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何意會,“兩天連贏七場,風頭傳遍天外黑宇,你覲見宗祖幾成定局,其它我就不說了。”
天君神王惜言如金,也就是宗何得宗十六囑咐拿林琪瑢不當外人,換個神王也沒工夫和林琪瑢說這些瑣事。
“宗十六前輩可好?”林琪瑢問起宗十六。
宗十六被揍屁股是在其次,重要的是這種奇恥大辱怎麼也抹不掉了。
“不用擔心,我師傅他老人家心寬得很,只要找回場子,這事也就結了。”宗何言下之意竟是宗十六正在蓄謀給司士十五下絆子。
林琪瑢突然問:“今天宗氏下場,是你?”
宗何擺手否認:“不是我,宗氏十郎,最小的宗十郞宗清已經出世,我是宗九郎,還輪不到我下場;宗八郎走火入魔,一直沒有消除魔念,祖巢嚴禁他再動手;宗七郞你們之前已經過了一招,也不會是他。
而實力最強的宗大郎正在閉關突破帝君境,宗二郞三百年萬前被派到別處,最後只傳回他身亡的消息;剩下的就宗三郎、宗四郎、宗五郎、宗六郎,你的對手必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另外你要記得,宗六郞其實是宗六娘,就是藥王塔的宗寧師姐。”
宗寧?林琪瑢有點意外。
林琪瑢點點頭,忽然又想到宗清,“宗清神王竟是宗十郞,宗氏祖巢神王在衆祖巢間也算前茅。”
“話是這麼說。哎,宗清也是時運不濟。”宗何現在聽到出世二字就禁不住後怕。
宗清被天馬靈王擒去玫瑰小王帳下,一大神王被強按低頭,比宗十六的奇恥大辱還要奇恥大辱,真的一言難盡。
二人把臂同行,轉眼來到校場。
宗十六輦前多出一尊面容普通的後境神王,觀其氣機晉階決不超過一百萬年。
宗何對林琪瑢小聲說了句“宗明昧,宗四郎”,接着快步上前向宗十六行了一個弟子禮,這才與宗四郎招呼:“四師兄。”
宗四郎嗯了一聲:“九郞這幾天辛苦了。”
宗四郞目光一轉對林琪瑢道:“師道友,久聞大名。”
宗四郎臉上沒有喜惡,看林琪瑢就像看一塊石頭,其實不光是對林琪瑢如此,就連對着宗十六都是這種無悲無喜的模樣。
林琪瑢與宗十六見禮,對宗四郎則是叉手輕揖尊了聲“明昧神王”。
今天的對手就有這位宗四郎宗明昧。
宗四郎轉頭叫了聲:“祝綱神王。”
祝十六輦前一位白衣神王聞聲轉首微微一笑,好個公子如玉。
白衣神王與祝十六交待一句,飛身落到宗四郎身邊。
“本王祝氏祖巢祝綱,今早奉命從祖巢趕到,這位想必就是師道友,祝綱這廂有禮了。”
林琪瑢還禮:“祝綱神王客氣。”
祝綱道:“其實本王和四郞結伴而來,關於術數切磋我們二人有個想法,能否與道友商量一下?”
“請說。”林琪瑢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
祝綱道:“我們三人一起入場如何?”
“哦?”
祝綱、宗明昧同時下場,林琪瑢倒不認爲二人想要以多勝少,畢竟後境神王自有無上意志和傲氣,死都不怕更不怕輸陣。
宗明昧解釋道:“道友實力七場過後沒人不佩服,再鬥些大陰陽神術也不必要,兼且其它手段再多也不如祝氏宗氏的根本職司推衍、調改。而道友身兼乾坤術子,集推衍調改雙王於一體,我們就在推衍調改一決勝負吧。”
顯然祝綱頗爲喜歡這個提議:“推衍、調改較量,只需要當空劃出一條推衍出來的既定命運軌跡,面對面席地而坐就能進行,倒也文雅。”
文雅?林琪瑢剛剛歸虛連境界還未穩定最經不得劇烈鬥法,祝綱、宗明昧提議可謂正中下懷。
可是此議決不會是祝綱、宗明昧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