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觸手怪渾身散發的氣勢與先前相比簡直是千差萬別。地上棺木上的棺蓋還是被掀開的狀態,留下的大洞依然還在,一股股異樣的波動傳來,赫然便是亡靈花的氣息波動。
兩個九階強者以及幾個八階強者立即擺開陣型,能輕易令三名七階強者聞風喪膽,望風而逃,並折損其中二人的巨型觸手怪已然到達了七階巔峰的實力。不得不讓人戒備。
這觸手怪必定有其過人之處,果然,倒掉在天花板上的觸手怪絲毫不按常理出牌,以極致的速度衝向幾名八階強者,三根長滿噁心吸盤的觸手席捲而至。七階的觸手怪能夠自由移動,讓它可謂是如虎添翼。
一番龍爭虎鬥,更是折損了一名八階強者的右臂後,幾人終於滅掉了觸手怪,向棺木之下的空間探索過去。如果不是各個心懷鬼胎,不肯出全力的話,根本不會出現傷亡。
紛紛魚躍入得棺木內的空間後,幾人視野內頓時同樣充斥着淡淡的血紅色以及鋪面而來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幾人眼前的場景與楓晨一行看見的赫然完全一樣,只不過角度不同而已。
同樣是十二層的血色祭壇,巨大的沉睡中的魔角夢魘以及緩慢成熟的屍骨花。
幾人站立的是另一處狹窄的平臺,受限於視角,並沒有發現楓晨和向天歌兩人。而楓晨而人也茫然不知。
那剛進來的幾人也發現此處不能飛行,根本不做猶豫,三名九階強者穿過平臺向四周的石屋掠去,搜尋着什麼東西。而幾名八階強者選擇了與楓晨同樣的做法,穿越盤旋向上的甬道,奪取屍骨花。
腳一踏出平臺,頓時各色各樣的骷髏涌了出來,向幾人蜂擁而去,其間更是夾雜着不少魔獸的殘骸骨架,相比於人類骷髏強壯了不少,幾人頓時大驚,但很快鎮定下來,各顯神通,壓力比楓晨這邊小了很多,推進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過不多時,身後的大隊人馬源源不斷的到來,整個祭壇頓時人聲鼎沸,亂哄哄一片。大隊人馬佔據了各個平臺。先到的兩對人馬也暴露了出來,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大隊人馬加入了屠戮骷髏的行列中來。很快就會將先到的人淹沒在人海之中。
第一層的通道共有五個入口,對應着五個平臺,現在每個入口都有人類佔據着並朝第二層推進。
看見眼前的情形,向天歌一陣急道:“老混蛋不知道跑哪去了,小混蛋你快想辦法啊!人家可不想英年早逝,死在這麼個破地方!”
“安靜點,我想想。”楓晨道,“對了,你不是有一個寶物能隔絕亡靈氣息的嗎?拿出來看看有沒有用。”
向天歌這回倒是乖巧了許多,關鍵時刻她腦子還是挺靈光的。拿出一個黑色號角後,向天歌鄭重的將其放在嘴邊,輕輕吹着,很神奇的事發生了,那些三米範圍內的骷髏怪竟然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在欣賞音樂似得,不過楓晨是什麼也沒聽見。
“嘿嘿,你這東西不錯嘛,早拿出來該多好,這樣我們就能輕易的抵達頂層了。”楓晨一臉讚賞道。
“那是當然,這黑龍號角,可是我爸的老夥計暗黑魔龍叔叔送給我的。”向天歌一臉臭屁的道。
“不要說話,繼續吹!”楓晨連忙提醒道。
原來剛纔向天歌一說話就中斷了未知頻率聲波的輸出,那些骷髏頓時又失去了控制,開始躁動起來。
楓晨繼續道:“你不要停,我們的距離保持在三米之內,就這樣慢慢的潛上去吧。那頭淫狼不知道死哪去了,不過以他的實力,肯定不會有事,我們去十一層找個地方藏好等他出來吧。”
向天歌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用作迴應,嘴一刻也不敢離開號角。
四野喧鬧的衆人已經足有一兩百人,很快就有人嗷嗷叫的衝了上來,補上了楓晨和向天歌的空缺。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兩個身影已經不知不覺的潛到了六層之上。
血色祭壇底層最外圍的一圈數十個石室之類,不斷有着裝統一的人物進進出出,顯然在搜尋着什麼。吳老聚集起幾個心腹,壓抑着聲音問道:“找到了麼,即使是一絲線索也好。”
很可惜的吳老得到了最不想知道的答案,這時地乾國的九階武聖走了過來:“看樣子,你們也沒有找到,這東西可能只有有緣者得之了。”
吳老也嘆了口氣,道:“誰想來趟這渾水啊,搞得我不僅得罪了一個永遠也不想得罪的人物,更是和一個天資卓絕的小輩結下了仇怨。”
就在這時,一道磅礴的氣息在血色祭壇之頂綻放開來,一個高亮的光球瞬間爆發,一個巨大的光圈滌盪開來,光亮照射到了極遠處。一股混雜着亡靈與生命的矛盾氣息覆蓋了整個祭壇。
祭壇之上的萬千骷髏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萌生新肉,一陣陣肉芽的蠕動以極快的速度擴張着,頗爲噁心。
而祭壇底部的吳老及九階強者瞬間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渾身冷汗直流。兩雙眼睛直直的望向極遠處僅明亮了一瞬的某處空間。
九階武聖道:“老頭,你看見了什麼?”
“裂……裂縫。”吳老聲音都有了一絲顫抖。
“嗯,我還以爲眼花了呢,走吧,這裡的人只怕只有我和你能逃得出去。快走吧,那道光芒表示屍骨花已經瀕臨成熟的邊緣了,它快要動手了。”九階武聖無奈道。
“真是可笑啊,諷刺啊,虧你我還是九階的人,竟然被一隻七階魔獸算計,堪堪保住了性命。幻之迷境,呵呵,竟然欺瞞了衆生。”吳老的語氣頗爲悽迷。
“嗯,你看那不斷爭相向上的衆人,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別人編織的虛幻中呢。在虛幻中死去也好,不會有痛苦的。走吧!”九階武聖說道。
說罷,九階武聖摟過一直緊跟自己的綠髮男子,渾身上下涌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渾身戰慄個不停,終於是在倒地之前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