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出門?”沈莉莉似笑非笑的看着吳良,而吳良也反問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而且還是公衆人物,這麼晚開車出來,就不怕出事兒啊?現在外面變態可是多的是啊。”
沈莉莉微微愣了一下,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沈莉莉趕夜路回家的時候,因爲車子拋錨停在路邊,不得不串小路回家遇到那個變態殺人狂的事情。
要不是吳良和肖乾恰巧在那裡經過的話,沈莉莉估計早就遭遇不測了。
“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謝過你吧?”沈莉莉看着鑽進副駕駛的吳良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我一般不會記這些事情的。”吳良坐穩之後也說了聲謝謝,要不是沈莉莉將麗鑫足療裡面發生的事情公佈在網上的話,吳良現在也一身麻煩呢。
“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沈莉莉終於結束了這次互相感謝的程序,而吳良則隨口問她這麼晚要去哪裡。
沈莉莉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她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事情似的,臉上登時出現遇到麻煩的表情。
“糟糕了!”沈莉莉急忙說道:“我這次出來是爲了一個採訪!誰知道剛纔想着事情,後來看到你之後竟然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啊?”吳良撓了撓頭,他知道沈莉莉是個工作狂,遇到事情一定會一絲不苟的完成的,所以既然沈莉莉有公務在身,那麼吳良也不想耽誤人家工作,而且能夠讓沈莉莉這麼晚出勤的,肯定是個什麼大事件。
於是吳良又打開車門準備和對方告辭了,現在很好打車,吳良要不是接受了沈莉莉的邀請,他也不會過來蹭車的。
可是吳良剛打開車門,卻發現車子已經啓動了,沈莉莉讓吳良把車門關上,然後問吳良要到哪裡去。
“做人要善始善終,既然已經答應你了,不把你送過去豈不是很失禮?”沈莉莉開了句玩笑:“要不然有些人又會說了,看啊,女人是多麼的善變!”
“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吳良強調了一句,而沈莉莉並沒有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她反而問道:“難道你不想問問我今晚爲什麼出勤麼?”
吳良不是一個很喜歡八卦的人,一般來說別人不說的話,他是不會主動去問那些問題的。
“不是秘密的事情麼?”吳良看着沈莉莉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猜想肯定是有什麼不一樣的事件,但是即便是再特別今晚或者明晚都會出現在新聞節目裡的,所以吳良還真是一點都不好奇。
“真是奇怪啊你,怎麼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呢?”沈莉莉看到吳良那副淡然的樣子,她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沈莉莉接下來的話差點沒讓吳良岔過氣去:“你對我有興趣麼?我是指整個人,從裡到外……”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吳良即便是聽了這句話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可是現在當吳良嘗試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之後,吳良覺得自己的思想變得複雜了。
沈莉莉長得很漂亮,並且還屬於那種公衆人物,像是這樣的女孩兒自然是無數男人幻想的對象。之前在認識沈莉莉之前,吳良就隱約對這個女人有點好感,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機會認識,還能夠坐在她的車子裡,這讓吳良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好吧!”吳良伸出右手擋在嘴邊輕聲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心中的尷尬,這個女人也太外向了吧?這種問題也能問得出來?
“你說說今晚發生了什麼大事吧?”吳良只能用前一個問題來弱化後一個問題的影響,雖然吳良本身並不想知道答案。
沈莉莉一副得逞般的笑容,她剛要說話可是電話突然響了。
沈莉莉接通了藍牙耳機,當她聽着裡面說話內容的時候,沈莉莉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甚至吳良覺得這個女人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吳良看着沈莉莉臉上數次的變化,聽着耳機裡傳來的很微弱的時斷時續的聲音,吳良在心裡不斷的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個大記者變得如此驚慌失措。
“吳良,實在抱歉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了。”沈莉莉掛了電話之後,直接調轉方向盤,朝着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方向開去,而慕容楠的家顯然不在那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吳良看到沈莉莉的面『色』不善,於是問了一句。
“高架橋那裡出了事故,一輛長途大客車不知道什麼原因衝出了橋柵欄,現在有幾乎半個車身掛在外面,很可能會直接掉落下去!”沈莉莉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情況,本來她今晚只是去採訪一起交通事故,因爲沒有什麼人因爲車禍喪生,所以沈莉莉還有工夫和吳良開個玩笑。
即便是最近城裡車禍連連,但是從監控錄像來看,這些車子無一不是違章車輛,雖然出事的時候車子狀況顯得有些古怪,但是卻也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可以算是個大事件了,據說車子裡有大概五六十名乘客,現在大客車的位置距離地面有十幾米,如果大客車真的掉落在路面上的話,那麼車子裡的人肯定要傷亡慘重的。
救援隊、消防局、警察,甚至是特警都出動了,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電視臺已經放棄了對那個微不足道的交通事故的採訪,所有人力都調往到高架橋那邊,因爲只要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就知道,究竟哪件事具有更高的新聞價值。
“人命關天,實在不好意思了。”沈莉莉仍然沒有停車的意思,而吳良也微微的皺着眉頭,他並沒有提出要下車,因爲吳良也想到現場去看看,一方面是吳良想要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另一方面吳良總覺得最近有點怪怪的,特別是昨晚肖乾開車無故發生的側滑,地面的冰面來得簡直是太蹊蹺了,而這個城市最近發生的車禍也實在是太多了。
有些時候越是着急越有事情,原本這個時候路上是沒有多少車子的,可是這一路上卻頻頻遇到紅燈。
按照吳良以前坐車的經歷,如果換成是肖乾的話,他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直接開過去了,特別是遇到那些沒有監控器的交通崗。可是沈莉莉卻很小心的停了車,雖然看她的樣子十分的焦急,但是竟然如此的遵守交通規則。
吳良特意的稱讚了一句,而沈莉莉則苦笑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最近採訪的大多都是交通事故,特別是那種酒駕、超速、闖紅燈、超載的車輛,往往就會出現很詭異的事件,不是側滑就是剎不住車子,這種事情見了這麼多,即便是不信邪也得注意點了。”
難道是人爲的?吳良記得昨晚肖乾的車子出了故障之前,他也是超速來着,並且可以在路面上製造冰層並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出來的。吳良唯一猜不透的就是對方的目的,如果只是作爲懲戒的話,交通事故發生後駕駛員和車子裡的人是有很大機率會出現傷亡的,假如車子裡的人死了,那麼這種懲戒手段不是太過於殘酷了麼?
終於,懷着疑『惑』和滿腹的心事,吳良和沈莉莉終於來到了高架橋附近,那裡已經被戒嚴了,路口都放置了禁止通行的牌子,車輛有交警負責疏導。
“張隊,救援小隊已經到了,可是今天真是邪了門了!不但車開不上去,就連隊員們穿着登山鞋都爬不上去!”高架橋的入口處停了幾輛警車和消防車,一名警服打扮的年輕人指着不遠處的橋上說道:“我們必須要快點想辦法,要不然上面的車隨時可能會……”
“我知道了。”那個警員身前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這個男人隨着警員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邃,似乎裡面隱藏着無窮的智慧一般。不過此刻這個男人卻皺着眉頭,因爲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座高架橋的大半個路面都被寒冰覆蓋,本來最近的氣溫就頗低,這些光滑如鏡的冰層一時間也不那麼容易融化。
救援隊的隊員利用繩索和一些攀巖工具小心的向高架橋上前進着,平時坡度並不陡的橋面,因爲這層莫名其妙的堅冰,救援隊員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可是時不時就有一兩個人因爲腳下不穩翻滾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前進十米以上的距離!
而在高架橋的頂端,一輛客車正掛在欄杆之外,破碎的水泥護欄的石塊還在客車車尾散落着。而車頭則正搖搖晃晃的在高架橋外懸着,一陣冷風吹過車體發生輕微搖晃的時候,從那輛客車裡就傳出一陣驚恐的叫聲,張隊已經從屬下的口中瞭解到,車子裡包括司機一共有五十二個人屬於超載車輛,如果車子從高架橋上掉落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已經這麼久了,難道你們就沒做出什麼措施?”張隊看了一眼身邊的屬下,其實他從一開始就在現場,他們已經試過諸如撒鹽、拋煤灰、鑿冰等一系列動作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平時非常行之有效的手段,這個時候竟然統統都失效了!
“有沒有辦法弄些繩索將車子固定住?”張隊微微皺起了眉頭,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不過頃刻間他就自己推翻了先前的假設:“不行,出事點距離地面太高,營救人員都上不去的話根本沒法找到合適的固定點!”
“那……”張隊焦急的向四周瞭望了一圈,接着匆匆向高架橋的側面走去,不過他只是剛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接着喃喃自語道:“下面的馬路實在是太狹窄了,安全氣墊能不能鋪開且不說,如果車子真的衝出橋面,旁邊的樓盤恐怕也……”
“張隊長!”突然,張隊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都市晚新聞的記者沈莉莉,而在她身邊還跟着一個年輕人,張隊現在心急如焚已經沒工夫搭理這兩個人了,他隨便叫了一個小民警,讓他負責將這裡的情況簡單說說,而張隊則親自到高架橋那裡觀測情況去了。
ps:清明加班,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