
血獅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升起幾絲不好的預感,但在作爲王者,他是絕不會做一個小小人類的契約者的,所以它還是很堅定的搖頭。
見此,息影臉上的笑越加燦爛了,但那雙妖異的銀眸卻越顯冷邪魅惑,“既如此,我留你也無用。”說着銀色長袖一撫,只見那困住血獅的雷電細絲逐漸變粗,一陣陣雷電不斷襲向血獅的全身。
在全身猶若凌遲的痛苦下,血獅也忍不住低哼出聲,但它的頭依舊沒有垂下,那充滿霸氣和嗜血的眼中竟是倔強之氣,好似沒有絲毫服輸的念頭。
一旁的凌傲雪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內,雖然這個血獅傷了水輕寒並出手對付她,但她卻並不想它就這樣死去,一個厲害的聖獸王者可是千金難買,這樣的傢伙,她不想放棄。
“息影,先等一下。”見息影要再次加大雷電的力度,她急忙開口道,眼看着血獅就要堅持不下去,他若再加點力度,這血獅可就要完蛋了。
息影停手,挑眉看向她。
她微微一笑,“讓我和它說兩句。”說着她讓銀雪停在血獅身前,看着被強烈的雷電細流籠罩在內的血獅,臉上帶着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你很不屑和我締結契約是不是?”凌傲雪看着它,平靜道。
全身遭受着雷電攻擊的血獅在痛苦之餘,還是重重哼了一聲。
“你是覺得我不夠強?”對於血獅的態度,她絲毫不在意,繼續問道。
長久的疼痛下,血獅虛弱的低吼着,但那驕傲的頭顱一直不服輸的高仰着,連看也懶得看一眼那個渺小的人類,她不是說的廢話嗎?就她那點實力哪止不夠強?簡直是弱,弱到極致,他噴一口氣都能噴死她!
就在血獅高仰着頭,滿臉不屑時,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它的頭頂竟然冒出一個繁雜的陣型,頓時,它心中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對於這個陣型它突然生出一股恐懼,好似只要被這個陣型困住,它將再也沒有自由之日。
它絲毫不顧身上的疼,想要躲開這個陣型,身體的重傷加雷電的束縛讓它移動的速度大打折扣,而且它還發現一個令它惶恐的現象,那便是無論它怎麼移動,那個籠罩着它的陣型依舊在它頭上,好似它自己有眼睛般,緊跟着它。
在之前對血獅問話時,凌傲雪便已催動契約陣法,陣法啓動時,若是低階魔獸,便可直接不顧魔獸的意願,直接契約,但對於血獅這類高階魔獸中的王者陣法在啓動時,所契約的魔獸不能反抗,若是反抗,契約將很難成功,這陣法雖然厲害,但她的實力畢竟還太弱。
所以爲了讓血獅在啓動陣法時,不升反抗之心,她於是接近了它與它問話,在它因爲疼痛和骨子裡的驕傲而忽略其他時,陣法便已啓動,陣法啓動,即便是像息影這樣的上古神獸都掙脫不了,更何況一個聖階魔獸?
一旁的息影看到凌傲雪使出如此卑鄙的偷襲之法,沒有絲毫責怪之意,滿意的坐在銀雪身上,悠閒自在的看着那個不自量力的做着困死掙扎的血獅。
掙扎許久的血獅在那陣法光芒逐漸大炙時,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逐漸的不再掙扎,呆愣的立於空中,不知何時,它身體周圍的雷電細絲已經消失,那散發着焦臭的焦黑皮毛在陣法發射出的璀璨光芒下顯得格外難看。
在那光芒中,重傷的血獅終於堅持不下去眼一翻暈了過去,身體則直挺挺的懸浮在空中,在陣法的光芒強烈得刺眼時,血獅那焦黑的皮毛逐漸起了變化,只見那焦黑的皮毛逐漸脫落,從它的體內迅速的長出了新的毛髮,那毛髮不再是純白,而是泛着淡淡的金色!
見此,一旁的息影臉上帶着幾分詫異,“靠,這傢伙竟然晉階了!”
陣法的光芒漸漸黯了下來,凌傲雪將擴散開的靈魂力收了回來,和血獅這樣的聖階王者締結契約對靈魂力的消耗十分巨大,若不是她的靈魂力修煉起來較快,遇到這麼一頭強悍的魔獸,她還真沒辦法用強大的靈魂力去控制這個陣法。
此時,締結契約已經成功,契約陣法也已經消失,凌傲雪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與血獅之間的靈魂聯繫,想起剛纔息影的話,她側首看向他,訝異問道:“你說它晉階了?”
息影點了點頭,“一頭走狗屎運的小獅子。”
聞言,凌傲雪滿頭黑線,小獅子?虧他叫得出口,不過這血獅本來就是聖階巔峰魔獸,那麼現在晉階了,豈不是變成了神獸?凌傲雪心中一驚,似是不敢相信般,出聲道:“你說他晉階了,那它現在豈不是已經是神獸了?”
息影不屑的撇了撇嘴,“即便是神獸它也只是最低等的神獸。”
正在此時,一道雷鳴般的大笑聲突然響起,“哈哈哈哈,我竟然晉階了,哈哈!”
看着那個因爲晉階而興奮得狂笑不已的大漢,息影不屑的撇了撇嘴,“無聊。”
看着變成人形的血獅,凌傲雪震驚不已,雖然她知道神獸可以直接化成人形,卻也還是第一次看到魔獸幻化,看着那個仰天大笑的大漢,一頭張揚的火紅短髮猶若鋼針般根根直豎,精壯的身軀上只穿着一個血紅色的褂子,光裸這古銅色的雙臂,手臂上的肌肉呈完美的流線型,看起來十分具有爆發力,猶若一直蓄滿力氣的雄獅!
興奮的笑過之後,血獅也同樣感覺到了靈魂深處的印記,雖然它很惱怒面前這個小小人類對他的偷襲,但它也算因禍得福,停留在聖階巔峰多年想盡辦法都未再進一步,卻不想簽訂一個契約竟然直接讓它晉階爲神獸階別。
早知道和這個人類締結契約能讓它一舉成爲神獸,它何必受那麼多苦,早早答應就好了。
血獅在凌空移到凌傲雪身前,單膝跪下,深深的垂下它那一度高貴無比的頭顱,這一次,它是心甘情願的在她面前低頭,也是心甘情願爲她驅使,雖然面前這個人類實力低下,看似平凡,但能擁有一個上古神獸作爲本命契約的她想來也不會真正平凡到哪裡去,即便是現在平凡,那以後呢?
“主人。”血獅的聲音雄厚響亮,近距離的聽着猶若悶雷在耳邊響起般,十分有震撼力。
對於血獅的表現凌傲雪十分滿意,她之前還有些擔心血獅會因爲她的偷襲而產生什麼報復心理,但她的靈魂卻感應到面前這頭血獅已經心甘情願的認她爲主。
“起來吧,你可有名字?”爲了以後方便稱呼,凌傲雪問道。
“回主人,我叫血豐。”血獅的聲音再次隆隆響起。
那響亮的聲音讓一旁的息影不悅的皺起眉,“小獅子,安靜一點,吵死了,雖然我知道你第一次變成人形說人話很興奮,但也沒必要那麼大聲的喉,沒人想聽你的聲音。”
一旁的凌傲雪無奈的看向面前的血豐,出聲道:“他一向都是這樣。”
“沒事,是我剛纔太興奮打擾到了息影大人”對於息影的尖銳的指責,血豐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十分恭敬的道歉道。
在和凌傲雪締結契約成功的那一刻,血豐便已經知道了和它交手之人的身份,它沒想到那個銀衣銀髮的男子竟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想到自己竟毫無畏懼的和上古神獸交手,它便一陣後怕,幸好這個叫息影的冰雪鳥年齡不大,實力還不夠強,否則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知道息影的身份之後,血豐自是不會和他叫板,它雖然貴爲聖階王者,但在傳說中的上古神獸面前不敢有絲毫放肆,畢竟一個聖階在那些傳說神獸眼中便如那些低階魔獸在它們聖階眼中地位一樣。
對於血豐恭敬的道歉息影理都懶得理,他看向一旁的凌傲雪,“我要閉關,有什麼事找這個傻大個。”說罷,銀光一閃,他整個人便消失了。
見息影消失,血豐心底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和息影站在一起,它從骨子裡感覺到一種壓迫,雖然因爲晉階的原因這種壓迫比之前交手時要輕一些,但依舊讓它十分難受,這就是上古神獸與普通神獸之間的差距。
收服了血獅血豐,凌傲雪垂首看到腳下猶若黑影般密密麻麻的各種魔獸,突然想起剛纔他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衆人皆知?
“血豐,剛纔你們交手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豈不是在這原石森林中的學員和老師都看到了?”凌傲雪出聲問道。
“主人請放心,除了一個後來進入原石森林的人類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血豐答道。
“什麼意思?”凌傲雪輕蹙起眉頭。
“主人,在我出現時,我便已經吩咐魔獸們將那些學員們弄暈,當時我也只是爲了他們暈厥時我更方便搜尋一些。”血豐說到後面有些微微的尷尬,畢竟它之前對主人有過企圖。
凌傲雪自是知道它要搜尋的什麼東西,不過也幸好血豐下令讓魔獸們將衆人弄暈,不然如此大的動靜傳出去,難免會讓一些隱世強者心生懷疑,從而讓自己早早的陷入危險之中,不過……“你說後面又進來了一個人?”
血豐點頭,“在我和息影大人交手時,有個人類進了來。”
凌傲雪眉頭緊皺,這個後面進來之人到底是誰?此時,她突然想起水輕寒那突然變得凝重的臉,難道來人和水輕寒有關?
“主人,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凌傲雪看向它問道。
“四行書院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弒神者,弒神者已經在你們書院大開殺戒,書院的情形似乎很不樂觀。”
“什麼?”凌傲雪面色一變,驚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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