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言道:“小喇叭你咋不聽話了呢?唐小果又不是去旅遊的,你咋要跟着他走呢?這一走又不知道是啥時候回來,你若出了啥事,那要我和你爹咋辦呢?”
小喇叭心意已決,他反駁道:“哎!媽啊,我也老大不小了,成天關在家裡看些無聊的小說,還不如去外面見識見識,反正我遲早是要離開你的,難不成你要留我在身邊一生一世嗎?”
但是其母卻是很倔,不過小喇叭貌似遺傳了其母的倔強個性,也是不聽,只是嚷嚷着要去,要去。
其母自知女兒心意已決,除了將他五花大綁之外,真的別無他法。不過小喇叭也算是聰慧的主,當校長來到他房間的時候,方纔發現人去樓空,上面只留着這樣的一張字條:女兒走了,母親切莫掛念,女兒自會小心,母親保重。
畢竟是校長教出的女兒,也知曉自家母親的心思,竟然來了個走爲上策。
天很快的變得蒼白,其實人某些時候真的很懷戀那種黑暗,至少他可以給人一種無所謂,一種朦朧。當陽光將這個世界照亮得那般清澈的時候,人卻只有覺醒,只有睜開雙目去面對這個世界,要做的事情,不管它有多麼的殘忍,多麼的冷酷無情,人還是要去面對。
唐小果這一夜卻是未得入眠,或許他是真的不捨得這片土地,也許他也會害怕。他是明瞭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現在他已經變作了二等神靈,他還有四道劫數歷練,這說明他還要死去四個他所愛的親人。
他不願去面對這等傷痛,不願在去歷練那等生死離別的傷痛。但是他又不得不去面對,因爲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陽光下,唐小果站在學校門口,陽光傾瀉而下。一縷一縷的陽光,那般溫和。唐小果的眼眸變作了濃濃的藍色……
忽然一雙手從後面拍着唐小果的肩膀道:“嗨!在癡頭癡腦的想着啥呢?”
小果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張笑臉是那麼燦爛,卻叫唐小果笑得那般燦爛但又流着眼淚。
“媽媽,媽媽!你是媽媽嗎?這是媽媽的聲音!”唐小果一個勁的言說道。
“呵呵!呵呵!你說呢?”唐小果忽然一把擁抱住那女人,失聲慟哭:“媽媽,你回來了嗎?你回來了嗎?小果還想你啊,小果生活真的太累了,沒有一個人理解我。我永遠要通過表現自己很傻很色才能博得他人的關注,我不想那樣了。媽媽,小果真的不想那樣了!”
那女人的手撫摸着唐小果的頭髮,道:“孩子,受苦了。但是你記住,媽媽永遠是愛着你的,媽媽永遠守護着你,永遠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
這聲音卻是一個勁的在流逝。
“孩子你現在已經變作了二等神靈,當你變作再經歷四道劫數的時候,將變作真正的神。孩子你不是孤單的——我會愛着你,一直愛着你!”
這聲音消失得那般迅速,連同少女的身體一同消失再溫暖的陽光之下。
唐小果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還站在原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象?
正在他不解之時,一個聲音叫道:“小果表弟,二傻來了!”
只見二傻拿着祖傳的那柄麒麟寶劍走了過來,那摸樣甚爲神氣。
二傻走到了小果跟前,言道:“小果你咋回事,怎麼眼眶都紅潤了,莫不是被誰欺負了,告訴我我乃是奉族長之命,前來保護你的!”
唐小果這時卻是有一點苦笑,他輕聲言道:“謝謝你二傻。”
這話卻不像唐小果的說辭,至少在二傻眼裡心裡也是認定了唐小果是一流氓摸樣的,做起事來也都損人利己之輩,今個兒開了竅?怎麼會對自家兄弟道起謝來。
這在二傻不解之時,卻有一婦女手持菜刀,惡狠狠地朝二傻小果走來。
隔得老遠就聽到那婦女的叫喚:“二傻你這殺千刀的,怎麼就這般狠心不要我們娘兩了。還留了字條說愛我們,你這不死的,看我不殺了你!”
這聲音自是老大的,二傻隔得老遠也聽得清楚,他轉過身來,卻見到自家老婆那副摸樣,那不是把自己閹了的架勢嗎。
再者二傻妻那手中的那把菜刀也不是吃乾飯的,搞不準就一刀剁了二傻呢?不過二傻更怕的是自家老婆真的來了勁,連兒子也一起砍來。
還沒等到二傻妻走到跟前,二傻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輕易跪拜,不過二傻卻是有自己的那套理念,膝下有黃金有個屁用啊,要是失去了老婆兒子,再多的黃金又有啥意義呢,自己還是尋不到幸福啊。
只見二傻跪倒在地,口中還叫喚着:“老婆大人,這是咋回事,你爲何如此發怒呢?”
他老婆見到二傻跪在地上,也貌似得到了安慰。不過這種安慰卻只是臉面之上,手中那傢伙可沒有得到安慰。
二傻妻跑了過來,將菜刀架在二傻脖子上,那架勢可真是唬人啊,想二傻也未有防備自是沒有啥靈力護體,現在只得聽天由命了。
二傻妻惡狠狠地言道:“二傻你這不死的,帶着寶貝來幹什麼。還在家中留了字條,要我好生照顧兒子,我看你的良心是叫狗挖了耗子吞了是吧,你也真夠狠心,拋下我們娘兩獨自跑到外邊了。哼!幸虧老孃發現得早,要不你孫子還真的做出了這事。”
二傻現在也只得說些軟話道:“老婆大人啊,我是有事與我這位兄弟出去,你就當我出一趟差。”
“出差?你當我是傻子啊,你出差有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嗎?還在家中留了字條,哼!誰信啊!”二傻妻子言道。
二傻道:“哎呀,老婆大人啊,我對你的心那是天地可見啊,你就是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做出啥對不住你和我孩子的事情啊。我是真的有事要和我這兄弟去做啊,可能會離開家一段日子,不就是怕你不同意鬧得這幅樣子纔不敢跟你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