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
對,沒錯,是手掌,有人接住了她的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動。
最後一步的時候,大巫師上前握了她的手,從袍子裡摸出一方柔軟的手帕,輕輕幫她擦拭腳上的血跡。
豆豆的腳,已經不能稱之爲腳了。
腳底血肉模糊,腳背上也佈滿了盛放的血花。整個腳腫到不可思議的厚度,輕輕一碰,就是鑽心徹骨的疼。
小玉婆婆跑了上來,一看她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姐,小姐你的腳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啊。要是夫人看到了,一定會心疼死的。”
豆豆有氣無力剜了她一眼,罵,“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然後悅兒也走了上來,拎着豆豆的鞋襪,似乎走的很艱難的樣子。
聖女閣大殿的門終於開了,齊刷刷一排聖女穿着清涼,一個個面帶微笑,“見過大巫師。”
巫師並不想理她們,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然後從好不容易爬上來的悅兒手中接過鞋襪,動作輕柔幫豆豆穿上。
一羣聖女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啊!
在她們眼裡,大巫師雖然算不上高冷,但也妥妥是數千年如一日不近女色禁慾典範好麼!
現在他在幹什麼?
幫一個生了孩子的三葉繞蘭藤穿鞋?這特麼的不合情理啊!
然而無論聖女們內心怎麼崩潰,大巫師就是這麼做了。而且做的相當旁若無人。
如果豆豆知道這羣聖女心底的驚訝,一準兒就趕緊撇開大巫師了。可惜,她不知道,她還以爲大巫師的人設就是個中央空調一樣的暖男呢。
所以,被暖男偶爾照顧一下,這……真不是什麼大事兒。
言歸正傳,大巫師幫豆豆穿好鞋襪,這纔有空看齊刷刷站成兩排的剩女們一眼,“長老呢?”
“長老馬上就來。”
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這麼說,微微一笑,露出兩半顆圓滾滾的球兒。
豆豆知道她不應該瞄人家妹子的胸口,可這——實在是她們穿的太清涼了嘛!
跟那遊戲裡的女玩家形象似的,個個秀大腿露半球啊!
於是豆豆一個沒忍住,低聲問了大巫師一句,“那個啥,巫師大人啊,您確定這邊兒站着的,都是聖女?”
大巫師,“……是,怎麼了?”
豆豆,“……沒怎麼。”就是覺得三觀有點兒炸。
估計聖女就跟夜店裡被稱作公主的小姐一樣,都是叫着高大上,其實工作很有技術含量的詞兒。
嗯,同情她們,真的。
等等!她來聖女閣,不是也要做聖女?
那她同情她們個鬼啊!當務之急是先同情同情自己好吧?
於是豆豆開始同情自己,杵在邊上變臉似的,看的大巫師一陣無奈,“來人,那張椅子過來,順便拿個軟些的墊子。”
“額,不用不用,我站着就——”
“巫師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中年女音嘹亮颯爽,“還要椅子?你來我聖女閣,什麼時候也沒坐過啊……”
大殿內裡的入口,一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走了出來,搖着蒲扇,一副媽媽桑的樣子。
她身邊還跟着一個模樣美yan的姑娘,不像是聖女,因爲——