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興等人分別與溪湘汀瀾寒喧之際,岑光卻拉住了林琪瑢的胳膊!
“你師傅將你守得風雨不透!真難爲他了……”
好傢伙!自己應當算是除溪湘之外第一個摸到這個瑢大公子的人了吧?岑光不禁自嘲,但隨後就是驚呼一聲!
“陰陽?!”
“什麼?!!”
另四位馬上擠了上來,林琪瑢無語的被五位道祖十隻手給抓住了。
“幹嘛!幹嘛!”溪湘汀瀾將一隻只兒狼爪拔弄下來,“想摸徒弟,找自家的去!”
五位道祖皆無心與溪湘汀瀾開玩笑,就是段碑陰、趙錯如等傑出弟子上來,神王宗這五位道祖也沒怎麼從驚駭中走出來。
召來了段碑陰,岑光囑咐道:“這是林師弟,不多時就要離去。時機難得,你與衆師兄弟好好相待。”
說完,一衆道祖就拉了溪湘汀瀾到二重內殿,將一重大殿留給了小輩。
段碑陰連聲答應,笑嘻嘻的跑到林琪瑢面前自我介紹道:“師兄段碑陰,與林師弟今天認識了,以後就要請林師弟多多關照!”
嚇!這個就是段碑陰?
林琪瑢忙回一禮“原來竟是段師兄!慕名已久!東芒大比,師弟就聽滿了段師兄的傳說,真當得是‘久仰’了!”
段碑陰鼓動着肚皮“哈哈”笑了起來,不斷地揮舞着胖手:“那些都做不得準!一件事經過百人口,芝麻變西瓜,要想看師兄的豐功偉績,簡單!常來師兄這裡蹓躂你就知道啦……走!帶你認識我神王精英!”
林琪瑢頓覺段碑陰很是喜感,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重視。他當然知道,輕鬆的前提,就要有實力。
林琪瑢從善如流地跟着段碑陰,走到另四五人身前。
段碑陰當先指着顧原寧爲林琪瑢介紹:“這位是我們公認的大師兄,顧原寧師兄!”
林琪瑢當初是見過顧原寧的,酈冠鈺還着重說了他的情況。但是當時易容不同今日,卻是不便言明瞭。當下林琪瑢拱手見過道:“見過顧師兄!常聽二師兄提起顧師兄,今日一見卻是夙願得償。”
顧原寧含笑回禮,“酈冠鈺與我是同齡論法會上的老冤家,不過也是好朋友。前一陣子還敲了他不少好材料。他是發了,不知怎麼的竟然總是能弄到四到六性寶材。讓人眼紅啊!林師弟入了商樑,起碼三十五個肥得流油的師兄、師姐,輪着要紅包,就受用不少啊!”
那是借他的光……
“一定!一定!師弟也聽聞了,只是一時半會沒想好是要天晶還是寶物好……”
“當然要寶物!你大師兄煉器左界弛名,焉能不要?”
段碑陰誇張的叫道:“大師兄,您怎麼能當着林師弟的面打着敲人家師兄竹槓的主意……這要讓那羣傢伙知道,肯定會直接殺上藏神峰!”
“那就來吧!……反正咱們眼紅得很!”
這兩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交情很不一般……林琪瑢暗道;
接下來,段碑陰又給林琪瑢介紹了白夜、索逃疆和趙錯如。
白夜話不多,只與林琪瑢頷了下首;一頭火紅的頭髮,烈火眉,面色如雪,真難相信一人身上同現冰與火的物質,讓林琪瑢心頭一凜;
索逃疆則是目光如刀,陰寒如獸。只看了林琪瑢一眼,就是顧原寧與段碑陰他也沒打理,轉身就走了……
段碑陰摸摸鼻子:“林師弟莫在意,索師弟就這樣性格,我也和他有一年多沒說上話了……”
林琪瑢道:“索師兄性情耿直,倒是真性情。”
顧原寧一聽,搖道苦笑:“說是好聽真性情。到哪不得罪人就不錯了……索師弟一出宗一路上必然大戰小戰無數,每次回來就是養傷,唉!”
“來來!林師弟,這是我們神王宗怪傑趙錯如師弟,先前還直嚷嚷要看你的龍雕。”
段碑陰將林琪瑢拉到趙錯如身邊,黑炭頭對上林琪瑢,二人均是奇怪,怎麼這麼眼熟?
“見過?”
“見過?”
二人不約而同道。
“那就是見過!”
“嗯?”
趙錯如圍着林琪瑢走了幾步,也沒想起在哪見過的。擡頭對林琪瑢道:“你的氣息我肯定見過!”
段碑陰一捅趙錯如不好意思對林琪瑢道:“別人家分人看長相,我們家的這個是靠氣味,勿怪勿怪……”
林琪瑢早想起來,是在靖泉大拍賣的時候,在包間中向下遙望看過趙錯如一眼。兩人根本沒着面,這趙錯如竟然就記住了他的一絲氣息,讓他不禁心中大駭!
無怪說趙錯如是神王宗獸王,雖是修爲不高,以後怕是比三師兄璦暉還要難纏!這人要是不能交好,以後他可要小心了……
這邊廂林琪瑢算是與神王宗修煉有成、最出名的五大弟子都認識了。說笑間林琪瑢卻是着急溪湘汀瀾提沒提要見林婧和鍾慕澤一家子的事。
但他卻不知,六位道祖在二重內殿差點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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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湘!”岑光到了後殿就指着溪湘汀瀾跳了起來,“這是哪門子的日月之力?你看我們好欺負是不是!”
唐奚淵兩萬多歲了,更是爆跳如雷:“鳳凰體從你們商樑上界的,陰陽體又被你們商樑佔去了,你們商樑到底要置我們其它幾宗於何地?”
殘興恍然大悟:“我說在青黃梯,怎麼就怪事一籮筐……那大泥心都認栽了……”
馬韋昌接着道:“這事兒,我們不認帳!”
霍知遇更絕:“九宗大議才行,今天神王宗不承認林琪瑢入商樑!”
溪湘汀瀾“嗤”的一聲,掃了一圈把他團團圍住的幾人,不以爲然道:“你們不同意?你們不認帳?你們要想要,起碼要將他弄到宗裡吧!
我問你們,小六現在住靖泉,你們有什麼辦法從那條蛇尊手裡將他弄出來?”
岑光憤憤道:“我們爲什麼要去和蛇尊放對?我們商量之後,他應到哪宗就到哪宗!”
“呸!你個老糊塗蟲!”溪湘汀瀾衝着岑光就沒好氣!
“溪湘汀瀾!你說誰呢?”唐奚淵是神王宗衆道祖中年紀最長的師兄,一聽溪湘汀瀾公然罵岑光“糊塗蟲”當下不樂意了。
五道祖站在一起,登時同仇敵愾,怒瞪着溪湘汀瀾。
溪湘汀瀾當沒看見五人的火氣,點指五人道:“你們想讓小六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麼?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們現在就出去,指使他一回試試!
我明說了,這徒弟你們也不用多出什麼心思,想搶也搶不走!左界中他能甘心認的師傅就敝人一位!
要是不給面子再鬧,這小子又回靖泉,誰也不認,你們讓我溪湘汀瀾幾十年苦心來個雞飛蛋打,就開心了?”
殘興一時無法,訥訥道:“那也不能什麼好事都成你們商樑聖宗的了……”
溪湘汀瀾眼睛上翻,不鹹不淡道:“幸虧上界還有個御蒼總宗,翻來覆去上界也是一宗的。
你們是想讓他成爲御蒼宗一份子,還是讓他在左界當自由散修,來個名震下界?更或者被外界某個傢伙收去,徹底做一隻白眼狼,對左界來個翻臉不認?”
馬韋昌怒極:“溪湘汀瀾,你這小子,根本就是強迫我們答應!”
“你們可以不同意……不強迫……”溪湘汀瀾慢條絲理道。
“哼!”
霍知遇冷冷道:“這事你不會不與上界你們那個奸詐老祖稟明,想是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怎麼沒召上界?”
溪湘汀瀾點頭:“今天本人帶小六過來,就是沒有再瞞着各位的意思。不然,哪能這般輕易讓你們瞧破。當初迺師祖可是親降了隱息符的。”
“那你什麼心思?”岑光心裡實在發堵。
“上界之事,咱們當初一起聯絡上界,也都知曉。鳳凰體很可能竹籃打水,迺師祖囑咐過本人,上界總宗以後最終還要指望小六;又因爲御蒼宗在上界根本無能護住一個陰陽之體的弟子,所以堅決不能讓他上界,事態也不可擴散。
但是前有池雙,後有方天神域的人,又出現了蛇尊,這個弟子一直未能正式入得宗來,他空間、時間法力修行二十餘載一直未有進展,你們真想耽誤他?
所以,今次來,是想借神王諸位道友承認,順利讓小徒歸入商樑。這樣一來,陰陽體之事,只我二宗內部知曉,其它宗門我們就不需要擴大。
當初本人與商樑列位師兄未將這事公開,也是怕引來左界動盪。還請五位道友多多體諒。”
一株上好的麥子,爲什麼只長到了溪湘汀瀾的地頭,讓他們只能看不能吃……
最後天空淨湖之上,神王宗五位道祖臉黑了吧唧,拉得老長,公開承認林琪瑢爲商樑聖宗溪湘汀瀾老祖關門小弟子。即日開始,不再更改……
一紙神王公示貼了出去,溪湘汀瀾三**弟子終於坐實。
五月初六,商樑聖宗溪湘道祖正式閉門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