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閃亮的熒光石充斥着整個空間,所有人都有一種置身銀河的錯覺。
整個空間實在是比獸海大了五六倍,像一個巨大盆子一般,上大下小。“盆底”幾乎是一個直徑五六公里的圓,地勢還算平坦。洞壁呈現出一個很陡的坡度,這個坡足有十公里高。
這些坡上有着無數的直徑四五米的洞穴。裡面也隱隱有熒光石的熒光。
經過前人的探索,這些洞穴同裡面同樣有着很多的支洞穴。不過裡面高等級異獸太多,基本都是七級以上的異獸。可不是紅級以下的冒險者可以隨便進去的。
就算進去了,也大都充當異獸的飼料了。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
不過高等級異獸一般渾身是寶,骨骼,獸皮都是造戰甲的好東西,異獸圓珠更是價格不菲,消滅一頭可比在一層滅一個低級冒險者團隊得到的好處多多了。
多年下來的經驗打法就是:由一個擅長速度的強者,小心的進去引一兩頭高級異獸出來,然後整個團隊羣起而滅之。
以前戰狼隊就是明刻隊長親自去引異獸,勉強還能在二層站住腳。如果引出來戰狼隊對付不了的,只有獻給這裡別的團隊了。
而現在二層裡面已經有了兩個團隊。這些人按團隊都各自靜靜的站在二層的一個區域。
見子曦這個聯盟團隊進來,兩個隊伍的人都轉過頭來打量起了衆人,看到焚真,焚卓二人的時候,臉上都閃過一絲訝色。
其中一個隊伍的走出一個長地乾瘦的戰士來,朗聲說道:“沒想到有兩位武者,你們有資格留下。一會兒再來比較弱的團隊,我們清場,怎麼樣?”
這個隊伍一共九人,全部成員都是一身黑色的皮甲,手握窄劍,胸前的團隊徽章是一個骷髏頭。
“黑色骷髏”這個名字出現在了每個人的腦中。
這個團隊裡面有兩名橙級的武者,說話的叫卡頓,另一人叫齊瑪。兩人雖然都不是異能戰士,但是都已經是橙級高階了。實力和子曦這邊的聯盟團隊相差不多。
更讓人心裡不舒服的是,黑色骷髏在冒險界可是以陰險毒辣著稱。一般沒人願意去惹。
“好的,沒想到有着鼎鼎大名的黑色骷髏今天卻玩起了清場的遊戲,那那個隊伍呢?”焚真答道,隨後看了一眼在場的另一支隊伍。
人少了遇到的危險的可能性也將減少,對聯盟團隊只有好處,不過有着這個臭名遠揚的團隊在,衆人更是要提起精神防止對方偷襲。不過焚真倒不怕對方對聯盟隊的人下手。
“我們勝天隊也同意了!”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
子曦隨着聲音望去,那是一個八人的隊伍:四個聖族,三個沙族。根據氣息子曦能夠判斷出,對方也有兩人達到了武者的級別,並且這兩人是聖族的。怪不得他們在此之前敢單獨面對黑色骷髏,顯然是有恃無恐。況且,實力強的團隊一般不會相互廝殺,大家到這裡是爲了異獸。
“是他!”精神力強大的子曦狠狠的盯着勝天隊中的一個聖族戰士。
不只是子曦,戰狼隊的其他成員也都一臉憤怒的盯着那人不放。
而勝天隊中的那個聖族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戰狼隊的成員,眼中閃過強烈的殺機。他就是費德勒,曾經和戰狼大戰一場的戰虎隊隊長費德勒!
焚真看出了戰狼隊的異樣:“怎麼了?”
“求你幫我殺了他!求你了!他曾經殺了我們好幾個好兄弟。這仇你一定要幫我們報啊!”一向冷靜的明刻隊長情緒激動了起來,傳音給焚真。
不只是明刻,其他戰狼隊的成員也都紛紛給焚真,焚卓二人傳音,全都懇求着二人殺了費德勒。
“這個,殺他一人容易,但是對方有兩位聖族的武者,下手的話就麻煩了。”焚真猶豫道。
那邊焚卓的回答也是大同小異。
雖說戰狼隊和他們在一起呆了三年了,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不過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少爺和小姐。這樣的情況下出手殺了那個費德勒,很容易引發武者間的戰鬥。少爺和小姐很可能落入危險的境地。
何況還有一個陰險的黑色骷髏呢!
畢竟戰狼隊的人對他們來說是僱傭的擋箭牌而已,犯不着爲擋箭牌出手。
“凡老大,求你一件事。”子曦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給凡塵炬傳音道。
“什麼事?我看你們戰狼隊不對勁啊!怎麼了?”凡塵炬問道。
“那邊那個紅級高階的聖族戰士曾經帶人差點滅了我們戰狼隊,我請求你讓焚真,焚卓兩人殺了他!如果你做到了,我這命就是你的了!”
“別說的這麼誇張好不?”凡塵炬不在意的笑了笑,轉而臉色一沉:“冷靜點!小白。現在的情況讓焚真他們出手我們簡直是找死。這件事我不能給你保證,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幫你!”
凡塵炬那毫不在意的一笑,立刻讓子曦的心涼了一大截,人也冷靜了一點。接下來說的話又給了子曦一點希望:“好吧!這個費德勒真的很該死!”
“這事可千萬別給我妹妹說啊!不然就壞事了!”凡塵炬又恢復了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
關鍵時刻異常冷靜,也很會說話,這凡塵炬不簡單!子曦暗暗佩服。
接着他把消息傳到了戰狼隊其他成員的耳中,頓時讓大家情緒好了不少。
“小白,你們說什麼呢?爲什麼不告訴我?”英眨了眨眼睛問道。
“那個,沒什麼,一點小事。”子曦強擠出一點笑意。
“不說算了!”英的嘴嘟了起來,扭頭不理子曦了。
子曦的待遇可比凡塵炬好了千百倍。
這邊戰狼成員求着焚真和焚卓二人的時候,那邊費德勒也沒閒着,不停的和兩位武者傳音着。
很快聯盟隊伍和勝天隊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了。不過雙方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任何舉動。
黑色骷髏的兩位武者看着雙方的架勢,顯然也猜出了些許貓膩。兩人對視一眼,陰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