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好好在這裡適應適應自己現在的狀況,我去打點野味,明天我們便要離開這落日山脈了。”聲音落下之時信水的的身影就已經消失。
看着信水消失的地方,旗木林收起了剛纔的表情,隨後嘴角上翹,旋即再次盤腿坐下調息。
旗木林閉上雙眼,內視體內發現丹田裡面和過去大不一樣,在以前旗木林體內的玄氣僅僅只是氣體而已,而且還有些稀薄,但是現在卻又是另外一番場景,有些粘稠的玄氣充斥着整個丹田。
隨着旗木林心意一動,丹田內的玄氣也向外流出,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不少,通過神橋越過道宮,最後整個身體各處都由玄氣在流動,而且還是以一種極爲穩定的週期循環着。
這是未突破五級玄者的人絕對不能辦到的,看着這一切旗木林也十分的激動,不過並沒有停止,繼續循環着體內的玄氣,在這段期間,旗木林沒有像以往一樣瘋狂的吸取外界的玄氣。
“呼。”
旗木林張開雙眼,眼中有些銀光閃爍,不過僅僅以瞬間便消失,隨後與平常一樣,站起身將懶腰一伸,看着自己的雙手一陣失神。
“噼。”
猛然,旗木林雙手結出一印,伸出一根食指,口中低喝一聲“玄雷·雷閃”,與此同時在旗木林伸出那根食指指尖之處,一道銀白色的雷電向前激射出去,最後射在一棵大樹樹幹之上。
“轟。”
一聲巨響,原本那顆足須兩人才能環抱的大樹樹幹之上一個足有碗大的樹洞對穿而過,看着因爲自己造成的樹洞,旗木林一驚,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如此的效果,旋即站在原地傻笑。
“啊!”
正在傻笑的旗木林突然抓起自己的一隻手,發出如狼嚎一般的慘叫,長個人也倒在地上不斷來回打滾,就連旗木林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不過現在的他可想不了那麼多。
忍住手指傳來的疼痛,集中精力調集丹田內的玄氣向手指疼痛之處匯聚,想以此來減輕自己所受之苦,不過效果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美好,甚至手指傳來的疼痛還有加劇之勢。
“怎麼了?”
然而此時信水也歸來,將手中所打的野雞扔在一旁,連忙來到旗木林身旁,乾枯的手掌搭在旗木林肩膀之上,旋即目光有些古怪在周圍需找這什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剛剛那顆被旗木林貫穿樹幹的大樹之上,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逝。
“自己慢慢承受自己所帶來的痛楚吧。”
信水現在用腳趾頭也想到了旗木林爲何會這樣了,定然是剛剛旗木林不聽自己的話使用了玄技,纔會有這樣的後果,信水有些想笑,這旗木林這四年來對自己一直有些不滿,雖然旗木林掩飾得很好,但是作爲一位老得成精的信水當然看得出來。
常常不聽自己的話,現在吃到自己種下的苦果了,信水也不再去管旗木林,坐在地上望着那有碗口大小的樹洞,原本眼中消失的異色再次出現。
“師公,這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旗木林是強咬着牙齒才擠出這一句話的,那種鑽心的痛苦並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哪怕是平時一身是膽的旗木林也不得不向信水開口。
“沒有辦法,原本等你突破過幾個小時後使用玄技這種痛苦可是小了不少,但是因爲你才突破,身體還沒有適應玄氣離體,而且你在使用玄技是的方法也不對,自然會有鑽心的痛苦,其實方法倒是有幾個,就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信水開口說道,不過其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那顆大樹。
“什麼方法?”
現在的旗木林幾乎疼得眼淚都留出來了。
“馬上廢棄玄氣,然後重新修煉,當你再次突破玄者五級之時使用玄技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其二便是馬上斬斷你剛剛使用玄技的那根手指,那麼也會得到解決,只不過要忍受一下斷指之痛,不過這種痛苦我便有辦法馬上給你止痛了。”
“你這老不死的傢伙。”
旗木林心中暗罵一聲,不再向信水求救,也不再動用體內的玄氣了,旗木林相信自己能夠忍受過去這一難關的。
不過僅僅片刻時間,旗木林便向放棄了,因爲這種痛苦越來越加深,再想想信水剛剛的話,在看看自己的手指,就在要忍心之時,耳旁再次傳來信水的聲音。
“可要考慮清楚哦,要是斷了手指之後,你以後和別人對戰之時可要落入下風哦,即便是在相同的玄氣,相同的玄技和相同的玄壓之下,因爲缺少一根手指的情況,使得使用玄技所結的印並不完美而落入下風。”
“這.......”
旗木林不得不再次考慮了,不過現在的旗木林幾乎意識都有些模糊的了,旗木林多麼希望自己就這樣昏迷過去,不過失望的是因爲手指上傳來的疼痛卻是那麼清晰。
“忍忍吧,應該也快完了。”
“砰。”
這是旗木林昏迷之前唯一聽到的聲音,只覺得後頸被什麼東西一撞,便什麼也不清楚了。
當旗木林醒過來的時候,還沒睜開雙眼便聞到了已經聞了四年時間的味道,雖然不喜歡信水這個老頭,但是旗木林不得不承認信水烤出來的食物是一種可口的美味,即便旗木林自己也多次學着信水的做法烤了幾次,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
“醒了啊,來吃點東西吧。”信水烤着手中的野味對旗木林開口道。
“我睡了多久了?” 旗木林揉了揉有些眩暈的腦袋,向信水問道。
“這還用問?”
信水有些無語,看着天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而東邊的天空已經濛濛發亮,這傢伙居然還問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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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顯然旗木林也發現了此點,乾笑兩聲便急忙跑到信水旁邊坐下,接過信水遞過來的一隻野雞腿就啃了起來,也許是旗木林太過飢餓,又或許是因爲剛剛的疼痛浪費了旗木林太多的體力,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狼吞虎嚥。
“呃!”
旗木林打了一個嗝,拍了拍已經渾圓的肚皮,憨笑了兩下,躺下身體用雙手枕着腦袋,嘴裡吹着哨子,一副閒情逸致的感覺。好似又想起什麼,連忙坐了起來。
“師公,你剛剛說,額,不是,你昨天說因爲我斷了手指,以後在與別人對戰時會影響到我使用出的玄技的威力,即便是在玄氣相同和什麼玄壓相同的情況,這關玄壓什麼事啊。”旗木林道。
旗木林經過四年的修煉對玄者的知識也瞭解了許多,玄者的等級是以玄氣所產生的壓力來衡量的,而大陸上的人將這個壓力俗稱爲玄壓,不過這玄壓與這戰鬥有什麼關係,旗木林不懂。
“切,我怎麼讓這小傢伙知道了這事!”
信水一愣,暗自自罵了一聲,不過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反而語氣變得有些輕浮,好似莫不重要一般。
“我的意思就是說在等級相同的情況。”
“哦。”
旗木林應了一聲,又繼續躺在地上,沒有將信水的話放在心上。
“走了,小傢伙!”信水招呼一聲便起身向東方行去。
“去哪裡啊?”旗木林慌忙起身追上信水的腳步。
“昨天不是給你說了嘛,今天我們便離開這落日山脈了嘛。”信水道。
“爲什麼這麼匆忙?” 旗木林追問。
“我倒不覺得匆忙啊,倒是等了不少時間。”
旗木林腳下一停,理解着信水話中的意思,最後輕輕一笑,與四年前當得知要離開八大家族時在阿婆面前露出的笑容一樣,沒有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有甜美的酒窩,眼中更沒有其它少年眼中那般堅定,有的僅僅是微微上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