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在前面的跑着,墨遙用輕功趕到小悠的前面,小悠趕緊轉過身,背對着墨遙。
“小悠,我終於找到你了。”墨遙說着欲伸手去碰小悠,可是小悠卻躲開了。
“別碰我。”小悠向前走了一步。
“小悠,你怎麼了,我是墨遙啊。”墨遙說。
玉兒和宙凱趕到了,他們看到小悠的臉,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悠,你的臉。。。。。。”宙凱說。
墨遙聽到宙凱這麼說,趕緊走到小悠的面前,看到小悠的臉,墨遙也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你就是因爲這樣才躲着我的嗎?”
“我變的這麼醜,你不嫌棄嗎?”小悠問。
“我當然不。。。。。。”墨遙的話只說出一半。
“爲什麼不回答?難道你喜歡我只是因爲我的臉嗎?”小悠問。
“我,我。。。。。。”
“怎麼,被我說中了?”
“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你說啊?”
墨遙看着小悠臉上的疤,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爲什麼不回答?”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悠站在了墨遙的後面。墨遙驚異的回頭,看見小悠站在自己的面前。
只見剛纔的小悠走到小悠的身邊,將面具撕下,露出自己本來的臉,但是臉上依舊有一個燒傷的疤痕。
“四大家族的人果真都是一樣的。”凌峰說。
“你就是凌峰?”墨遙問。
“不錯,是我。”凌峰一把將小悠摟進懷裡。
“你快放了小悠。”墨遙說。
“某個人好像生氣了。”凌峰對着小悠微笑。小悠推開凌峰,看着墨遙,目光漸漸地變了,變得陌生,冷漠。凌峰將小瓶子扔給小悠,“這是解藥。”
小悠接過瓶子, 沒有說話,冷冷的看着墨遙,然後轉身離開。
“小悠,你不要這樣。”墨遙追了上去。凌峰看着小悠和墨遙,笑了。
“我本來就是這樣,讓開,不要跟着我。”小悠冷到骨子裡的聲音。
“我不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讓。”墨遙說。
“那好,我就殺了你。”小悠碰了一下墨遙的手,冷笑了一聲,離開了。墨遙想追過去,但是身體卻不能動了。
“她還是下不來狠手啊。”凌峰說。
“這種結果,你滿意了?”玉兒問。
“滿意,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當然滿意。”
“得到的結果?我看這是你一手操控的吧。”玉兒說。
“是。”
“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墨遙是不會因爲小悠的容貌變化而嫌棄的。”
“我就是要這樣做,我就是要拆散他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凌峰用手指着小悠說。
小悠服下解藥,離開了竹林。在竹林外看了最後一眼竹林,頭也不回地走了,離竹林越來越遠。
在一棵大樹下,有兩個獵人在休息。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齜牙咧嘴的,這麼厲害。”獵人一說。
“我怎麼知道啊。自從那個東西來了以後,我已經好久沒有收穫了。”獵人二說。
“我們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那個人可是會吸人血的,我們很多同伴都死在它嘴裡了。”獵人一說。
“不過它在吸血之後就會睡覺,不然,我們也。。。。。。”獵人二說.
小悠聽到他們的談話,走到他們的面前:“你們說的怪物在哪?”
“那邊。”獵人們指着一個方向,小悠順着他們指的方向看去,隱約間看到許多樹,應該是一片很大的樹林。兩個獵人看着小悠,又相互看了一眼。
“姑娘,那裡有什麼好看的,不如看看我們,我們可比那裡好看多了。”獵人一說。
“你們?”小悠轉過頭。
“是啊。”兩個獵人站了起來走向小悠,眼裡充滿了yin意。
“你們想幹什麼?”小悠向後退了一步。
“你說我們想幹什麼?”獵人二說。
“你們真的想。。。。。。”小悠突然笑了。
“想,想。”兩個獵人回答。
“那,好奧。”小悠伸出雙手,撫摸着他們的臉。手慢慢的往下滑,停在脖子的位置上。兩個獵人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
“既然你們想,我就成全你們。”小悠雙手一使勁,兩個獵人的身體一挺。鬆開手,兩個獵人的身體就滑落到地上。
“找死。”小悠看着地上的屍體冷冷的說。
“一個姑娘家殺人不好哦。”一個男子從樹上跳下來。
“什麼人。”小悠警惕的看着他。
“才幾個月不見,姑娘就把在下給忘了?在下凌濤。”
“不認識。”小悠不理會他,直接順着獵人指的方向走。
“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凌濤在後面說。
“死人。”小悠沒有停下了腳步。
“死人?有人會叫這個名字嗎?”凌濤滿臉的疑惑,但馬上恢復了,又變成了着急,“死人姑娘,你不能去那邊。”凌濤趕緊追過去。
“爲什麼?”
“你也聽說了那邊有個會吃人的怪物不是嗎?”
“那又怎樣。”小悠說,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開始用了輕功,將凌濤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不行,我得跟過去看看,免得出什麼事。”凌濤說着,也跟了上去。
竹屋內,凌峰幫助墨遙解開了小悠下的毒。
“不愧是北冥城的少主,只用了這麼一點毒就能發揮出這麼大的效果,也幸虧她沒有下狠手,不然我就真的就救不了你了。”凌峰說。
墨遙只是坐着,沒有說話。
“凌峰,你到底想怎樣?”玉兒在一旁忍不住說話了。
“很簡單,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凌峰說。宙凱在一旁嚇了一跳。
相比宙凱,玉兒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的回答我早就猜到了。也對,像你這種在乎容貌的人怎麼會跟着我。”凌峰冷笑了一聲。
“不是,我不是在乎你的容貌。”玉兒說。
“不是?那爲什麼當你知道我的臉受傷以後就離開了?你不就是因爲我變醜了所以才離開我的嗎?”
“我沒有,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你告訴我?”
玉兒沒有說話,沉默着。凌峰生氣的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你敢說你當初不是因爲我變的醜陋來離開的嗎?”
“你幹什麼?”宙凱過去把凌峰和玉兒的手分開。玉兒哭着跑出去,宙凱趕緊追了出去。
“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墨遙開口問道。
“這件事要從十五年前說起了。十五年前,我來到了白鬚眉的門下,學習易容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玉兒。我們一起學習,感情自然也很好。慢慢的,我竟然喜歡上了她。可是
有一次在製作面具的時候,我弄錯了配方,製出的面具將臉毀成了這個樣子。”
“後來呢?”
“那個面具將我的臉毀了,我也無心再學習。正好這時候教裡來人了,要我回去,我拒絕了。”
“因爲玉兒?”
“對。當教裡的人走後,我就去找玉兒,可是她的房間已經空了。我很着急的去找白鬚眉師傅,他告訴我,玉兒已經離開了。”
“那你怎麼會認爲玉兒是因爲你的臉毀了所以才離開的?”
“因爲我知道她很注重自己的容貌,她。。。。。。”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不是嗎?”墨遙說。
“如果不是,那她爲什麼要離開,爲什麼。。。。。。”
宙凱追上玉兒的時候,玉兒的眼睛還是紅的。
“你出來幹什麼?”玉兒問。
“我擔心你。”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當然擔心,因爲自從認識你以來你從來都沒有哭過。”
“你相信嗎?”玉兒問他。
“什麼?”
“你相信我是那種人嗎?”
“相信。”
“是嗎?連你都認爲我是那種人。”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的爲人。雖然你呢平時是挺臭美的,還有點自戀。不過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是那種人。”
“謝謝你相信我。”玉兒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好了,別哭了。”宙凱伸手去擦玉兒臉上的淚水,玉兒一怔,踹了他一腳,“敢非禮老孃,你活膩了?”
宙凱立刻鬆開她,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玉兒忽然撲到宙凱的懷裡,“宙凱,謝謝你。”
“喂,看這個樣子,是你要非禮我啊。”宙凱說。
玉兒立刻離開他,“誰要非禮你啊,我只是,我。。。。。。”
“我喜歡你。”宙凱突然說出了這句話,弄得玉兒一愣,“你,你在開玩笑?”
“不是,我是認真的。我西門宙凱喜歡東方玉兒。”
“可,可是我比你大。”
“只是大一歲而已,沒什麼。玉兒,答應我,和我在一起吧。”
“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現在思緒很亂,我。。。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
“好。”玉兒點了一下頭。
“好了,開心一點,要不然我表演輕功給你看。”
“輕功有什麼好看的,我要看耍猴。”
“耍猴?我到哪裡去找猴啊?”宙凱說。
“你就是嘍。”玉兒趕緊跑開。
“你敢說我猴?”宙凱去追玉兒,“你要是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晚上。凌峰獨自坐在白鬚眉的墓前,玉兒,宙凱和墨遙走了過來。
“知道我爲什麼請你們來這裡嗎?”凌峰開口。玉兒默不作聲,走到墓前跪下,叩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玉兒說。
“過去,是過去了。”凌峰撫摸着白鬚眉的墓說,“有時候,我真的很懷念以前的日子,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我當時真的以爲你是因爲我的臉受傷而離開我了,我還是無法放
下啊。”
“不要再說了,你不應該活在過去。”玉兒說。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嗎?每當我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你,都是你,就算你。。。。。。”
“凌峰,你夠了。你不是問我爲什麼要離開嗎?好,我告訴你。我會離開,都是因爲你,是你一直在利用我。”玉兒說。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當時接近我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們家族所守護的神墜嗎?我都聽見了,所以我纔會離開。”玉兒說。
“是那一次啊。”凌峰聽到玉兒的話後,冷靜了下來。。。。。。
凌峰的臉受傷後,就很傷心,一直待房間裡不肯出來。玉兒非常擔心他,就去找他,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
“我不回去。”凌峰對一個人說。
“讓你回去是教主的命令,難不成你要違抗命令?”那個人說。
“ 我不敢,可是我真的不能回去。”凌峰說。
“爲什麼?”
“知道四大家族嗎?”
“知道。”
“四大家族之一的東方家族的大小姐也在這,我想我或許可以通過她得到東方家族所守護的神墜。這個理由怎麼樣?”
“太好了,要是能得到一塊神墜,我教一定會在江湖上的最強者。”
“所以,你回去告訴教主我的意思,懂了嗎?”
“是。”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因爲神墜才。。。。。。”玉兒說不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凌峰苦笑,“當初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不想回去,我不想離開你,沒想到這些話竟然被你聽到了。”
“是,我就是因爲你說的這些話才離開的。當初我因爲想擺脫神墜的枷鎖才從家裡跑出來,可是沒有想到,我還是逃不了,還那麼狼狽的回到家族裡。”
“狼狽?”
“是啊,發誓不再依靠家裡的我就這麼回去,難道不狼狽嗎?”
小悠和凌濤來到了獵人所指的地方。這是一片很大的森林,很大很大。他們一接近這裡,就聽到了很大的呼嚕聲。
“這麼大的呼嚕聲,那個怪物一定很可怕,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凌濤說。
“膽小鬼,害怕就回去,我又沒有讓你跟着我。”小悠頭也不回的走進森林。
“我纔不是膽小鬼,去就去,大不了死在一起。”凌濤追了上去。
“誰要和你死在一起,你趕緊回去。”小悠說。
“多個人多個幫手嘛,萬一你死了,還有個給你收屍的不是。”
“你,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碰我,我警告你,別挑戰我的極限。”
“你這個人真奇怪,我只是擔心你,你幹什麼把自己搞的好像和所有人都有仇似的,明明這麼漂亮。。。。。。”
“你說夠了嗎?”小悠停下腳步,冷冷的看着凌濤。
“夠了。”凌濤看小悠要着急了,趕緊閉上嘴。
“你說的對, 我就是和所有的人都有仇,所以我現在就去送死,你滿意了嗎?”
“姑娘,我只是。。。。。。”
“關心我?不必了,你跟着我,無非是因爲我的這副皮囊,所以就不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最後再說一次,趕緊走,不要逼我動手。”
“姑娘,我。。。。。。”
“滾。”小悠的雙手已經開始聚氣。
“你彆着急啊,我走還不成嗎。”凌濤見小悠真的生氣了,趕緊離開。
小悠慢慢的收回內力,繼續朝着呼嚕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而凌濤則是去忘幽山谷。
白鬚眉的墓前。解決了所有的問題,幾個人的交流明顯的自然了起來。
“看來,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了。”凌峰嘆了一口氣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況,我是四大家族的人。”玉兒說。
“我知道了,你們走吧,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凌峰說。
“那你。。。。。。”玉兒不放心的問。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找你們的麻煩了。我明天就回教裡。”凌峰說。
“那好,保重。”玉兒說。
“你們也是,保重。”凌峰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墨遙,你,還好吧。”宙凱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了。”墨遙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真的是不好受。他真的想不通當時自己爲什麼發不出聲音來。
“或許,這是上天給你們的考驗吧。”宙凱拍了一下墨遙的肩膀。
“謝謝安慰。”墨遙轉身離開,背影顯得有些寂寞。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宙凱問玉兒。
“什麼怎麼樣了?”
“就是我們的事啊。”
“我。。。。。。”玉兒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